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怡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可余光在看到沈婧慈眼中的杀机后,顿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她想不通此刻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秦婉怡却知道,自己怕是大祸临头了。
好在她机灵,等到那太医跟丫鬟一起去拿药,她当下就蹙眉道,“母妃,我,我可不可以去净手?”
见她不似做伪,贤嫔又有话要跟沈婧慈私下说,便不甚在意的摆手,让她去了。
秦婉怡出了门便发足狂奔,身后很快便有丫鬟追来。好在这里离叶贵妃的宫殿不算远,那丫鬟没追的上,这才让秦婉怡躲过了一劫。
秦婉怡说完这一切后,顿时便身子一虚,整个人就软软的倒在了谢如琢的怀中。
叶贵妃早已变了脸色,勃然大怒道,“竟然有这种事情!”说着,她又嘱咐了谢如琢和身旁的丫鬟看着秦婉怡,立刻便起身走了出去。
昏迷着的秦婉怡还牢牢地抓着谢如琢的手,一张脸上被汗水打湿,脸色格外的苍白。
谢如琢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突然便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也是被沈婧慈所害,可是当时她不知真凶是谁,还将沈婧慈当做知己,大出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哭着孩儿的不幸。
那个时候的沈婧慈的心里,是不是就如今日对待秦婉怡这般的痛快?
她正胡乱的思索着,就听见外面的丫鬟哭喊着什么,不多时,整个殿内又归于平静。
只一会儿的工夫,便有太医奉召而来,为秦婉怡把脉后,抚须道,“齐王妃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谢如琢不由得多问了一句,“那这孩子可要紧?”
太医摇头笑道,“孩子平安,王妃不必忧心。”
谢如琢谢过了太医,就见叶贵妃又重新走了进来。
太医很快便跟着宫人下去开药方,殿内剩下的都是可靠的人。
谢如琢低声询问道,“母妃,怎么了?”
叶贵妃当时生气,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当下就形势,摇头叹道,“齐王妃这事儿有些棘手,如今咱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么贸然的找过去,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谢如琢先是一愣,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的确,今日之事,从秦婉怡的口中说出来,的确是凶险万分。
可是若是叶贵妃真的就去拿贤嫔和沈婧慈问罪,却又一丝的证据都没有。
秦婉怡并没有喝下那太医开的药,所以贤嫔完全可以否认,说太医开的是安胎药,还可以反咬一口秦婉怡。
所以今日的事儿,秦婉怡注定是要吃这个哑巴亏的。
念着,谢如琢又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现在倒是觉得这个女人可怜的很。同前世的她,何其相像。
叶贵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本宫已经传旨去了贤嫔那里,说有事情要同齐王妃商议,临时将她请了过来,想来贤嫔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等她回去之后——”
说到这里,叶贵妃看了一眼床上的秦婉怡,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谢如琢心中叹息,待得看到秦婉怡那泛白的脸,又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同情。
秦婉怡很快便醒了过来,先是浑身一抖,再看到谢如琢的时候,竟然莫名的安定了下来,轻声问道,“多谢敬王妃,不知道我腹中的孩子?”
她的声音还带着虚弱,谢如琢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安抚道,“皇嫂放心,你腹中胎儿安好。”
说着,她又将叶贵妃嘱咐的话说了一遍,道,“今日这事儿皇嫂还是当没发生吧,毕竟这种事情没有证据,说出来信的怕是也不多。”
秦婉怡眼中一阵黯然,用力的捏紧了拳头,呢喃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谢如琢被她这模样看的心中一疼,不由自主的开口道,“有办法,和离!”
闻言,秦婉怡霎时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谢如琢这两个字一说出口,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可是待得看到秦婉怡这般模样后,索性狠了狠心,咬牙将话说完,“虽说你嫁的是王爷,可是我朝律法有明文规定,宠妾灭妻者,女子有权和离,不论所嫁贵贱。”
秦婉怡没想到谢如琢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可是她张口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这话虽说荒唐了些,也未必不可行。那嘴里想要说出的话,便都收了回去。
好一会儿,秦婉怡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郑重的给谢如琢行了个礼,道,“若非当日敬王妃指点,怕是我腹中孩儿早就保不住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谢如琢避开她的身子,将她扶起来道,“同为母亲,我自然知道孩子的重要性。”
秦婉怡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我先回去了,改日事情了结,再上门一叙,届时还请敬王妃不要将我赶出来才是。”
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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