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权贵他也知道很好,对于眼前的这位夫人他也没有任何的印象,难怪他们会对她有兴趣的。
所以才会让他来试探一下。
本以为楚容珍不会答应,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同意了。
点头:“原来如此,正好本夫人也有些兴趣呢,听说朝中权贵们半年都没有出府一步,一直以来想见却一直没有机会相见,多少有些遗憾,多谢百里公子的相邀,请!”
楚容珍刚刚的语气还意味不明,现在却突然变得了温柔又愉悦,好像刚刚的难相处只是一个错觉罢了。
面前的她轻轻的笑着。
百里棠微微的一愣之后立马站了起来,替她引路:“夫人请,还没有请教夫的名讳呢!”
楚容珍神秘轻笑,“夫君姓龙!”
百里棠这下完全愣了。
龙姓?
在这个大陆可是十分常见又十分忌惮的姓氏。
龙真人全部姓龙,而且华国的皇族姓龙,而且平民百姓之中,龙氏也不少见。
问题是,这个女人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京城之中有哪里的权贵是姓龙的。
她没有开玩笑?
百里棠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怀疑,他低头细细的思考着,将楚容珍引到了包厢之中……
奢华的包厢之中男女们一个个的把酒言欢,看到了百里棠把楚容珍真的带过来的时候,他们露出来一抹惊讶,随后玩味的勾唇:“哟,百里公子,没想到真的完成了任务,手段不错呀!”
“哈哈,杨公子哪里的话,不就是玩游戏吗?这位夫人一眼就看出来的在下的处境,所以才会同意上来互相认识一下!”百里棠恢复了一开始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大冷天的摇着手里的扇子,目光之中全是邪气。
被称为杨公子的男人看着他的模样没有过多的猜想,与平时一样没有多少的区别,反而只是露出来一抹了然。
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与抱着孩子的模样,上下左右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目光微愣。
真的很少看到如此出色的女子却抱着一个孩子大街上行走的,一般不都是在家里带孩子的么?
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能看到她如星辰一般的双眸,看起来格外的美丽勾人,让人觉得美艳到不可方物。
男子们一个个好奇又惊艳的看着她,而女人们一个个则是不甘又嫉妒的看着她,尽情的打量着。
楚容珍的表情不变,目光一直淡淡的,扫过桌前所有的男女,发现全是年轻的男女们。
不过从里面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胡实
胡实看到了楚容珍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了。
她一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才对,怎么也跟这些纨绔子弟们混到一起了?
想到了他现在的模样,胡实那窘迫的表情更加的窘迫了起来,拿着酒杯下意识的掩下了心中的尴尬的情绪,看着楚容珍只是扫了他一眼之后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时候,他明白,她这是假装不认识他。
知道了她的想法自然不会破坏她的计划,胡实也只能淡淡的收回目光,低头,喝着杯中酒。
百里棠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偶尔会打量着周围之人的视线,正好看到了胡实眼中的异样,他微眯的双眼之中划过了更加沉的暗茫。
“百里公子,不介绍一下?”有人看着楚容珍只蒙着一张面纱时气息就如此的出色,当下心中有了些想法。
而女人们一个个看着楚容珍的模样,不甘的轻哼:“就是啊,百里公子,你可要好好的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的谁,蒙着面纱如此神秘,当真让人好奇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们低头伸手捂嘴轻笑的模样怎么看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言外之意:蒙着一张面纱装神秘,要么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要么就是一个丑八怪!
楚容珍淡淡的抬眸,目光冷淡看了一下当着她的面议论的女子们,她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静静的看着。
而那几个衣衫华丽的女人们一个个迎着她的目光,头皮突然一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不得了的野兽盯住了一样……
李依柔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茫,她淡淡道:“就是啊,本小姐有些好奇呢,现在早就没有女子外出还需要覆面的规矩,这位姐姐,不知道可否取下面纱?”李依柔的话说得很直接,好像没有任何的心机一样看着楚容珍,仿佛是格外的单纯,天真。
好像是一个宠溺中长大的女子般,不知道委婉是何意。
可是她的说话倒也没有引起楚容珍的不悦,性格率直的人很多都不会真的引人讨厌,只是不知道她的这个率真到底是真是假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抚着脸上的面纱,微微一笑:“李大小姐误会了,我的脸曾经受过伤,不带面纱四处行走难免会引人异样的目光,自然要戴上面纱比较好,李大小,是吧?”
李依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有些自责捂嘴,目光惊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姐姐的脸上有伤口,我不是有心提起来的……”
“没事,很多年了,李小姐不用自责!”楚容珍陪着她演戏,这种生活真的很久不没有见过了。
以前,刚刚重生的时候,戴着面具而活的她常常为了生存下去与所有人一一的演戏,为了生存,可以笑着接受别人的攻击,可以笑着去攻击别人……
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怀念,她的一生还真是大起大落。
从一个嫡女到一国之后,从一国之后到了一介奴隶……从奴隶到王府的庶女,从庶女又到了沉王妾……再到凤卫之主……
她有说不清的身份,有经历过数不清的事情,到头来,一切事落之后让她最怀念的反而是最开始在楚王府之中的生活。
那时的她不过是一个庶女,为了生存她与所有人演戏,是她最累也是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吧?
