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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皱了皱眉,但还是坐了下来。
既然二人已然坐下,云清梨便微笑,将菜单递了过去道:“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点些什么菜,既然你们来了,那就由你们先点吧。”
谭筱月也并没有推辞,接过菜单看了看,“江慎,点上次咱们吃的那个蟹黄豆腐吧?”
其实这只是江慎第二次和谭筱月出来吃饭,他嫌麻烦,所以这一次带谭筱月来的是同样的餐厅。只是这句话,在温娇娇耳里却有些刺耳。
温娇娇的手明显有些僵硬了,云清梨赶紧握住了她的手,既然知道会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同自己坐同桌呢?
温娇娇蹙了蹙眉,站起身来,“那你们先点菜,我去趟洗手间。”
江慎看着,眉心也蹙到了一起。
直到谭筱月点完菜,温娇娇还未出来,云清梨打了电话过去,却没有人接。江慎却是站了起来,“我在那边看到几个朋友,过去打个招呼,菜来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江慎说着,大步流星就往大厅另一侧走了去。
温娇娇靠在洗手间内,脑中一片空白,她想过很多次会怎样和江慎在邺城相遇…可是从未想过会是现在这样的场景。
她的人生过于简单,感情的事情也很空白,高中的时候有过一个难舍难分的小男友,后来毕业大家去了不同的地方念大学,就自然而然分开了,之后大学毕业就进了外企工作,有时候应付一下办公室里女人们的戏码,谭逸做了她上司之后,就投了更多精力在工作上。
虽然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看到江慎和谭筱月一起走进自己的视野的时候,她只想躲起来,似乎只有躲起来,才能让她不那么害怕。
这时突然听到洗手间外有人敲门,“娇娇,你是不是在里面?”
温娇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向了门口,她怔了怔,还是走出了洗手间。
江慎在门外,眉头紧皱,看着她那失神的样子,他很心疼,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今晚的情况,不是我预料到的,娇娇,我不是故意的。但你要相信我…”
话还没有说完,温娇娇却突然扑进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江慎微微停顿了一下,也展开手臂抱住了她,“对不起。”
温娇娇却使劲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如此开明,他心中安慰,可是看到她那如寒蝉惊吓的样子,知道即便她不怪他,心中也肯定是不好受的。
“要不然你和清梨先回去吧,我处理好了谭筱月这里,再过去找你?”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身体,鼻息中呼吸着那熟悉的清香,似乎是把这几天的愁云惨雾都吹散了,心中无比的安稳。
温娇娇点点头,可又舍不得江慎,“那我等你?”
江慎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看着她那惊若寒蝉的样子,心中无尽的疼惜,“好。”
在餐桌上的云清梨突然接到了温娇娇的电话,温娇娇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清梨,我在饭店外面,我想先回去了,你现在找个理由出来吧?”
云清梨听到电话的内容,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更多的变化,这时江慎已经回到餐桌,云清梨对他示意的点点头,对着电话道:“妈晚上过来吃饭吗?可我和娇娇已经点好了…那好吧,我让娇娇和我一起回家。好,那家里见。”
挂断电话,云清梨对谭筱月和江慎微微一笑,“实在抱歉,卓灜母亲家的亲戚晚上要到家中用餐,是临时决定的,不能陪二位用餐了。”
云清梨的借口是回家吃饭,这样也是防止谭筱月还要跟着去。江慎当然也知道这是借口,“清梨最近准备婚事比较忙,那你快回去吧,如果之前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让灜给我打电话!”
“好,感谢了。”云清梨莞尔,便起身了,对谭筱月道:“谭小姐抱歉,失陪了。”
谭筱月还想说什么,江慎却拉过了谭筱月,替她答道:“不用担心,反正我们本来也是打算两人用餐的。”
云清梨点点头,就离开了餐桌。
出到餐厅外面,见到温娇娇那高挑的身姿,夜里本来就有些凉的,她冷得瑟瑟发抖,双臂抱住身体。
“娇娇!”云清梨快步走了过去,赶紧把自己的披肩批到了温娇娇的身上,“我让车开过来了,现在是想回酒店吗?”
温娇娇把云清梨的披肩展开,揽过云清梨,用披肩将两人都裹住了,“好!回酒店!”
“清梨,我想喝酒,你陪我去酒吧好吗?”上了车之后,温娇娇的身体还是抖得厉害,不知到底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在害怕什么。
酒吧?想起上次在煌奢遇到尉迟甯的经历,云清梨立刻摇了摇头,“让酒店送些酒上来吧,我们在房间喝吧?”
温娇娇其实也只是想要喝酒来驱散自己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哪里喝其实她并不介意。
到了酒店,云清梨先去前台要了瓶香槟,另外还要了些糕点,毕竟两人都是没有用餐的。等订好了,走到温娇娇身边时,她正在电梯前发呆,虽然她已经有尽量的让自己安宁下来,可是身子还是止不住战栗着。
“走吧,酒等下送回房间!”云清梨扶住了温娇娇的身子,她实在是心疼温娇娇这样不安害怕的样子,可就像卓灜所说,感情的事情,只有她和江慎两人可以处理。而云清梨能做的,就是温娇娇需要她的时候,能陪在她的身边。
“叮”一声电梯来了,两人便进了电梯。
可就在二人进电梯的瞬间,一个全身素黑风衣的男人从另一辆电梯里面走了出来。
就在云清梨电梯关闭的那一个瞬间,尉迟甯停下了步子,他从电梯内镜面的反射的影像上,看到了云清梨。
步伐微微停顿,野性的眉毛微微挑起,哼,又是她?
就在尉迟甯步子迟疑的时候,凯文走到了身边,“甯少,金殿那边说,有人砸了那边一排酒柜,那排酒柜都是八几年的酒。”
“谁?”金殿是尉迟甯的产业之一,整个邺城谁人不知道?居然敢有人跑金殿砸场子,不想活了么?
“咳咳——”凯文咳嗽一声,“是薛宫楠。”
“薛宫楠?”尉迟甯轻笑一声,“那个疯子不是喝醉了吧?”
薛宫楠不是别人,正在邺城第一黑帮的继承人,黑道第一高帅富,人称“毒蛇狼君”,比起尉迟甯的刻意内敛隐藏,他是各种狂拽吊炸炫…
“好像清醒得很。”凯文回答道。
“别理他,明天把赔偿账单给他送过去。”尉迟甯不屑一顾,薛宫楠那种疯子,只有疯子才会去见他。可尉迟甯想了下,问道:“对了,知道什么原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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