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她笑着揶揄,“盼了好几年。”
我也不理会,提起她,我想也该告诉她以后何去何从,“虽说把你从宫里弄了出来,但短期内你还不能离开京城,你懂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与梓逸以前就讨论过,陈鹏展虽说远在西北发配地,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雁羽还是不宜离开我们的视线。
“嗯,”陈雁羽朝外头瞧了一眼,问我,“这是四海堂?”
见我点头,她又浮上了笑意,“即是你们闹翻了,你放我走了又能如何?”
“你说的是,并不能如何,你愿意走就走罢,我是顾不上你,”我哪会轻易叫她占了上风去,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成瑞,“左右这孩子是没人管的。”
她斜眼瞄了我一眼,“很好,你现在没了弱点,我是斗不过你了。”
我终于是开心的笑了出来,“是!这样很好。”
陈雁羽淡淡的看我笑了一会,忽的问我,“你想要救的人都救到了,这样出宫来,后面怎么打算呢?”
我愣一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诚实的告诉她,“不知道,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一挑眉,却没有继续问。
“出事那天,信报说无人幸存,我疯掉了,直接提一把剑冲进了广明宫,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杀掉了她,真是可惜,”我看着屋子外面的一棵树,叙述着那一日的惊险,“冯纯笙的身孕已有两个月,才公布出来,当日便小产了。”
“有点内疚,却不后悔,”我转头看她,“总算也做了一回坏人。”
“是皇上拦了你?”陈雁羽惊讶之余,聪明的捕捉到了关键之处,有一点感慨的,“宫里一定很糟糕,你不在,石潇玥也帮不了他。”
“是,很糟糕,”我夸张的点头,“管他呢。”
陈雁羽又是笑,这几年来我从没见她这样笑过,轻松又十分真实,让我也受到了感染般,心情随之大好。
“你真的活的很精彩。”
对于她冒出的这一句我并不陌生,“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我就当做是在夸我了。”
“第一个是谁,”她问,“皇上么?”
“不是,”我摇头,“是宋碧宁。”
“是她——”陈雁羽顿了一下,旋即道,“是啊,在后宫那种地方,也就是她能发现你的精彩。”
说了好一会话,我站起身,“成了,我就是过来把孩子交给你,看你闲着我可不平衡,我还有好多事要忙,环佩伤的挺重的。”
她点头,因为抱着成瑞也不能站起来,我摆摆手,“你就安心在这住罢,有事去前院找我。”
说罢我转身离开,在迈出门的一刹那,忽然听到背后的一句。
“如果我们不曾是敌人,相信一定可以成为朋友。”
我转过身,一时没有答案,她笑笑,“只可惜,没有这个如果。”
“那倒不见得,姐妹是做不成了,我估计我注定是不会有姐妹的,”我重新转向门外,“至于朋友,我们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谁说的准呢。”
冀中的局势比我想的还要严峻些,谋害世子的罪名本就不小,由于事发离京城不算很远,四海堂进而还被扣上了贼寇聚众、岌危朝纲的帽子,直有些当年对待白锡教的势头。
双方的剑拔弩张来源于冀中府的强硬态度和四海堂的群情激愤,而双方眼下的僵持则源自大哥的严令压制和京城的尚未表态——冀中虽属恒安王封地,但毕竟地处中原要塞,有什么大的举动还是要听京城的指示,想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