她轻轻的笑着,眼中的星碎越来越发亮,绚烂仿佛好像天空的星辰一样。
这样的她更加深深的吸引了在场男子们的目光,同样,也加深了女人们的嫉妒之心。
“不知道夫人的名讳?”有按耐不住的人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他们看着楚容珍笑了的模样,一个个心中火热。
虽然毁了容,可是真的很美。
让人心中痒痒的……
百里棠收回了惊艳的表情,对于楚容珍的身份更加的好奇起来。
她不可能是平民,绝对不可能。
“百里公子?”有人不耐烦的叫了起来,他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夫人姓龙!”
“姓龙?还真是一个敏感的姓氏,龙真的事情刚刚过去,哎……”有人听到了龙姓之后立马出声感叹,最近闹得满城风雨,闹了大半年才停止的事情,不就是龙真与炎月才引起来的?
龙与炎帝,这是最近十分敏感的话题。
“那也说不定,华国皇室之中也有很多姓龙的,这位姐姐该不会是华国皇室之人吧?毕竟姐姐的气息如此不凡,不像是我们宁国人!”一个女子也轻声的议论了起来,不过她的话刚刚说出来的时候,李依柔立马打断了她:“林小姐,现在这里没有宁国了,只有宁郡城,小心点说话,别到时引起了不怀好意的有意针对就不好了!”
那个女子的脸色一白,连忙点头:“是,妹妹明白了,多谢李姐姐的提醒!”
现在早就没有宁国,只是宁郡城,他们这些旧贵族本就没有任何的权势,行事比以前可要小心许多,要是引起了有心人的设计,满门或许都会被连累。
楚容珍眯起双眼盯着李依柔的表情与话,同样微微勾唇:看来也是一个深藏不透的人呢!
宁国的旧贵族之中看来有许多有段不错的人们,不过因为战争他们一直没有出现……
“各位别猜了,世间不止龙真与华国人才姓龙,大陆之上平民百姓家中也有不少的龙姓,百家姓中,龙可是排行前面的!”楚容珍开口了,她的声音十分的清脆,而且格外的引人注意,原本一个个情绪阴晦不明的贵族们扣到她的话时,立马露出一抹愉悦。
这时,杨路伸手倒起了一杯酒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在下杨路,杨公候之子!”
“呀,第一次看到杨公子请女人喝酒的,今个儿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该不会看上人家夫人了吧?”立马有人开始打趣起来,他们一个个看着杨路的表情直接打趣着。
杨路横了他们一眼:“别乱说,只是认识一下做个朋友罢了!”
一个人这才停止起哄,目光十分暧昧的看着楚容珍与杨路,目光之中的神色根本就是不相信。
而楚容珍只是淡淡的看了面前的酒杯一眼,伸手端了起来,“没想到是杨公候府的公子,失礼了!”
说着,她轻轻的喝了一口。
百里棠目光轻眯看着杨路的那眼中一划而过的茫时,立马坐直了身体,“龙夫人,这位是丞相之子胡公子!”
楚容珍淡淡看了胡实一眼,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而胡实的表情十分的窘迫,拿起了酒杯根本不敢看她。
“我们胡公子也害羞了,哈哈哈哈……”
胡实脸色涨红:“滚!”
楚容珍的好笑的看着胡实的表情,当下心中露出一抹笑意:“原来是胡公子,久仰大名!”
“咦,夫人知道胡公子?”
楚容珍点头:“对呀,这位龙真与炎月军的战乱之时,丞相与丞相公子可是有很多的战功的……”
“原来如此,胡哥,没想到半年不见你早就悄悄的逃离了我们圈子一个人争气了?”
“就是就是,明明以前还是我们的头,京城有名的纨绔也成了一个大将军?”
“好了,大家别在胡公子心上人面前打趣他了?”
“咦?胡哥的心上人是谁?”
“……”
全是带着风花雪月般的打趣声,可见聚在一起的他们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根本不在意面前还有女人的存在,肆意的打趣着,起哄着。
楚容珍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拿着酒杯静静的扫了四周所有人一眼,目光,直接落到了百里棠的面前。
看来这是一场宴会,不一会,他们不再围着楚容珍打趣了,明白从她的身上根本打探不出来的消息的时候他们不再出手,反而由女人们出手了。
一个个围了过来,看着她怀里的非颜:“呀,好可爱的孩子,我能抱抱吗?”
楚容珍的表情之中露出一抹遗憾,“小雪她有个怪毛病,除了我所有人之外的人都不能抱,否则就会哭闹不休!”
