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邱世诚从永硕回到凉坪县,从火车站出来后,他直奔公安局找高瞻。
“都查到些什么情况?坐下慢慢说。”高瞻对他十分信任,视若己出,给他沏了上好的云南普洱,让他解这一路上的风尘之渴。
“情况倒是有一些,永硕在解放后与从前大不相同,街道都被整改了,以前那些地方有些难找。我记得我在离开永硕前将王秋月安排在城南,水溪胡同附近,这次我去找,胡同已经被拆了,短短三年,就面目全非,找了街坊邻居打听,说她后来搬去了城西,第二天我又去城西打听,庆幸的是,打听到一个以前和她一块住在城西的人,就住在她隔壁,不过我那天去,并没有见到那个人,昨天第二次去,才见到他。”邱世诚停顿,喝一口茶。
高瞻着急问:“那人说了什么?”
邱世诚眉头一挑,“那个人说她不是很清楚王秋月的事,他虽然住在隔壁,但来往甚少,不过,他时常看到一个人去王秋月家里,是个男人,比王秋月大一到两岁,中等个子,右边的眼睑上有颗黑痣,很显眼,王秋月喊他路大哥。”
“那个人还说了什么?这个路大哥现在在哪?”
“就在凉坪县。”邱世诚想了想,接着说,“你仔细想想,在凉坪县的同志里有没有一位中等个子,右边眼睑上有颗黑痣,又刚好是姓陆的。”
高瞻犯忧:“凉坪的同志有许多都是以前在外面工作,后来被调过来的,我不是很清楚,这个情况恐怕只能去问祁政委了。”高瞻立即将电话打到市政府办公室,指明找祁连镇,约好半个小时后市政府办公室见。
就在准备前往市政府的时候,高瞻的办公室接到苏零落的学校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苏老师在课上突然晕倒了,现已被送往县医院,获知消息后,邱世诚也顾不上要去见祁政委,即刻驱车赶往县医院。
在凉坪县医院的走廊里,昏暗不明的几盏白炽灯下,邱世诚第一次见到顾予岚,她焦急的坐在手术室外的候椅上,不停的向手术室里张望。
邱世诚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你是?”
候椅上的人猛然间惊得转身,一张过分异域风情的脸出现在邱世诚的眼前,但旋即他便肯定这分明是个中国女人,你看她脸上那双黑如浓墨的大眼睛。
“我是苏老师的同事顾予岚,你是?”顾予岚眼神紧紧凝视邱世诚的脸,那炽烈的眸光似乎一下便要将他吞噬,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为何面前这个女人会如此堂而皇之的久久盯着自己看?
他面带微笑:“哦,顾老师,我是她的丈夫,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是食物中毒,现在正在给她洗胃。”顾予岚解释给他听。
“好好的怎么会食物中毒?吃了什么东西?”邱世诚焦急。
“我也不清楚,她上着课上的好好的突然捂着肚子后来就倒下去了,我们赶着就将她送来了医院。”顾予岚还在盯着邱世诚看,那双大眼睛里有明亮的光,他当然看的出来那是什么,是喜悦,可后来又变得悲伤。
邱世诚正奇怪着,走廊尽头有几个人匆匆赶过来,为首的那个越走越近,邱世诚不由睁大了眼睛,他想看的再仔细一些,再清晰一些,因为那个人的右眼眼睑上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邱世诚忽然扬了扬嘴角,有些许“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不过转瞬他就收起这样的情绪,只听一旁的顾予岚说道:“那是我们的卢校长,身后是张老师和沈老师。”
“路校长?”邱世诚怀疑他听错了。
顾予岚忽然一笑,“不,是卢,庐山的庐谐音。”
卢校长走到他们面前,开口:“想必这位就是公安局的邱大队长了,实在是抱歉,没有照顾好您的妻子,让她在我的学校里出事,这个责任我一定负。”
“卢校长言重了,我听顾老师说,零落是食物中毒,可能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这怎么好怪罪校长?”
“苏老师这一折腾,没个十天半月恐怕好不彻底,那我就给她放半个月的假吧,让她在家好好休养,对了,我让内人给她熬了鸡汤,晚点我让她送过来。”
“劳烦卢校长费心了,这怎么好意思呢,还让您夫人亲自送过来,不该不该,承蒙校长夫人的关心和抬爱,还是我去取吧。”
卢万峰点头:“也好也好。”
手术顺利结束,苏零落被移送至普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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