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喻言才从被窝里面钻出来,就看到谢少贤坐在那里拿着竹条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谢少贤听到她的动静,也没有抬头,一边专心做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温和道:“睡醒了?”
喻言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少贤,你在做什么?”
谢少贤把手里的东西向喻言举了举,“你看像什么?”
喻言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才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筐?”
谢少贤顿时哭笑不得,明明是个灯笼架子好么!他还有些不甘心地将一旁的红纸一并拿了起来,“那这样呢?”
喻言抿着小嘴,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下就看不出来了。”
谢少贤无奈地继续低下了头,“你不是说看人家张灯结彩的很热闹么,一会这个灯笼就扎好了,我们一起去挂上。”
喻言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灯笼啊。”
谢少贤一边糊着灯笼纸,一边“嗯”了一声。
喻言看着谢少贤专心致志的样子,思绪不禁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正是她爱玩的年纪,整天缠着谢少贤陪她一起风筝。谢少贤嫌那是女孩子玩的玩意,不给她做,她还哭着好几天不理他。
最后,事情还是以谢少贤送了她一个亲手扎的风筝才得以解决。
谢少贤将灯笼纸压实,半天也没听到她说话,便抬起头来,微笑问道,“想什么呢?”
喻言抿了抿嘴,收回了思绪,“想起当年你给我扎风筝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当年的白衣少年,抿着嘴全神贯注地为她扎风筝的样子,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多年过去,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变,却又全变了。
谢少贤把灯笼举到她面前,“不,有一点不一样。”
喻言抬头对上谢少贤清亮的眸子,“哪里不一样?”
谢少贤笑着起身,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笔和墨,递到喻言面前,冲她使了个眼色。
喻言立即会意了,当年她捧着用白纸糊的风筝,想着别人的风筝都是花花绿绿的蝴蝶蜻蜓,就干脆在风筝上面画了她和谢少贤。
她笑着拿起笔,低下头在灯笼上很快就画出了两个拉着手的小人,就像当年一样,举起来给谢少贤看,“这样像我们小时候了吧?”
谢少贤冲她宠溺一笑,“这么多年,画工也没有进步,又把我画得那么难看。”
喻言撇撇嘴,“哦,还有一样。”说着,她又拿着笔在那两个小人的下面写了几个字,“喻言”和“谢少贤”,然后又在两个人中间画了一颗心,才满意地放下笔,“这样就真的和当年一模一样了。”
两个人到外面挂了灯笼,回屋吃过早饭,谢少贤便开始穿外套,“我去仓库把伯母留给你的遗物取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喻言点点头,自从接到了那个电话,她就一直惦记着,无奈这几天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谢少贤不放心离开,好不容易今天算是好一点了。
谢少贤大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等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守岁。”
很多年来,她的新年都是在喻家度过的,看着喻家三口人其乐融融,她就像是个外人。今年,终于可以和亲近的人一起守岁了。
喻言冲谢少贤浅浅一笑,“刘婶家的小、弟弟刚刚出院,我去她那里坐坐,顺便等你回来。”
谢少贤如果知道,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不可挽回的事情,他绝对不会选择在今天离开。
目送谢少贤离开,喻言转身去了刘婶家里。
银白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进村子,和谢少贤地车子擦边而过。
司空昊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抿着嘴对谢少贤的车子视若无睹,直接开了过去,目光淡淡落到副驾驶上,那个水晶的盒子里,静静地躺着海洋之心。
喻言家的大门没有关,司空昊直接拿着海洋之心走了进去。
房门没有锁,司空昊推开门,简简单单的房间格局一目了然,里面没有半个人影,司空昊又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喻言的影子。
今天是大年三十,她总不会走的。
司空昊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目光落向刘婶的院子,她身子不方便,这个时候一定是去刘婶家串门了。
司空昊抬腿,正要去刘婶家,房檐上挂着的那个红彤彤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春风吹来,大红灯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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