“不会吧?姐姐放心,我会小心不会伤到她的!”以为是楚容珍不肯让她抱,怕她伤到孩子,所以李依柔的表情十分不开心。
可是又不能当场的发泄出来,只能微微一笑,在同伴面前隐忍了下来。
楚容珍看着李依柔那张僵笑的脸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现在看来,她或许猜到了一点什么,或许又猜错了。
“不是姐姐我们肯,而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试一下!”楚容珍想了一下之后也没有坚持,反正她们就在面前,难不成这个女人还能害到她的孩子不成?
伸手,将女儿递了出去。
李依柔第一眼是喜欢非颜的,毕竟非颜长得十分的精致,好像一个人偶娃娃一样,所以当下也小心的抱了起来。
感受到这陌生的气息不是她的娘亲时,非颜立马撇嘴大器了起来。
突然一声,惊得李依柔的手一松,不小心就让非颜直接掉了出来。
楚容珍眼疾手快一把接过了非颜……
“对不起龙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依柔回过神来立马道款,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那就麻烦了。
“不用!”楚容珍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起来,却没有与她翻脸。
百里棠与人交谈着,目光,却一直在她的身上,正好看到了她飞快伸手抱回了孩子的模样,当下眼中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有武功的女人,自称是平民。
还真的有趣。
意味不明的伸手摸着下巴,思考着楚容珍到底是谁。
目光之中,是看不透的茫。
李依柔不停的道歉着,可是楚容珍的脸色却不太好了起来。
这时,胡实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酒递了过来,“要喝吗?”
楚容珍一手抱着孩子抬头:“当然!”
接了过去,她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声音微低:“没想到这就是平时胡哥的生活啊,真是醉生梦死,难免让人嫉妒!”
胡实微微一笑:“你现在放下了一切,也是一个平民,可以自在的玩,自在的喝,自在的享受,又有什么好羡慕别人的?”
楚容珍看了看怀里的非颜:“你见过带着孩子上酒楼茶馆的?”
胡实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伸手捂唇掩饰,“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反正你现在也做了……”顿了一下,胡实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看着她,“说实话,我真的从未见过有人抱着孩子寻欢作乐的,你真的是第一个!”
想着那些人怪异的目光,楚容珍也笑了起来。
“说吧,原本是想对我做什么?”
“你知道?”胡实的表情一惊,有些惊讶。
“当然,不然谁会对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感兴趣?”楚容珍淡淡翻了一个白眼,对于眼前的事情她还是看得明白的。
这明显就是有一个局
“杨公候之子是我们之中地位最高的,不过他这个人任作风不太好,对女人的喜欢也不同,有时会喜欢孕妇,有时会喜欢丑女,有时会喜欢残疾女人……不过没有闹出过性命,所以大家也就当做不知道罢了!”胡实慢慢的说着,目光之中满是怪异。
他的酒肉朋友之中有这种奇葩的存在也还真是怪异。
楚容珍了然的点头:“所以这次他换味口了,喜欢有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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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实怪异的眯起了双眼:“不清楚,百里棠是百里家的庶子,地位本来就不高,一直以来都是听令杨公候之子的命令行事……这次,父亲说,杨公候不太安份,我们的军中也有杨公候的人,之前旧军队反叛的事情查到了关于杨公候的痕迹,所以父亲说宁国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让我想办法除掉杨公候之子让杨公候主动出手……”
听着胡实的话,楚容珍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怪异了起来,“直接抓起来不就行了?”
胡实无奈:“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的凤卫?没有暗卫只能一步步的计算,再说了,暗卫也难免会失手,还不如一步步的引导他们走向死亡,虽说花的时间比较多,可是却不会打草惊蛇……”
从胡实的声音之中听出了胡洃的性格,十分谨慎。
楚容珍点头:“我明白了!”
远处,李依柔看着胡实与楚容珍在一起交谈的模样,气得她绞紧了手帕狠狠的瞪着。
身边,一个女人看着胡实的模样眼中也露出一抹爱恋与不甘,不过她却笑着道:“哎呀,那胡公子该不会也看上那个女人了吧?一个生了孩子的破鞋也敢嫉妒姐姐的心上人,真是不要命了!”
李依柔的火气没有沉下去,反而越来越深,她快速抿嘴,眼中一片狠辣:“胡公子是本小姐的,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本小姐的男人!”
“那这可怎么办,胡公子的正妻刚死,好不容易腾出一个位置来……这个女人身边无人照看,一看就是平民,会不会看上了咱们胡公子心生的攀附之意?”
李依柔一声冷哼,十分不屑的笑了起来,“攀附?很好,本小姐就让她好好的攀附一下!”
