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的戒指,喻意一生一世。
想着不久之后就可以归隐,就可以跟他真的一生一世平凡生活的时候,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的人,不用叫出来?”楚容珍轻轻的说着,语气十分的冷静,好像什么都在她把握之中似的。
乐正微愣,目光忌惮的盯着她。
“藏了后手不用,真让人失望,我可以一直在等着呢!”楚容珍有些不悦,好像等了很久一直等不到想要的东西似的。
她后退一步,目光扫视了一睛凤卫与乐氏族人的战斗,想了一下,结合她所知道的士兵情报与人数,她微眯着双眼,“乐氏一族的族人们武功很高,战场上目前出出的人数不过三万左右,而我在乐氏住了五年的时间,对于乐氏一族的人数有一个大约的了解……乐正,乐氏族人少说也要七万左右吧,他们人呢?”
楚容珍的话让乐正的脸色一变,目光一瞬间阴寒了起来。
好像自己的棋子被看得一清二楚,有一种从很高很远的地方,有一种视线一直紧盯着他一般。
高高在上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
乐正刚刚有了一丝红润的脸色瞬间大变,好像在掩饰着什么一样,大力的吼了起来,“杀了她,杀了她,本族长命令你们杀了她!”
重复的重吼,重咳的声音,再加上黑斑的浮现……
他用力的咳着,捂嘴,从指缝之间滑落的血迹滴到了他的胸前。
好像也不再隐瞒什么,他的神色有些癫狂,高声怒吼:“乐氏听令,诛杀楚容珍,不死不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量的乐氏族人从雪地一方走了出来,他们快速的,目光之中满是阴唳的杀意。
他们的武功一个个都很高,踏雪无痕,拥有极高的武功。
大约三万左右的人数,全部都是顶尖高手,这就是乐正的后手,一直没有出现过在明面上。
他们的任务就是按兵不动,直到最后……
走到了最后一步,乐正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对楚容珍也下达了必杀的命令,他可以死人,但是这个一直妨碍他的女人一定要杀。
雪地之中,一群乐氏族人身穿黑衣飞快的扑了过来,强大的内力朝着楚容珍袭了过去,同时在为雪地,并不太好行走,也不是一个适合所有人的战场。
若说内力楚容珍的内力也是极高的,可是说完全可以与乐氏族的族人相比,踏雪无痕,落地无声,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
轻身一闪,在乐氏一族人的攻击之中左右轻闪,好像一只雪地精灵一般格外的轻松,她的身了一人数不到三十人,对上了敌人三万人,只有退的可能性。
能看到雪地之上,她与凤卫一群人像是发疯似的逃命着……
乐正的乐氏族人则是紧追不舍。
乐正看着现在的局势露出一个狠辣的表情,他可以死,这个楚容珍必须陪葬。
颜恒子毁了抽掉了他手中的棋子,那龙真本就是他的棋子,可是被颜恒子无意之中拔掉了。
这个楚容珍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每一次每一次,都会毁掉他的棋子对他做对,目前走到了这种地步,必须拉上她陪葬。
乐正紧盯着楚容珍逃离的方向,他想也没想的让人跟了上去。
乐瑶被他救了出来,他看也不看一眼,反而目光一直盯着楚容珍。
雪地之中的大逃亡,身后乐氏一族的追击,三十对三万,这不是一个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楚容珍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楚容珍轻轻的勾唇,边逃的时候目光看着身边的凤优,“优,接下来的事情处理好了?要是有一个差错,咱们一个都逃不了了!”
凤优一边逃一边护着她,同时也认真的点头:“安排好了,听说这件事的武安候亲自动手,他说他绝不会原谅乐正,所以这次必须要将他碎尸万段!”
能惊动到纳兰凌,就代表着乐正是真的惹毛了他。
不仅仅是几十的前的事情,而是从根本上惹怒了纳兰凌。
“好,那我们按原计划行动!”楚容珍点头,轻功的脚步又加快了不少,不过无论她怎么快也甩不开身后的乐氏族人。
雪地之中的尽头,楚容珍突然停下了脚步,历为她的背后就是一处断崖。
那里,无路可走。
乐氏族人追了过来将她直接包围住,同时乐正也神情虚弱的走了过来,听到说把她逼到了绝路之中,那苍白死灰的脸也露出一抹红润,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慢慢的,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来到了了楚容珍的面前,看着她被围在中间的模样,他走了过来,神情愉悦,“跑啊,怎么不跑了?”
“这是我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仿佛是嘴硬一般,楚容珍直接还击了回头,不过从她的脸上能看出一丝的紧张。
而这紧张也清楚的浮现在了乐正的眼里。
乐正冷笑:“楚容珍,你该死,从一开始就坏老夫的计划,如果你能安份一点老夫也不要你的命!”
