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前头,长福跟在我身后一步,出了院门我随意的转了两个弯,紧接着突然一回身,冲着长福就是一招攻过去,直击脖颈!
这本是一式剑法杀招,手里没拿着剑,也就临时换做了锁喉。
长福吓了一跳,堪堪就是往一侧闪躲,有些狼狈踉跄的,“啊——”
我极快的收势站定,眼睛直盯过去,“你是什么人?”
对于这种迎面而来的攻势,一般常人下意识的都是往后退,只有具备功夫底子的才懂得往侧面闪避,尽管长福努力表现的狼狈笨拙,但情急之下他的反应已然出卖了他。
看着他的惊讶错愕,我平静的补了一句,“刚才的人是你罢。”
闻言长福逐渐严肃了表情,人也收起了那副点头哈腰的奴才相,抬起了头,尚不及说什么,已有轻微的衣炔声靠近,听见动静的四海堂弟子来得很迅速,到我身边不远处停下来,并不开口询问,只等着我的指示。
我沉默了一下,转过头去道,“这里没事。”
重又只剩我们二人,再开口,他已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浑厚润泽,同时带着一点自嘲和自负,“方才疏忽了,让小姐见笑。”
“既然识破,为何不声张?”不等我说话,他又道,“难道小姐自认可以独自拿下我么?”
“我可没你那么自信,”我悠然一笑,暗讽他的自命不凡,“若你来者不善,我也不会自己出面来问你,你知道送你们来京城的都是些什么人物,他们随便一个都能拿得下你。”
他不理会我的揶揄,学着我的口气,“何以见得我没有恶意呢?”
我看了他一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是恒安王府派来的罢。”
他面上扫过的一丝惊讶证实了我的猜测,我这才道,“并不难猜呀,你扮内监扮的很像,这种人,不是在宫里头,就是在王府。”
他挑眉,有一点尴尬在脸上,“这理由——好像牵强了点。”
我似笑非笑的样子很快让他发觉自己被耍了,倒也不见恼,只追问我,“你且说到底是哪里生了破绽?”
我笑笑,“破绽很明显,你说是宫里跟出来的,却不认得我,就算你为了活命要装作不认识,也装的太完美了,那些内监可没有这个本事。”
“这也罢了,看你与成瑞还算亲近,我倒也没多怀疑,不过你说是冷宫里的,就算真不认得我,”我伸手指了指陈雁羽住的那个院子,“又怎么可能不认得她。”
“何况,知道成瑞出自冷宫的人实在不多,”我摊摊手,表示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罢。”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矫情,抬手将眼眉附近的皮肤扯了一扯,撕下了两片薄膜,再抬头时,原本不大的眼睛瞬时清亮起来,脸颊也显得柔和宽阔了些。
“我当然认得她,”他看着我笑一笑,“也认得你。”
“慕家小姐,或者是——”他的笑容明亮温和,“淑妃娘娘。”
我轻轻的皱了眉,看着他的面貌笑容,有些略略熟悉的感觉,特别是他长身直立的一刹,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我忽然间有点迷惑。
不过一个瞬间,很快惊觉,怪不得他认得陈雁羽,怪不得觉得熟悉,那浓眉黑眸的俊美轮廓,以及盖不住的贵雅气质,分明是皇室的模子,是他,我还是在进宫前曾经近距离的见过,近两年的寥寥几面,都是远远的瞧上一眼,在我脑海里,此人早已变成一个虚弱消瘦的模糊影子。
收一收惊讶,我淡淡的笑了,“能被王爷认得,是我的荣幸。”
站在我面前的,是恒安王梓霄,那个体弱多病的王爷,或者说,传说中体弱多病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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