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甯?!
他怎么会在这里?!
——
待云清梨出了房间之后,温娇娇躺在被中并没有睡着过去,她在等江慎过来。睍莼璩晓可到了十一点的时候,他还没有来,温娇娇打了电话过去,却是关机了。
温娇娇辗转反侧,却睡不着,便翻动着手机,查看着从前的照片。
其实温娇娇很少自拍,她不喜欢拿着手机把头凑到镜头前面,仰个四十五度角,假装忧郁。所以手机里面大多数照片都是拍的别人。
今天因为去了糕点房,所以拍了很多蛋糕的照片,还有将蛋糕定下来的时候,拍了云清梨和蛋糕的合影,不得不说,清梨很上镜,在淡淡的彩色的蛋糕前,那种优雅清新的感觉,竟是像极了杂志上的甜点广告。
再往前翻,有几张和云清梨一起逛街的时候的照片。再往前,便是和公司同事一起出游的照片。
翻着,温娇娇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竟是她和谭逸接吻的照片。温娇娇愣了一下,她知道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仔细看了下那照片,才发现是因为角度的缘故,谭逸的人在比较后面,而温娇娇正好转过头去,也不知是哪个同事恰是那个时候抓拍,便成了照片上那种接吻的样子。
照片上,谭逸的脸棱角分明,却一改往常那种扑克牌的臭脸,而是带着一点浅显的笑,那柔软的笑容,看上去竟十分的温柔。
自己是从来都不知道这冷脸男还有这么温软的时候,看得温娇娇微微发证。不知为何,竟是回想到了在公司时候的过往。
记得有一次她和谭逸出外办事,中途下了大雨,他们在一栋商务大楼里面,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可那时他们又着急将合约送回公司。谭逸便脱了他的西装,撑在了她的头顶。
她很靠近他,夹杂着雨后的空气,闻到他身上一种特殊的味道。
到很久之后,温娇娇才知道那是茶的味道。
谭逸极少和咖啡,他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喝茶,雨前的碧螺春,温娇娇常常说他是未老先衰,哪几个二十几岁的人会喝茶?
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
碧螺春到底是什么味道?
温娇娇并不知,但谭逸身上茶的淡香,却给人一种十分宁静、安然的感觉。
这和江慎不同。
江慎身上是巴宝莉的男士香水,前味是橙花的果香,淡了则是淡雅的檀香。无论是前味还是后来的淡香,都是浓郁的。
就像是和江慎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感觉到极快乐,有时候会因为他的笑话笑很久很久。那是一种很浓烈的感觉,欢乐很浓,而现在的悲伤也很浓。不是天堂,就是地狱,从来都是极致,就像并没有任何的灰色区域。
不知如何的,胡思乱想着温娇娇就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江慎终于赶到了酒店,要避过他母亲宋美英的眼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荷月的时候,温娇娇就给了他一张房卡,所以他并没有按铃就直接进入了房间。
看着床头一盏小灯,一个卷着被子的人趴在枕头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
江慎见她睡着,轻着脚步走了过去,看她握着的是手机,就弯下腰动作很轻的掰开她的手指,她大概是一直在等自己的电话吧?
想着,就按亮了温娇娇的手机屏幕。
屏幕,是温娇娇刚刚看到的她和谭逸的那张照片。
江慎脸色慢慢僵硬,最后变得铁青。
他并非不知道谭逸,在邺城的时候他就见过谭逸,之后陪温娇娇回了秦江,也在接温娇娇下班的时候遇到过几次。
老实说,即便是身为企业接班人的江慎看来,谭逸这样的男人很扎眼。
工作能力出众,有极大的升职空间,拿着接近百万的年薪…这一切,凭借的都是他自身的能力,而并非像江慎一样,靠着家族的血统。
可是,他却从没想过,温娇娇和他会有什么。
只是这照片,太过逼真。照片上的谭逸轻柔的笑着,温娇娇的表情也很开心。
最主要是,温娇娇竟然是拿着这张照片入睡,是否说明她在想着谭逸?
江慎脸色僵硬着,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替温娇娇关了床头灯,转身便出了房间。
不知为何,他不想停留。即便在这之前,他很挂念着她。
——
凯文在前面带着路,不过走了三四个房间,就到了尉迟甯的房间。这一层楼都是普通的标准间,实在很难想象尉迟甯这种身份的人会住这种规格的房间。
“云小姐,请。”凯文微微一笑,一票黑衣型男也都留在了门口。
云清梨没有退路,便进了房间。
房间内,尉迟甯靠在座椅内,翘着腿,好整以暇,野性的眸中凝着十分精明的目光,就好像是一头猎豹虽是准备扑食猎物。
因为胸有成竹,而起了玩弄猎物的兴致。
“你要做什么?”
上次的事情,残忍的一幕幕,历历在目。那样的经历,岂容易忘记?
尉迟甯瞥一眼手边的酒,“上次好像说过,再找个时间来喝酒?”
云清梨没有皱了下,上次她着急找温娇娇,他却逼着她喝酒的时候,她却是说过这话。可这话,她也不过是说说,并没有当真。再者,他后来也并没有放她走,这话怎样都不该作数吧?
“怎么?你这么不讲信用?”见云清梨不动,尉迟甯挑了挑眉,嘴角勾着一丝残忍的冷笑。
云清梨勉强的拉出一丝笑来,“尉迟大少,现在不早了,明天我条几瓶好酒给你送过去,权当赔罪!”
笑着,可是身子却是忍不住轻颤。
确实,尉迟甯的恐怖,已经全然超过了她想象的范围。
尉迟甯用手轻轻地扫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嘴角那种冷笑愈发的明显了,“你是以为你挑的酒,只有卓家能买得起,我买不起?”
他这分明是曲解她的意思……
“甯少,我只是觉得时间不早了。”云清梨尝试着保持笑容,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已经是结婚的女人,这么晚在外面,我丈夫也会担心。”
终于把卓灜搬出来了?
尉迟甯站起身来,走到了云清梨身前,微微俯下身子,眼角眉梢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邪气和狂野,“那就把婚离了,不就好了?”
云清梨退了两步,他这已然是在挑衅了。
“反正,你们这婚,也是假的。”尉迟甯转过身去,冷笑一声。
当初她和卓灜订婚,确实是作假,可到了现在,却是假戏真做了。但这一点,她没必要和尉迟甯解释。
“甯少爱说笑了。甯少如果执意不肯让我走的话,那我只好让我楼下的保镖上来了。”云清梨冷冷的看着尉迟甯,笑容她都懒得假装了。
“还是这么天真!”尉迟甯摇摇头,不由得轻笑一声,“你以为他们能把你带走?”
云清梨心中咯噔一声,按理说陆山陆水这么久没见她从温娇娇房间出来,也该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但现在电话一直安静着,难道是尉迟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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