“姐姐,你可别冲动啊!”、
李依柔却没有听见,反而目光紧盯着楚容珍,招来了她的丫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看着丫头飞快离开的模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试探过后可以确定是一个平民,所以贱民什么的,看不顺眼就杀了算了。
李依柔的异样也被百里棠看在了眼里,他同样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有好戏看了。
谁不知道李依柔喜欢就是胡实?所有敢与胡实接近的女人常常会暗地里出事,一个个心知肚名却不会说什么。
胜为王,败者死,这本来就是权贵之间的游戏。
嫡子嫡女间的游戏。
他们这些庶子庶女也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自古以来就是这般。
胡实与楚容珍只交谈了一小会,因为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便直接离开。
而一边,李依柔拿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姐姐,一直喝酒对身体不太好,水果解酒,快吃一点!”
楚容珍抬头,看着李依柔笑得温柔的模样,淡淡的,勾唇。
“谢谢妹妹,妹妹也吃吧!”
看着楚容珍没有动手的模样,李依柔心中冷哼,疑心病还真重。
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她随手拿起一块水果直接吃了起来:“好甜,这水果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姐姐快吃吧!”
“多谢妹妹了!”假装听不出来李依柔话中的意思,她伸手拿起一块水果直接吃了起来,随后,她眯起了双眼,“哇,这水果好甜,我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甜的水果了!”
露出一抹惊喜,把一个平民的样子完全的表现了出来。
水果在贵族来说本就是平常物,可是对于平民来说,这就不可餐餐可以吃到的东西。
李依柔眼中的肯定之色也更深了起来。
果然,就是一个贱民。
楚容珍抬头,“我可以再吃一块吗?”
李依柔心中不屑,表情轻笑:“当然可以,姐姐多吃点!”
楚容珍拿了几块直接吃了下去,她微眯着双眼,确定不是毒药。
可是里面可以确定的是有放了药,。
是什么药?
不是毒药,难不成是春药?
想到这里,楚容珍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初次见面的人,不会一开始就来个春药吧?
不过毒药的话也有些离谱。
楚容珍想不通,而胡实也没有告诉她关于李依柔的事情,因为胡实本身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些身败名裂的女人们不过都是中了李依柔的魔爪,仅仅因为嫉妒。
楚容珍一下子吃了好几块,李依柔见状,觉得自己的目标达成了,当下心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眯起双眼伸手倒了一杯果酒,“刚刚吃了水果之后再来一杯果酒,姐姐会发现,这果酒的味道与刚刚喝的时候根本不同了!”
楚容珍看着面前的递过来的酒杯露出一抹惊喜:“还会变幻口味?”
“当然!”
楚容珍立马拿着酒杯闻了闻,眯着双眼,让面前的李依柔根本无法发现她眼中的暗茫。
闻着酒中的味道,她勾唇。
水果放了无色无味的药,酒中又是另一种无色无味的药,两者单独吃没有任何的害处,然而同时吃的话……是另一种无色无味的烈性春药,药效堪比红颜醉!
她的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暗茫。
楚容珍从另一边的桌子上端起了酒杯,她倒了一杯也放到了李依柔的面前,“妹妹也喝!”
李依柔的目光看着她是从另一边拿过的酒壶倒出一煌酒,想着不是她这一壶,那么完全没有问题。
为了不让她引疑,李依柔伸手接了过去,当着她的面前直接喝了下去之后微笑,“姐姐快喝吧!”
楚容珍这才当着她的面前直接喝了下去,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
李依柔的双眸一闪,“姐姐,要不要去外面走走透透气?这些大男们好吵!”
“好呀,我也想去醒醒酒,而且小雪她也要到了喂奶的时间了!”楚容珍顺着她的话点头,没有任何的怀疑的起身,跟着她一起离开。
胡实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想要跟上去,可是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必跟上好了。
他的目光一直在杨路的身上,正好发现杨路身边的一个小厮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杨路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意之后立马起身……
同时,胡实也跟着起身,追着杨路的身影而去。
看着胡实离开的背影,百里棠也露出一抹沉的暗色,起身,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整个宴会之中,最角落的某处,一个大胖子也听到了身边的小厮的禀报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搓搓双手,也跟着离开。
楚容珍跟着李依柔的身影一起离开的包厢,来到了后院,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
然后,李依柔却突然的脚一崴,“哎哟!”
“妹妹怎么了?”楚容珍立马上前关心,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我脚崴了,好痛,好痛……”李依柔立马大声的叫了起来,那模样看起来真好像很痛苦一样,美丽的脸也紧皱了起来。
“怎么办?那我去叫大夫,等会啊!”楚容珍也焦急的看着她的脚,随后下意识的要离开。
“姐姐,等会!”李依柔立马拉住了她的袖子,制止了她要离开的动作。
“姐姐,先抚我去那房间里休息一会吧,我不可能坐在地方等你带大夫过来吧!”一口气把话说完,却忘了这根本就是一个疼痛受伤之人该说出来的话。
楚容珍立马点头:“好好!”
一手抱着非颜一手抚着李依柔,把她扶着朝最近的房间走去。
走了进去,让她坐好,楚容珍这把孩子放到一边,仔细的放好之后,“妹妹稍等,我这就去叫大夫!”
