给你打赏去。”说着向王砚之一指。
王砚之苦着脸道:“少爷,这个月的帐还没平哪。再说小苏平日也有月俸,这是他份内之事,便不要再额外打赏了吧。”
谢流尘佯怒道:“用的是本少爷的钱,又不要你的,你心疼什么?快拿给他!”
苏岚便向王砚之伸出手去,眼巴巴看着他。叶历笙在一旁看着,勾了勾唇角,刹时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四人说笑着向外走去,将阴暗的狱牢甩在身后,迎向早已为他们备下的宝马雕鞍。近午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汇成一处,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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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开释之后,孟优坛并没有去找郭旗,而是去了他在帝都置的一处小院。往年他到帝都时,便是在此处下榻。
像是早算到他会先来这里一样,待他行到府外巷口时,远远便看到一人青衫挺拔的身影,还有他身边一位娇俏纤盈的姑娘。
似乎对方也看到了他,不等孟优坛走过去,那两人便大步向他迎上来。
孟优坛对上他们欣慰的眼神,看看含笑的郭旗,再看看已重展笑颜的解语,心头一热,平生第一次,话到了口边却说不出来。
解语也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刚挨近他便忘情地拉起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省起这是在外面,此举太过招摇,粉面瞬间发红,却又舍不得放手,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轻轻放下。
而事先知道内情的郭旗,并没有解语那般强烈的担忧。在他看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甚至连孟优坛也只被禁了比预期更短的时间。
但布局多日的事情一旦完成,虽然自己只是其中一个小卒子,郭旗也有长长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当下只觉心情愉悦,甚至难得地向孟优坛挤挤眼,又溜了一眼解语,满脸猝狭之色,无声地打趣他。
三人在路口站了许久,也不说话。空气中流动的,是足以令人陶醉的温暖。尘埃落定,最牵挂的人完好地站回自己面前,再也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所以,一时失神,也是可以情理之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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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既毕,就该算算小事了——其实,这相对而言的小事,在楼定石心中却与那大事一样重要,不过是之前时机不对,一时隐忍未发罢了。
楼定石先看了新呈上的奏报,又拿出当日那张引出后来令他心绪震动的密信,重新看了一遍,随手放到桌上。
徐杰安还记得密信中的内容,当下心中便有了数。只是看楼定石神色却是淡淡的,看不出究竟在转着什么念头。
“孟优坛,”楼定石的指屈成节,轻轻敲在那素白的信笺上,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当日他曾与灵儿和另一人在同一酒楼中相遇,那他是有意放走了灵儿,还是完全不知呢……不过,那种时候出现在那种地方,应该也是听到什么了吧。”楼定石忽然笑了一笑:“以那小子的精滑,只怕当时便察觉了。”他用的虽是推测的说法,语气却极是笃定。
近日虽忙于朝中之事,徐杰安却并没有忘记当日楼定石令他追查金枝出走那些日子的行踪之事。新呈上的情报是他一手整理,他自然知道那上面写了些什么。
斟酌一下,徐杰安道:“这……孟小王爷想来是一时糊涂吧。”
“哦?难得你会为别人说项。看来孟家这小子,同你交情匪浅哪!”
虽然听着是打趣的话,但配着他看不出喜怒的脸,多半会令人以为是在说反话。若换了其他人,早就跪下向楼定石陈情辩白,但徐杰安依旧站着,语气里也不见什么惊慌之色,只平平说道:“孟小王爷纵然聪慧,但公主一路行去皆未露行藏,小王爷也不见得就认出了她。”说着悄悄看了一眼楼定石的神情,觉得他不像是要追究的样子,便又说道:“再说,一事刚毕,如果追究起来,未免冷了小王爷的心。”
“看来这小子人缘倒好。”楼定石低笑一声,道:“放心吧,朕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过,该做的还是免不了。”楼定石的面色霎时变得冷肃:“还有那姓楚的小子!该他的,都要一样样算回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