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愿娶否?”侍从听罢一阵大骇,倒跪而下,伏地就求:“刘姑娘身为贵客,金枝玉叶,小人不敢!”“呵呵……连你也不要我……”刘若溪回坐榻上,欲哭无泪。终于,整个希地都抛弃了她,尽管她是完玉。
“刘姑娘,你的!”回过神,刘若溪就见侍从于地上捡起一折纸,颤颤搁在案上。“若没什么吩咐,小人先退下了。”见刘若溪不说话,侍从叹罢,无奈离去。
“清风不识字,何故又调皮?”刘若溪回身时,旧约已回落于地。上面依旧是工工整整的那几个字,未曾变更。“不离不弃?呵呵……”刘若溪默默闭上眼,一时百感交集。
次日,刘若溪踏出了门。这一步,或许能改变她坎坷的一生:“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魏典往新修的牢门前又靠了两步,抬手想触她的脸。手颤了颤,他还是晦气地搁下了:“阶下之囚,何以言情?”
“原来男人都是骗子……我真傻,真的好傻!”刘若溪喃喃一声,即背过身去。忽然,身后的男人探出手来,紧紧搂住了她。霎时,她塌着泪,愤愤拽起他的臂就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死死的,仿佛要将她满腹的委屈落在这。瞬间,他的白狱衣红透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可惜,哥不中用,终究没能带你走!”“败柳之躯,你不介意?”刘若溪血口探道。
“纵使睡遍天阳城,你在我心里,永是完玉!”魏典感慨道。刘若溪听罢一愣:“你愿娶我?”魏典淡淡一笑:“傻丫头,我们不是成过亲嘛?若你愿跟着我,我魏典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即刻破牢而逃,与你远走高飞!”
刘若溪动容道:“若我说愿,你可信?”“你是我娘子,我不信你信谁?”魏典将脸往牢门处挤了挤,想方设法再添她一些温暖。但添的,似乎已经足够了。
刘若溪深吸一口气,遂将身子挣脱开:“等我!”“哥信你!”魏典欣慰笑了笑。
不多时,刘若溪拽着赵俊杰,已来到蚩儿的跟前。由于不善言辞,赵俊杰挠着头,扭扭捏捏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干爹,求你个事呗!”蚩儿饮了口茶:“有屁就放,俩父子又什么好磨磨唧唧的?”
“能不能放了五哥?”赵俊杰抬头忽道。蚩儿愣了愣,开颜就笑:“终于有人愿为他说句公道话了!五弟的脾气我了解,他绝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定有难言之隐!不过这天阳城,怕还是再难容下他了!小子,这事你看着办吧!”
“谢干爹!”赵俊杰即时兴得手舞足蹈。而刘若溪奔着泪,即刻也跪下:“谢酉长不计前嫌!”蚩儿笑道:“这回,你不会再选错人了!”刘若溪听罢,遂破涕为笑。
次日,城门大开。赵俊杰一路送到了城门口:“若溪,希地的事你真的不管喇?”刘若溪回神一笑:“能伴魏郎身侧,已是我毕生最大的荣幸!”魏典亦笑:“赵兄大恩,魏某自当铭记于心!”笑罢,缰绳一甩,俩人一马绝尘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