“哎,姐姐……”李依柔看楚容珍的模样,下意识直接拉住她。
开什么玩笑,让她离开之后昏倒在了别的地方怎么办?
必须要留在这里。
李依柔的异样也让楚容珍了然的轻眯双眼,把她留下就表示她离开之后一定会发生什么。
而发生的事情不是李依柔想要的……
伸手,轻捂着头,“咦……头,好晕啊!”
李依柔看着她的样子,立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也不再她的面前演戏,反而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扶着她,“姐姐要是头晕倒就休息一会……”
“嗯!”乖乖的,好像人偶一样扶着楚容珍走到了一边的床上……
正好,这时,门直接敲了起来,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李依柔看着走进来的极路的时候,她露出一抹疑惑,“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这里都没弄好,她都是还没有昏过去呢!”
“不是你叫我来的?”杨路的目光看着楚容珍,心中有些火热。
李依柔目光之中一片好奇,她是叫他了,可是这也来得太快了吧?想不到他这次是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一丝一毫的等待都等不了?
摇摇头,不再这些有的没有的。
李依柔指着楚容珍,“放心,药下得很足,哪怕醒来她也全身无力!”
“谢了!”杨路点点头,显然他们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合作多次的默契显然两人很久之前就结盟。
为了不脏自己的手,所以互相为对手行动。
李依柔见状点头:“我跟胡公子的事情别忘了!”
“放心,我父亲会尽力搓和你们的!”
“那就好!”
李依柔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楚容珍微闭着双眼的模样,当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所有敢接近胡公子的女人都不得好死,你就乖乖的,任人摆布吧!
李依柔离开之后,杨路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微闭着双眼。
目光之中是怪异的喜爱……
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伸手,勾起了她的面纱……
突然,杨路的表情一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就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心中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看着这张脸,他明白他出大事了。
“怎么不摸了?”楚容珍慢慢的抬眸,目光清明哪有半分被迷的模样,她的双眼就冰寒的盯着杨路那震惊的表情,目光,阴寒渗人。
杨路张大嘴,目光震惊的看着楚容珍的这张脸,“你你你……你……”
他不停的结巴着,想来是太过震惊,完全不有想到面纱之下是这么一张容颜。
他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怎么办?
脑中,他无法思考,也无法冷静。
“我什么?杨公子,你的兴致不错,我可是第一次被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下药,想来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经历!”楚容珍站了起来,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躺上软榻上睡着的非颜,走过去,伸手直接抱了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摇着。
才脱离自己娘亲怀抱一下子就快要哭了,这是多么娇气?
楚容珍哄着非颜,那张如妖如魅的容颜就这么显在空气中,露在了杨路的眼前。
杨路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他扑通一声,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饶……饶……饶命……”
“杨公子为何要跟我饶命?瞧你吓得,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楚容珍危险的看着杨路,对于这种男人她是一百个不喜的。
杨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身体不停的顫抖着,这个女人不是死了吗?
她早就死了,怎么还会活着?
惨了,那么现在,他……
想到这里,杨路觉得自己是死路一条,想也不想的拔腿就想跑,可是楚容珍一根银针飞了过去,“杨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银针入肉之后,杨路身体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同时,他趴在地上,目光惊恐:“请炎帝陛下恕罪,草民不是有意冒犯的,请炎帝陛下恕罪!”
“炎帝啊,还真是一个怀念的称呼!”听着楚容珍的话,杨路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那个病逝的炎帝。
要知道,她的凶名在外,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楚容珍走了过去,低头看着杨路的模样,她微微一笑偏头:“我是一个死人,杨路,你说你有一人看到一个死人,那么结果会如何?”
见鬼!
这是命不久的症状!
杨路的声音好像完全被夺走了一般,他根本说不出一句,更别是求饶的话了。
楚容珍一步步后退,“进来!”
这时,外面待命的凤优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人影,那是李依柔。
李依柔动弹不得一脸惊恐的看着楚容珍,刚刚她离开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身上点了一下之后就动弹不得了。
她遇到了暗卫,一般人权贵家都养不起的暗卫。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主子!”
听到凤优的声音,楚容珍回头,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一张绝世容颜就露到了李依柔的面前。
李依柔的瞳孔紧缩,一时没有想起来眼前这熟悉的容颜是怎么回事,她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脸上没有半分的伤痕,而是这么的美、
嫉妒,浮上心头。
楚容珍扔了一个瓶子过去,“优,让她喝下!”
凤优接了过去之后就掐着李依柔的下巴,作势要倒进去,可是李依柔惊恐的瞪大双眼不停摇头:“放开本小姐,快点放开,你到底是谁?你敢动我,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放开!”
“吵!”楚容珍淡淡的皱眉。
凤优见状,立马伸手点了李依柔的穴道,强行将药灌入她的口中……
“咳咳咳……”被扔到地上,顾不得摔痛的四肢,她的目光阴狠的盯着楚容珍:“你对我做了什么?贱人,我要杀了你!”
