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惊恐,无助,一次又一次袭来。
喻言一遍一遍地哀求着来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来人捏住她的手却像一只魔爪,越握越紧,似乎要握住的不仅仅是她的现在,更是她的以后。
碗里的苦涩液体早已经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她只能拼命地拒绝着,却发现如此无能为力,巨大的恐惧袭来,她莫名地喊了他的名字,“司空昊……司空昊……”
来人听到司空昊的名字,手稍微一缓,但很快,又对着喻言的嘴巴灌了下去。
仿佛是生存的本能,喻言猛烈地挣扎几乎要将她身旁的桌子撞翻,桌子上装着滚烫的开水的水壶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掉落。
来人弯着身子正在往喻言的嘴里猛地灌药,丝毫没有注意到水壶砸下来,掉落的水壶却直接砸在了他的背上,水壶一翻,沸水也直接洒在了他的背上。
他一声闷哼,差点喊叫出来,却又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紧紧闭上了嘴巴,变本加厉地往喻言的嘴里灌着药。
直到碗里的最后一口药也进了喻言的肚子,来人才站了起来,轻轻一松手,那只药碗“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半。
喻言满面是泪,整个人倚着桌子腿,呆呆地坐在地上,听着那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远,最后砰得一声将门关上。
就好像她的心也骤然被关上了,明明从嘴巴一直到身体里面还留有着方才热水的滚烫,可是为什么心却像被关在了冰窖里面呢?
全身撕裂一般的疼痛几乎让她麻木了,直到那种疼痛渐渐向下蔓延,一直蔓延到她的小腹,变成了另外一种疼痛。
这是一种生命正在她身体中一点一点被抽离的疼痛,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被人活生生地割去,蚀肉,蚀骨,又蚀心……
动不了,看不到,她只能这样无助地感受着她身体里面那个无辜的小生命离自己而去。
原来,从一开始,那个人的目标就不是她,而是她腹中的孩子!
身体下面还是有热热的黏黏的液体流出,就好像连同着她的心也一起流出来了……
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缓缓向小院的方向驶来,在小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谢少贤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下车,一打开门,猎豹一样的眼睛里面立即闪过一丝警觉,一股子血腥味向他迎面扑过来。
他心里顿时一沉,大步迈向了里间。
眼前的景象让这个男人的眼眶快要滴出血来。
喻言脸色苍白,满脸都是泪水,眼睛被人蒙住,手也被人绑着,身下的一大滩血,触目惊心。
“喻言!”他连忙来到她的身边,为她解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喻言由于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听到有人过来,用受了伤的喉咙哭喊着,“司空昊,救我。”
谢少贤的眸光一暗,为她将黑布拿了下来,继续解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喻言,别怕,少贤哥哥来了。”
喻言看到谢少贤低着头,正以一个拥抱的姿势为她解着身子,索性将头搭在谢少贤的肩膀上,“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救……”
话还没有说完,喻言的目光忽然往地上一扫,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浑身战栗颤抖着。
目光所及之处,一枚造型别致的木质纽扣静静躺在那里。
这枚纽扣,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当日她亲手缝在司空昊袖子上的!
谢少贤以为喻言是因为疼痛在这样,心痛地抱紧她,为她擦着眼泪,“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喻言却早已经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心里的疼要比身体上强烈一千倍一万倍,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兜兜转转,即便她和他已经离了婚,他却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孩子,亲手杀了他自己的亲骨肉!
她就像丢了魂一样看着那枚纽扣,忽然爬过去,将它捡了起来,紧紧握在手心之中,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司空昊,司空昊,司空昊……”
谢少贤搬过她的肩,“喻言,会没事的。”
喻言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一样,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直接喊了起来,“司空昊,啊……”
仰着头,她一声长喊,好像已经把所有的痛苦全都倾注在了这一声吼叫之中,受了伤的嗓子,再加上如此撕心裂肺的狂喊,使声音听起来太过于凄厉,甚至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谢少贤干脆一把抱住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往车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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