“哼,放屁,杀了我颜氏满门还高高在上的当圣人?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乐正,我欠我颜家的血债必须血偿!”楚容珍好像也被激怒了,她的目光之中全是愤怒,目光一眨不眨的直接盯着他,好像碎毒般的目光想要就这么直接刺入人的心脏一般。
乐正好像听到了什么时候有趣的事情,当下哈哈大笑,一手摸着胡子嘲讽般的看着她:“血债?血偿?哈哈哈哈哈……可笑,所以说你一个女人行男子之就是荒唐,这是男人的世界,男人的征战,战场之上没有正与邪,有的只有胜者与败者,连这一点也看不透一直紧咬不放,被称为颜恒子爱徒的你终究还是不堪大任!”
楚容珍拒唇,眼中一片生气,想到了什么她直接冷笑:“战场?不,乐正,那不叫战场,那叫无耻,杀了人家满门若说是谋者手段那还是可笑,你不过是一个被**支配之后的疯子罢了!你们乐氏一族想要这个天下想疯了,所以才能干出这种下九流的事情……我爷爷满门,纳兰凌的妻子……乐正,你要是真有本事就针对他们去啊,看着女人柔弱好动手就暗中对他们的妻女下手,说到底你乐正不是什么谋者,而是一个欺弱的小人!”
乐正的双眼一瞪,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这种话,当下心中大怒:“放肆,老夫做什么不需要你来评论!”
“哟,这就是忍受不了了?还以为你能做出这种事情自尊相比是有些低的,原来是做着肮脏事情操着圣人的心,简直可笑!”楚容珍被围在人群之中,身上的气势不变,可是表情是无法忍受的嫌恶。
乐正的身体气得轻轻的颤抖,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因为这么对他说话的人常常会死无葬身之地。
“闭嘴!”他气得大吼,脸色铁青。
可是楚容珍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反而淡淡的勾唇,目光之中一片嘲讽:“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难不成你做的不是真的?你做过的事情还要掩盖,你是多么的可悲?你不是谋者,谋者的手段虽然残酷却有着一种底线:那就是无所不用其及的手段之中有着必胜的结果!”楚容珍冷笑着的抬眸,那嘲讽的表情深深的刺伤了乐正的双眼,脸色铁青,然而她却玩味勾唇紧拉着道:“然而你乐正干着最下流肮脏的事情却依旧一败涂地,所以你不是谋者,说到底,贱人之名更适合你!”
贱人二字咬得极重,这种骂女人的词语用在了乐正的身上,对于乐正来说是莫大的污辱,他的双眼之中血丝恐怖的蔓延,心神俱裂的瞪着她:“楚容珍,你放肆!”
“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不是帝王二不是我的长老,我放肆又怎么样?怎么,输了就倚老卖老?”
听着楚容珍的话好像听到了什么时候有趣的事情般,乐正冷冷一笑,“输?楚容珍,你看看你自己的状况,到了这种模样输的是你,你要是乖乖的受死老夫或许留你一个全尸,目前看来像是不需要了……”
楚容珍耸耸肩,目光之中一片轻松,她突然勾唇:“呐,乐正,你以为我会跟你扯这么多的原因是什么?”
乐正的心中立马浮现了一抹不太好的预感,抿唇,紧盯:“你想说什么?”
楚容珍伸手拍拍裙摆之上的雪花,她抬头,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我的脑子又不是有问题,明知你就是这半年前的敌方大将,你相约我会独身一人赴约,你真以为我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说你中毒之后脑子出了问题,变得无法思考了?”
“你……”乐正一怒,这根本就是拐着弯骂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楚容珍则是打断了他的话,一边拍着裙摆上了的雪花一边静静的抬眼,那是诡异一般的平静。
与刚刚气乐正的表情相比,现在的她变得格危险。
脸上不再有任务的表情,有的只是死寂一般的无波,好像没有水纹的湖面……完全可以猜到那没有水纹的湖面深入,潜伏的水怪快要破水而出的窒息感……
“我真不知道是你把我看得太贬,还是因为你们男人天生看不起女人,不是说你的脑子真的因为中毒而无法思考了?哪怕傻子都知道敌人的赴约也要带人仗势吧?”
乐正的表情一僵,随后,他的目光四处一雪,看着一片银白世界没有半分人影的远处,他皱眉。
没有看到,也没有人影。
难不成她骗人的?
不,不可能,她自已都知道独自赴约是很傻的事情,那么不可能没有带人过来……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影?
乐正的脑子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原来因为发热而有些不太能思考的头现在变得更昏了起来,他无法思考,也没有这个集中力来思考。
从呼吸,脸上的气息可以分辩这个人的身体情况,这是一个医者的根本。
楚容珍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模样,那脸上不太正常的红很显然表示着他处理高热的状态,此时,乐正因为黑蝶而出现了发烧的症状。
而发烧的人常常会身发热,头脑昏沉,她得过风寒所以能明白这种感觉,也得出了一个结论:乐正无法冷静的思考。
她勾唇。
俗话人,趁人病,要人命。
她可不是手下留情。
被围在了中间,可是她却当着乐正的面直接挥手,用力的挥下……
乐正的目光看着她的动作,心中浮现了不太好的预感,他高吼:“杀,杀了她!”