想要吐却吐不出来。
“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一笑,手中一根银针直接刺入杨路的身上再次拔出来……
“炎帝陛下饶罪啊,草民不是有意冒犯!”杨路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心中不太好的感觉从心中升了起来。
“炎帝?她就是那个炎帝?不可能,炎帝早就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依柔听到了杨路的声音时,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那个炎帝。
绝对不可能的!
楚容珍不理他们,反而是微微勾唇,直接走了出去。
房中,杨路的大声求饶越来越弱,好像被什么隐忍的声音压了下去。
走到门外带上了门,她站在门口,扣着里面李依柔大声的尖叫:“走开,不要靠近我,走开……”
楚容珍勾唇。
“咦?美人儿,你怎么在这里?不进去?”面前,一个大胖子走了过来,看到了楚容珍站在门口的模样立马露了一抹急色与不耐,伸手,想要碰她。
“你怎么在这?”
那大胖子微愣,“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楚容珍的眼中一片玩味,呵呵,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两个男人么?
“你先进去!”楚容珍微微一笑,此时,她脸上面纱早就没有了,那绝世无双的一笑让大胖子心神愰忽。
背上一痛,猛得被推了进去,看着里面的一幕,他完全回不过神来。
杨路与李依柔,这是怎么回事?
李依柔尖叫着,咒骂着,哭喊着,可是被杨路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救我,救我……”李依柔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撕裂了。
大胖子没有回过神来,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阵躁热,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李依柔走了过去……
里面男人的低吼与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让站在门口的楚容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个世间,敢设计她的人向来都是双倍奉还。
她才不会给李依柔下春药让她减消痛苦呢,给她喝的不过是无力反抗的软筋散罢了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敢如此设计,这李依柔到底害过多少人不难猜测。
以齐人之身还治齐人之道!
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再涩再苦也要她自己吃!
静静的站立于门前,一身白衣轻飘,哪怕房间之中惨叫之间响彻整个房间,对于她来说,一切好像都没有听到一样。
楚容珍抱着非颜色就轻轻的站在那里,听着房间之中李依柔传来的惨叫之声还有最原始的**相撞的声音时,她勾了勾唇。
这时,胡实追着杨路的身影追了过来,他一开始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反而有些担忧的看着楚容珍,“你没事吧?”
楚容珍淡淡回神,目光静静的盯着胡实,她微微勾唇:“我会有什么事?”
“我有些担心你,以为……”胡实的话一下子被房间之中传来的惨叫与哭声打断了,他皱眉,听到里面传来的最原始的冲碰声还有女人的惨叫哭泣时,他皱眉,好像明白了什么。
走了过去,伸手推开了房间门,看着里面的两男一女最激情的动作时,他瞪大了双眼。
两人男人把一个女人夹在了正中间,两人十分发狠着……可以听到了女人那惨烈的叫声,还有闻到浓浓鲜血味道……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里面的人一眼,“杨路动了李家的女儿,让两人狗咬狗,一切都简单得多了!”
胡实瞪大了双眼,他皱眉,然后什么也没有说的关起了门,听着李依柔大声求助的声音时他狠心的关起了门,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楚容珍将他的表情一一收到了眼底,显然,他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从他的表情上面就能看得出来。
虽然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与一般的纨绔子弟的行事方法完全不一样,有着自己的底线。
然而,这个底线好像模糊了起来。
楚容珍勾了勾唇,对于眼前的胡实有几分的感兴趣,他的性格一般不会无视这种事情才对的,为什么现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却等于完全没有看到一样。
楚容珍抬头,离开的这房间门口。
胡实跟了过去,他的表情一片的复杂。
他以前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不是一个善人,手段格外的狠辣,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然而真正的面对之时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惊,与他跟父亲的手段完全不一样,是一种斩草除根,十倍奉还的性格。
李依柔做了什么不难猜出来,否则杨路与孙家的公子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李依柔就是这么的毁了。
明显,这不仅仅是要她的清白与名声,而是有可能要她的性命,让她用一种剩为屈辱又痛苦的方式死去。
胡实一步步跟着楚容珍走到着,突然楚容珍停下了脚步,“胡哥有事要说?”
