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记者“被打”是金杨的计划之一。恰逢今天早上陈国育的一篇《黑煤?煤黑?》的报导出现在【西海曰报】上,大肆揭露煤矿周边的黑恶势力,报导刚刊登,撰笔记者就被殴打,怎不令人浮想联翩。
其实在金杨安排陈国育享受白浪开发区的高规格待遇时,便已有了“利用”陈国育的想法。利用并非单一指借助陈国育的犀利报导,金杨赋予利用更深层次的含义——人尽其能,将陈国育的使用效果最大化。
按他的设想,先是陈国育被打,引起政斧和舆论的强烈反应,然后常龙对李标等人进行搔扰。李标的姓格比较能隐忍,但他手下几个自立门户的大佬肯定有人忍不住。他详细调查过虎头、涛哥、萧爷、季疤子几人的姓格特征,如果不出意外,这几个人中间肯定有人会跳出来找常龙出气。白浪县一乱,埋伏在白浪的开发区专案组便可以卓然有效的利用,对涉案人员进行抓捕。而【西海曰报】记者被打,报社不会善罢甘休,本来到达的社会舆论便会沸腾,然后挥发,产生效应。
不过要打掉李标团伙,必然会揪出一窝[***]官员,这也是之前屡打不利的原因之一。
根据金杨这些年的打黑经验,他总结出现在的黑恶群体存在由弱势人群转“黑”的现象。随着经济的发展,贫富差距拉大、弱势人群增加、一些矛盾激化,社会关爱缺失,客观上为黑恶势力产生与发展提供了土壤。“两劳”释放人员和社会闲散人员难以安置,缺乏管理,形成社会治安的高危主体。与此同时,一些没有生活来源的社会边缘人,心理失衡,人际关系紧张,又长期游离于社会之外,失去组织约束,构成了华夏当代“游民”一族。这些人是黑*社会姓质的基础和成员的主要来源。
这些社会最底层群体的共同特点是:离财富及权力,边远、贫困、收入低、社会地位低,缺乏谋生技能。因此,这个阶层的成员一般悲观消沉、愤世嫉俗,对现实强烈不满。由于主流社会对这类人员的排斥,犯罪便成为这些人对上分配不公的一种病态矫正方式。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黑恶势力坐大与社会管理的种种漏洞有密切的联系。就目前的社会现实而言,要杜绝黑恶势力,必须在社会管理上下功夫,在制度在福利体系上、推行真正的思想教育而不是形式主义教育,社会体系公平公正了,没有人去依附于李标身边求食了,黑恶才会失去生存的土壤。
不过这不是金杨能考虑的事情,他只有做好当下,也许才有未来。
八点半,田雯琦领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前来见他。
金杨站起来和年轻人握了握手,淡笑道:“杨新民吧。”
“金主任好!我是杨新民。”
杨新民的年龄要大金杨一到两岁,而且面相也显得比金杨老成,刚开始态度有些拿捏不准,按级别称呼“主任主任”的有些生疏,喊“老板”显然金杨不老,而且现在关系还不明确,因此稍有拘谨。
卢波不在,办公室的小张进来给杨新民到了杯茶。
田雯琦没有要茶,她示意小张和她一块出去。
办公室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金杨打量杨新民半晌,轻松道:“别太拘谨,我们随便聊聊。我听好几个人推荐你,说你有学历有水平有思想,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效仿你的同学离开体制去外边发展?”
一进入正题,杨新民瞬间平静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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