可是迟了。
雪地之中,一个个全身纯白斗篷的人们从雪地上蹿了出来,让乐氏族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之下一个个就中了致命伤。
那些纯白的身影与雪的颜色相融合,一模一样的颜色,哪怕视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异样。
他们一动不动的趴在雪地里的模样远远看去就好像是雪的颜色一般,根本看不出一什么异样
他们就潜伏在离乐正他们极近的地方,可是乐正他们发现不了。
因为利用雪的错觉与颜色,他们可以完美的掩藏自己的身影。
这是纳兰清提出来的办法,她的烈焰军有过雪地战争的经验,所以知道如何在雪地之中潜伏下自己的身影,可以完美的消掉自己的气息与雪相融,让人根本发现不了也看不了来。
与烈焰骑一样有着极高潜伏力的是玄鸟氏,凉陌所属的玄鸟氏常年一身白衣,对于各种环境的潜伏刺杀都有过训练,再加上他们可以完美的收敛自己的气息与雪色完全相融,所以也无法发现他们。
不过茶尼族就不一样了,天生强势霸道的气息根本无法好好的收敛,所以潜伏任务根本不适合他们。
而是命令一下,从远处带兵猜奔,在楚容珍提前计划好的时间之中鲜于灵就一直等着,目光紧盯着烧完的香,时间一到,立马带兵从军营而去,朝着原本就设计好的地点而去。
烈焰军与玄鸟氏的出现打乱了乐正的计划,乐正露出一抹不甘又不解的神色,明明是临时起意,为何又中了圈套?
很远的地方,纳兰凌亲自带着茶尼族来到了这边,骑上马上的他目光扫了楚容珍一眼,“活着?”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多谢外公关心,还活着!”
纳兰凌点头,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直转移到了一边乐正的身上,目光一瞬间燃起了滔天的墨怒,仿佛要将乐正全部焚烧掉一般。
这个伤了他尊威的乐正,必死!
“你就是乐正?原来,是这个模样!”纳兰凌冰寒的目光紧盯着乐正,好像在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乐正感受到纳兰凌的目光时一瞬间心中一寒,他并没有与纳兰凌面对面的有过对手,一切都是他暗中的行事,所以这算是第一次面对纳兰凌,对于他身上那恐怖的气息感受到了一抹心悸的窒息感。
这就是那个闻名四海的武安候?
跟记忆中的模样完人不同,这气息太过恐怖太过压抑。
咽了咽口水,勉强打起了精神,乐正抬头看着马上的纳兰凌,他冷笑:“原来是武安候,初次见面,老夫有礼了!”
“本候问你,你就是那个乐正?”纳兰凌没有过多的表情,目光,就这么淡淡的盯着他,一眨不眨,好像在求证着什么。
乐正袖中双手紧握,“是老夫,有何见教!”
纳兰凌坐在马上低下了身体,好像极近的打着乐正,“本以为杀了本候凰儿的人是如何的强大厉害,到头来还是让本候失望,如此如你,本候怎么会就会骗了这么多年?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如胆小鬼一样操纵着傀儡,连与本候正面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摸着下巴打量了乐正很久,他又淡淡的得出一个结论:“或许说你本身就弱小不已,所以本候才会忽视了你的存在?”
乐正的脸色一白,对于他来说,打败过纳兰凌是他一生的骄傲。
可是此时由本人说出来的话语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蔑视。
“哼,怎么不说是你弱小看不清老夫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弱小?有趣,世间你还是第一人说本候弱小的!”纳兰凌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大笑之后他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身上强大的内功气浪一瞬间直接散开,那内力的余波将乐正逼得后退了好几步……
鲜血从乐正的唇角滑落。
楚容珍从一边走了出来,来到了纳兰凌的马下,微笑看着唇角流血的乐正:“乐正,在你临死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外公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你会约我,因为他知道一个走向败势的却看不清局势的可悲老男人的后手是什么,外公猜到你会与我同归于尽所以一定会私下约我……同时呢,也会猜到我的个性是对万事好奇又漫不经心的,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你我会在这里会面,皇城之外面里之内,最适合藏人的地方没有多少个,原本的镜心湖,龙陕,再上这断尾坡……这些地方都是藏人的最好地方……”
听着楚容珍不停的说着,乐正的双眼瞪大,不敢认同她的话语。
楚容珍眯着双眼微微一笑,她快速的勾起了玩味的弧度:“原本我们都在猜你的后手是安置在哪里的,这些地方都是我们的猜测,可是外公却一口咬定你一定就藏在这断尾坡,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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