胡实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之中是淡淡的心痛,他明白一个人的性格不是天生如此,如果不是后天经历过什么,她也会跟别的女子一般天真无忧的生活着。
对别人狠的背后,一定是经历过他人无法想象过的痛苦。
父亲说过,她曾经是颜如玉,那个焰国有名的皇后。
颜家之女。
然而,一生过得极为的悲惨。
如果父亲说的没有错的话,那么她的一生休其的痛苦可想而知。
“没事,就是有些担心你,毕竟你现在可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的街面上,最起码也要等这风头过了之后再出现才不会引人注意!”胡实心中感叹,他摇了摇头,目光之中一片心痛。
这个妹妹与他跟父亲来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可是无法否认,她就是妹妹,。
父亲说,当年的妹妹没有死,而是为了母亲母族的存活而将妹妹送走了,曾经,他问过,为什么一定要送走妹妹。
父亲当时的表情很痛苦,只说了一句:在儿女与一族的安危之前,你母亲选择了族人,选择了愧对对于这个女儿,我们不能责怪,只能理解,这才是做亲人的选择。
当时的他说得极为的冷情,可是却能听得出来,父亲对母亲的爱是那么的深。
母亲痛苦的选择了族人舍弃了妹妹,父亲明知道这是一种罪过却没有阻止,因为他选择了与母亲一起共同的背负这罪过。
本以为会内疚一辈子,可是没有想到原本无缘再见的妹妹再次出现在的面前……
楚容珍看着胡实微微皱眉,他觉得胡实的表情有些奇怪,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有时感觉他好奇透过自己看着什么,可是又感觉他看的就是自已,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只是出来走走罢了,天天闷在宫中也格外的无趣,最重要的是,蒙上脸,又有几人看得出来?”楚容珍倒是不在意,在皇宫之中闷了两个月的时间,她不再插手外面的事情,由非墨一手处理,而她就真的成了一个闲人。
“那你的面纱呢?”听着楚容珍的话,胡实的表情皱得更深了几分,看着她脸上根本没有面纱,一张脸就这么大方的露在空气之中的时候,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充满了严肃与担忧。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脸,笑了一下:“刚刚意外被扯了下来!”
从怀里拿出了面纱递到了胡实的面前,“胡哥,麻烦帮我系上一下!”
胡实看着面前的面纱,目光之中露了一抹的异光,眼中好像闪着一抹不可置信的柔光。
目光定定的看着楚容珍,这才试探性伸手。
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他轻柔的将面纱轻绑了起来,“会紧吗?”
“有点松,再紧了一点!”楚容珍的声音不变。
“嗯,好!”胡实加重了力道,然后不放心的轻问一声:“这样呢?”
“可以!”
胡实替她绑好了面纱,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亲近,虽说是无意的,可是他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目光之中露出了复杂。
真正的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妹妹什么的,他从未想过……原来,这般是的感觉吗?
胡实的表情十分的怪异,而楚容珍也不再觉得奇怪,虽然有时他与胡叔都会露出一这种奇怪的表情,可是两人于她来说没有伤害,所以是不用防备的存在。
她微微眯起了双眼,抱着非颜轻轻的转了一个圈,她眯着双眼:“胡哥,等下派人来处理一下杨路的事情,杨公候要是不听话的话,这杨路就是一枚极好的棋子,这件事情是胡叔让你来处理的,我就不插手了!”
胡实点头:“好!”
楚容珍微微一笑,她笑着抱着非颜走了几步:“对了,胡哥,那百里棠是谁?”
胡实听到了她的话,愣了一下,也想了一下,“百里棠?那里百里家的庶子啊,平时就跟我们混在一起,就是一般的纨绔子弟!”
楚容珍微微摇头,“百里棠不简单,胡哥还是小心一点,他的身上散发的可不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气息!”
“为何?”胡实微愣,他跟百里棠相处的好几年,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吗?
“他是一个庶子,纨绔子弟之中有几个是庶子的,因为受尽宠爱才会娇纵,而从我行我素,最后才会成为纨绔子弟,然而这是嫡子的特权……一般会娇到成为纨绔子弟的庶子除非家中很受宠,否则不可能会被宠坏而变成现在这样……”楚容珍没有任何的隐瞒,她说出了她的想法,对于百里棠她有几分感兴趣,是一个有趣的人。
胡实这才表情严肃起来,他回想了一下,身边的酒肉朋友都是嫡子嫡女们,他们因为家中人的娇纵而且脾气变得很差,慢慢的,这些人就聚到了一起,真的好像不有一个庶子女与他们一起的。
庶子女本出身不高,再加上嫡子女一般不会看得起庶出,众而庶出从一开始就会回倍的努力想要超过嫡出……
一般来说,家中的庶出都是属于勤奋想要往上爬的存在,怎么又可能会成纨绔子弟?
“百里棠在家里的地位不怎么好,他的母亲不过是百里家族的一个不受宠的姨娘……”说到这里,胡实停止了嘴,他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目光之中一片震惊。
这些纨绔子弟之中他最不讨厌的就是百里棠,虽然聚在一起会被嫡出给欺负,可是这些年来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抗。
不讨厌,反而有些淡淡的欣赏……不过现在看来,有些忌惮了。
顶着一个纨绔子弟的壳子骗过了所有人,这心智,那么……
微风轻拂,楚容珍的脸迎向了微风吹拂过的地方,她勾了勾唇:“从第一次见面他的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百里棠是一个有趣的人,而且与你们包厢一聚之后更加的确定,胡哥,恐怕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吧,他百里棠不过是混在你们之中的一个异类,偏偏无人发现他,是吧?百里公子?”
