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手下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跟暗一他们是没法比,可是你不会功夫,一切还是要小心,自己的安全为重,这是王爷嘱咐的。”夜止说罢拍了拍张思的肩膀。
“放心,我晓得的。”张思含笑回应了他。
“那我就先走了,我在京城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暗一,保护好张思的安全。”语罢,夜止便从窗边闪身离开。
张思看着他快如闪电的身形,不由地暗暗称羡。
暗一话不多,冲张思颔首示意过后,便又回了梁上,隐匿了身形。
张思这才熄了烛火,自去床上躺下睡了。
次日一早,天空泛起鱼肚白,李掌柜方才幽幽转醒。
几人叫了水净面之后,连早膳也不曾用,只叫小二装了些干粮,便直奔渡口而去。
待货物都装进了船舱,李掌柜一颗心才稍稍放下,转头状似不经意地问张思,“昨日...李某不胜酒力,可有什么失态的地方吗?若是有,还望张老板不要介意才是。”
张思忙信誓旦旦地答说:“李兄醉酒了都还是君子做派,连大声喧哗都不曾有,你这样说,倒是让张某汗颜了,都是张某非劝你尝什么江鲜,才喝了酒,哪里想会醉了呢。”
李掌柜留心张思的面色,见他一派真诚不似作伪,又想到两名亲信的回话,便信了张思说的。
“张老板不必多心,李某昨日是有些累,才会喝醉了,不关张老板的事。”
张思赶紧点头应和道:“对对对,李掌柜定是昨日舟车劳顿才会醉了,否则以你的酒量,怎会一壶酒就醉了呢。”
“就是这个道理。”李掌柜笑眯眯地点点头,“张老板,咱们上船吧。”
“李掌柜请。”张思拱手让道。
李掌柜见状便先上了船,张思紧随其后,再有船工伙计等一应人也跟着上了船。
等到船工解开拴着船头的铁锁链,呼和一声后,船便慢慢地离开了渡口,向着江水中缓缓驶去。
张思将船上最大的主舱室让给了李掌柜,自己屈居在次舱住下,李掌柜假意推拒一番,也满意地住进去了。
这一次走货非比寻常,李掌柜和张思都要跟着去,行船不比陆上,若是住的不好,便更加不舒服。
所以张思将主舱室让出来的举动,极大程度上讨好了李掌柜,让他心中对张思又满意了不少。
泗水城的渡头每日来往船只并不太多,但也不算太少。
张思他们的客船驶出不久后,便见一条比他们稍小些的华丽客船,也驶离渡口,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们船后。
李掌柜回头看了一眼,见船头隐约可见两个华服的公子哥,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出来玩,便也没有多留意。
他们走的时候,风和日丽,李掌柜跟张思坐在船板上,迎着暖阳,煮茶谈笑,好不惬意。
谁知下午的时候,骤然间狂风呼啸,大雨突然而至,江风浪急,船身晃得厉害,根本站不住人,众人只好躲回舱里待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掌柜竟然不幸地晕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