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闻言,谢如琢便知她的打算,因笑道,“定然不会。”
等到秦婉怡走了之后,谢如琢才走出内殿,见叶贵妃正在金丝楠木雕花椅上坐着喝茶。
谢如琢出来,不待叶贵妃询问,便乖觉的走过去,将自己跟秦婉怡所说的话和盘托出。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儿媳一时莽撞,还请母妃降罪。”
叶贵妃倒是没有讶异的表情,只是叹道,“方才本宫在外面都听得真真儿的了,若是真要怪罪你,刚才就去了。罢了,你说的未必不是个法子。只是这贤嫔也忒心思狠毒了些,就不知沈家的这个丫头到底给她许了什么好处了。”
谢如琢心中擦了一把汗,暗自感叹叶贵妃看事情竟然如此通透,脸上却是丝毫不显,只道,“想来这好处是不低。不然的话,就凭谋害皇嗣这一条罪名,就够贤嫔从眼下的这个位置上下去。更何况,她谋害的还是自己的亲孙儿。”
其实她心里也很好奇,这沈婧慈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叫贤嫔甘愿舍弃秦婉怡腹中的孩儿。
前世里,她可是记得这位娘娘十分在意孙子的。
叶贵妃倒是不愿意多谈此事,只道了一句,“看来这个新年,又过不好了。”
听她这话,谢如琢心中有些愧疚,因道,“母妃,此事是儿媳考虑不周。”
“罢了,母妃知道你也是好心。这齐王作孽,贤嫔也跟着闹腾,这事儿怪不到你的身上。”说着,叶贵妃又转移了话题,笑道,“你不是说要去找宁儿么,快去吧。”
她说这话,谢如琢便知道叶贵妃是要支开自己了,顿时便起身笑道,“瞧瞧,儿媳这才陪了您一会儿,您就要赶儿媳走呢,我可不依。”
见她冲着自己撒娇,叶贵妃轻拍了她一下,转而朝着周围的宫人道,“瞧见了么,这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呢,怕她陪我这个老婆子烦,好心好意的让她去找乐子,她还埋怨上了。”
谢如琢忙得笑道,“母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不是老婆子,您年轻着呢。”
如此说笑了几句,谢如琢方才行了礼,起身告辞了。
等到她从萧歆宁那里预备回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出宫的时候,瞧见那夕阳正红,正是黄昏时分接着晚上的时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回到家了之后,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
马车刚停到了二门,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拎着一柄荷花形的气死风灯,走到马车前将她扶了下来。
谢如琢勾起一抹笑意,突然便起了坏心思,直接将一双藕臂透过大麾,勾上了萧君夕的脖子。
见状,萧君夕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就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柔声道,“抱好我。”
谢如琢原本是想调侃他,谁知道后者却真的将自己抱了起来。谢如琢登时有些脸红,可又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嗔道,“大庭广众的,不害臊。”
萧君夕轻笑一声,道,“为夫只是听从娘子的吩咐,何来不害臊之说?况且,你那只眼看见是大庭广众了?”
他说完这话,又有意识的朝着四周望去。
原本在周围伺候着的丫鬟们看到他的眼神,忙得很有颜色的朝着四周散开,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表情。
谢如琢顿时嗔了他一眼,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又报复性的在他脖子那里咬了一口。
萧君夕吃痛,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妻子,感受到外面的冷风后,旋即加快了步伐。
待得进了屋后,二人顿时便被暖流包围,谢如琢原先在马车上坐的脚都有些凉,此刻不由得舒服的喟叹一口气。
萧君夕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将她放在床上后,便开始将她的外套一一脱了下来。
绛朱伺候着谢如琢洗漱之后,便识相的退了出去,屋内不多时便剩下了二人。
外间的风还仿若在耳,谢如琢已然偎依在了床上。
萧君夕擦了脸后,只留了一盏宫灯,便上了床将帐子放了下来。
下一刻,谢如琢便觉得脚被人抬了起来,她原有些困劲儿,这会儿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就见萧君夕已然坐在了床脚,一双手在她的脚上按压着。
今儿白日她走的路不算多,可是孕妇的腿浮肿的厉害,也让她的腿脚疲乏的很。
不想,萧君夕心细如发,连这个都感觉到了。
念着,谢如琢的心中感动不已,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脚,却见萧君夕抬起头,温柔道,“可是弄疼你了?”
谢如琢连忙摇头道,“不疼,夜深了,睡吧。”
二人大抵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谢如琢如今越来越说不出感谢的话了。那些感动,放在心里却说不出口。
她不说,萧君夕却感受到了,揉了揉她白嫩的脚丫,轻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