突然,楚容珍的一声百里公子让胡实一愣,也让躲在暗中的百里棠也心中一惊。
被发现了?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中回想着的是他看到那一张十分美丽可以说得是绝世无双的脸时,他准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那是跟死去的炎帝一模一样的脸……
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从出事的房间一路跟到了这里,他一路细细的盯着,终于可以确认的就是她真的就是那个死去的炎帝。
不会错,真的一模一样,跟他见过的炎帝长得一模一样。
楚容珍回头,目光看着某个方向,她的目光清冷没有任何的光泽,“百里公子?可是要我派人请你出来才肯现身?”
百里棠的心一瞬间紧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个死人,那么这下场。
握了握拳,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不想活,想活下去。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要怎么办?
咬牙,他慢慢的走出来,站在了楚容珍的面前,笑了笑,行了一礼:“原来龙夫人在这样里啊,你们大家一起离开了这么久,真是让人好找!”
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百里棠这明显就是装傻。
楚容珍的目光盯着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
百里棠弯腰,承受着她的打量与压仰的视线时,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一个可以爬到女帝之位的女人可不是仅仅有着好运,也不是因为有四方帮助她的原因,她的自身恐怕强大到了一定地步才会引得四方为她征战,如此恐怖的女人让他知道了秘密,很可能他的小命不保。
可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必须活下去。
百里棠咬牙,他承受着楚容珍的打量时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请龙夫人饶过草民一命,在下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楚容珍的目光一紧,气息格外的阴寒:“对我这个龙夫人下跪,百里公子,这里喝多了?”
百里棠的冷汗渗了出来,感受到了楚容珍那渗人露骨的杀意时,他的心像是冰封了一般。
他不能死,也真的不想死。
直接行了一个跪礼,“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请放过草民一命!”此时,他的表情十分的卑微,仿佛只要活着,他什么样的屈辱都可以接受。
楚容珍看着他一个男人可以做如此地方的时候,感兴趣的勾勾唇,她走到了百里棠的面前,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一个怕死却没有露出惊恐怖表情的男人。
“怕死?”楚容珍轻柔看着他的脸,将他的怕死表情尽收于脸底,可是却没有因为而看轻他。
如查是别人她或许会直接斩杀,可是对于百里棠这个男人可是很有兴趣的。
世间男儿,有几个如此能屈能伸的?
说到底,也是一个有用之材呢!
百里棠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的接触到楚容珍,想起关于她的凶名,关于她的一切传说,包括沉王妃,墨王妃等身份之时的传说,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茫。
他想要爬得更高,可是一直以来因为百里家的打压而没有机会。
现在,世间最高的一道阶梯就摆在他的面前,能不能爬上去,会不会摔死,这都是要看他们本事了、
百里棠有野心,为人也很谨慎聪明,这也是楚容珍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兴起了一丝的兴趣的原因。
楚容珍勾着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着,她勾了勾唇,轻挑眉尖:“为何不回答?”
“回陛下,草民怕死!”百里棠慢慢的回答着,他的表情也冷静了许多,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不能急,不能慌。
必须要引起她的注意,否则他就会死,而且也会失去如此强大的靠山。
楚容珍的秀眉轻挑,没有说话。
而百里棠自己慢慢的说了下去,“草民怕死,因为草民死了家中母亲就会受到正室的欺压而受尽苦楚,所以草民害怕死亡之后母亲也会受尽苦痛而亡……”
楚容珍勾了勾唇,“把弱点主动送到我的手里,你在示好?”
百里棠立马身体跪得直直的他,他认真回答:“身为庶出只会被嫡出打压从而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世间有几个庶出可以翻身超越嫡出?”楚容珍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对于眼前的男人她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杀意,也不再露出感兴趣,而是一种试探。
百里棠微愣。
楚容珍松开了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逗着刚刚苏醒的非颜,她淡淡抬眉:“估我所知,世间唯一一个庶出翻身而闻名四海的人就是武安候的庶次子纳兰清,百里棠,你以为,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百里棠抿了抿唇,纳兰清之名他知道,不,所有的大陆之人都是知道。
他是武安候的庶出次子,可是凭着自己而闻名四海,是一道不可翻越的大山。
“草民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超过纳兰清,只是想要脱离现在的处境罢了,为此,草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百里棠十分认真的说着,表情与语气没有任何的改变。
也不会自大的说他就会是下一个纳兰清,这样反而会让楚容珍看不起。
她不太喜欢看不清现实的人。
楚容珍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扔到了他的面药,“红色的,吃下!”
百里棠看着手中的药瓶,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他没有了选择,不吃必死,而死下,或许可以活得稍微久一点。
拿出了那颗红的药,想也不想的吞了下去,百里棠吞下之事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似乎在等她的命令。
而楚容珍则是然的勾唇,看着他的表情时,轻轻笑了起来。
“这里面的解药一个月一粒,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内我要在楚国一品官员之中见到你,否则,下场你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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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愚人节,好吧,月光却不愚人,明天完结,不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