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胭脂冷笑,也迅速起床来到位于巴黎三区的私家侦探所。
接待她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胡子中国人。
胭脂分不清外国街上遍地走的黄种人哪个是大陆来的哪个是台湾来的,哪个又是日本越南的。
她试探性的说汉语:“你好,您是这里的老板吗?”
“大胡子绽放核桃纹笑容:“不错。你是委托人还是代人委托?”
“我委托。可以看一下你们侦探所的资质吗?”
大胡子有点不高兴:“小姐,能在巴黎市政厅附近开的生意,会证照不齐吗?”
“好吧,那就来说说我委托的事情。”胭脂从包里拿出事先早画匠画好的杨老师的头像。
头像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巴黎还是个骨子里都流露着艺术气息的城市,街边摆摊画画的高手甚至比国内美院的一些专科生还要有水平。
“这个人。现在应该有五十出头五十五不到的年纪。中国大陆A市人,所以说话口音应该变化不大。”
“还有其他线索吗?比如说职业爱好?”大胡子老头接过画像眯起眼睛仔细看。
“他之前做过老师。中学教物理。业余爱好不清楚。是不是成家也不清楚,但是在来法国前,他绝对没结婚。”
“那他是哪一年来法国的?确定在巴黎这一带吗?”
胭脂摇摇头:“不知道哪年来的,但是肯定在十年之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巴黎这一带,只是我久闻您这个好奇异侦探社的大名慕名前来。”
说到慕名前来,大胡子很高兴。
有一种人就是你可以不给他物质但是一定要给他精神食粮,比如肯定夸奖吹捧。当然做生意的人物质一定要给,但是精神食粮可以换得对方的尊重。
“身高?面目特点?”
“身高?”胭脂想想,在儿时自己的眼里大人都是巨人,都很高。但是杨老师比妈妈高处一个头,妈妈有一米六的样子。
“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
“好,留下定金,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另外如果你想把你的案子排在前面,可以多交百分之五的劳务费。你知道,我们的人员,设备,包括监听,都是一流的,成本相当大。甚至包括到移民局打通关系。”
“好。”
胭脂发现这老头张口闭口不离钱,不会是只拿钱不做事的骗子吧。不过死马当活马医,
不找他们帮忙,杨老师的踪迹更是大海捞针。
胭脂将一张卡,放在桌上。
“卡里的钱正好可以付定金。多久之后我听你地消息?”
老头起身到另一台桌子上翻翻台历:“一个月左右,会给你初步的消息。”
“半个月!我相信我付的定金里面值得这个时间。”
胭脂严肃了表情,语气坚定的说。
大胡子微微愣愣看向胭脂,这姑娘倒是不好糊弄。
“好。”
半个月,殷斐肯定要回国内了。
巴黎市政厅,向北一直延伸到共和国广场是条热闹的商业街,胭脂走在巴黎初春的湿漉漉的阴天里,脑袋迅速合计着怎么样才能不随着殷斐回国。
以他的霸道控制欲,是不可能将她单独留在巴黎的。
忽然一辆红十字急救车嗷嗷叫着擦肩而过。
胭脂忽然灵光一闪。
晚上,殷斐从南部回来,似乎神情郁闷。
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胭脂从来不进他的书房和他曾经说过的工作间。
虽然书房的那张画吸引着她的好奇。
他不出现,胭脂乐得轻松。
整天演一个感恩戴德傻白甜的女人也很累的。
忽然,殷斐匆匆进来从行李箱中翻找着什么文件。
“宝贝,你也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回国。”
明天?太快了。胭脂嘴上却乖巧的应着:“好哒。”
殷斐拿着一沓文件又匆匆的回了书房。
“亲爱的,你好像心情不好,要不要我煮一壶咖啡给你?”
胭脂在卧室和书房的中间带问。
“可以。”殷斐心不在焉的。从法国采购的原料出了纰漏,直接要影响两个品牌的质量和出货。他急于回国去处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哎——呀——”
忽然厨房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金属落地的撞击声。
殷斐敲击键盘的手停顿一下,起身走进厨房。
只见胭脂靠在墙上惨白的脸全是冷汗,疼的似乎在颤抖。
腰部乃至大腿粉色的家居棉布裙子全是潮湿的滴着水,呼呼冒热气的水。露出的小腿上一大片赤红,立刻出了水泡。地上躺着银色的电水壶,还咕咕流着热水。
她。
“你怎么搞的!”殷斐去脱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