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更想去的地方,可不单单是大特丧命的山涧,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地方,是个废弃的工厂,当时我就被他们劫持都工厂里,押我到工厂的时候,眼睛被一个黑色的布袋包裹着,瞧不见方向和位置。
我知道他们为了破坏我的方向感,特意绕着转了好几圈,东南西北的乱开。
事后,大特帮我逃走的时候,开着农业三轮车从这里开始跑,二十分钟左右,开到的那片山涧,时间上判断,工厂距离山涧不会太远。
可是,我来过这里许多次了,却没有找到那个工厂。
本来就是废弃的工厂,也许是铲平了。
我非常后悔,其实当年的时候,在警察成功抓捕到那些人之后,我就应该到这里瞧瞧,那会儿,工厂也许还在。
蒋泰北和我到了山涧,车子停在附近。
我们徒步走。
当年,大特的农用三轮车爆炸的位置,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我不告诉蒋泰北具体是什么位置,这块十分的偏僻,地广人稀,空间非常广博,如果仅仅凭着巧合和误打误撞,是不可能找到具体位置的。
我往广阔的前方比划比划,说就是这一片地方。
蒋泰北凝重的视线朝四面八方望望,用力出一口气。他什么也没问,其实往这里来的全程中,除了我指点着方向,他始终一个字不问。
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蒋泰北的目光敏感地在这片广阔的地域扫描着,很快,他的视线停留在大特的农用三轮车爆炸的位置,地点是异常的精准。
“不错,就是这里,是这里,真的是这里……”他疯疯癫癫的,小心的抱着头,似乎很害怕,他瞧着任何一个地方,天空,远方,身边的树木和石头。
这个时候我却是静了下来,安静地坐在草地上。
蒋泰北是大特嘛?
没有这个道理,如果说当年大特逃过一劫,没有被熊熊大火烧死,并且因撞伤失忆了,完全忘记之前的事情,那么蒋泰北的前半生是空白才对,更不会有妻子,有母亲,有父亲,还有个誓同生死养父养母兄弟蒋震南。
蒋泰北一阵狂笑着,冲着天空嚎叫: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他的思维完全是错乱的,人也疯癫着,让他发泄会儿吧,自我调节下,相信过后他会好起来的。
我当时也这样,思维粗乱的感觉,真的比死都难受,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我这个小女生当年都能挨过来,他这个大男人也一定能承受起,否则的话,他注定要败给同父异母的蒋震男。
蒋泰北毕竟是蒋泰北,情商是很高的,静静安养一个小时之后,就渐渐恢复正常了,他笑了声,似乎是在回击一切麻烦和霉运。
“你要是累了,就打车回去吧,我给你报销。”他冲个我说。
“无所谓啊,我不累,大特是我们一村的,他在这里走的,我也想多陪陪他。”我告诉他他说,“反正我在你旗下单位上本,陪在这里,也算是工作吧,你不扣我工资就行了呗。”
听我这样说他也轻松的笑了一下,这个时候是需要一些轻松的氛围调剂情绪,他求我帮一个忙,其实就是,让我帮他分析分析。
他有一种怀疑,他对我说:“你说我和那个大特,会不会是一个人?”
说完之后他就笑了,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笑。
他有点自嘲地对自己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这也难怪啊!但凡是正常的人,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有一段疯狂的情绪,要不然的话他就不是正常人。
我能够理解他的情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多怀疑怀疑不见得是错。”
“可是我怎么就不觉得。其实我的人生很正常!”难免会焦头烂额的,“我真的无法想象,我会是另外一个人。”
我耸耸肩,我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说两个人会不会有某种心灵感应?”
“这个完全有可能的,有的时候,我跟我的朋友会有某种默契的。”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两个生命尚存的人或许有心灵感应,比如说父子和兄弟,可是如果说,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之间,那就不会有心灵感应了吧!“你不会告诉我说,你跟大头之间有心灵感应?”
活着的人跟死去的人的心灵感应,这是多么恐怖又奇怪的理解,死去的人真的会有心灵感应吗?或者说,已经死去的人真的会有感觉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给出答案,可是爸爸明明告诉过,我的耳朵是可以听见死人的声音,听见地狱的声音。
虽然我不知道地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真真的听到过,爸爸穆青的声音,并且是在他死去之后的声音。
我被那些人劫持之后,他们用爸爸穆青的生死威胁我,要我说出血祭村的秘密,这种情况之下,我听见了爸爸穆青的声音,告诉我说,他已经死了。叮嘱我不要再受威胁,并且想方设法逃出去,还告诉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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