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买酒就是买一些自己家做的卤牛肉之类的东西,生意不是很好,仅仅可以维持下去。
这一天从头一夜就一直下雨,下的人心里总觉得莫名的有些忧伤和不安。
偶遇酒馆大概也是因为下雨的原因,生意也不好,只有一个人坐在窗前独酌。
窗外便是一丛长势甚好的芭蕉,雨下的很大,雨滴噼里啪啦地搭在芭蕉上,天阴沉沉地,仿佛低的就要盖在人的头顶上一般。
桌子上除了两盘下酒的小菜,便是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壶,桌前的这个人一直一声不吭地闷声喝着酒,看着好像和老板很熟识的样子,喝空了一壶,老板便自然又送上一壶,十分的默契。
“我以为你会来找我。”他自语道。
突然,天空闪过一道蓝色的闪电,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不远处一个男子急匆匆地朝着他走来。
“大哥,终于找到你了。”那男子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走进酒馆,身上的雨水一会儿便将站着的地方打湿了。
男人阴冷的眸子透过一丝寒意,看的那个男子不由地低下头去,但是脚步却上前了一步,走到了男人身边俯身在那男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亲自来了,还是……?”男人问道。
“王芷墨亲自来了。”男子说道,一旁的老板听得真切,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还有多远?”
“赶脚的功夫。”
男人站起身来,看了看远处,果真有几匹马朝着酒馆过来。男人看了老板一眼,眼睛里带着抚慰,老板点点头,带着老伴儿到酒馆的后屋去了。
男人走到门外,只见为首的一匹枣红大马上飞身下来一个穿着一身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虽说也是都戴斗笠,身披蓑衣,但是一看就知道和一般人的衣着不一样,男人赶紧上前跪地迎接。
“草民不知皇……二爷,亲临,有失远迎,还望二爷恕罪。”
王芷墨看都没有看跪在雨地里的这个人,径直进了酒馆,走到那男人方才坐着的地方,身后的随从将他的从身上卸下后,他这才不急不忙地说了一句:“赵淮山,过来,朕有话给你说。”
赵淮山站起身来,走到王芷墨身边,他心里不得不赞叹这位少年天子的容貌实在是俊朗干净,和方锦颜那也算得上绝配的。
“你倒是会找地方,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酒味道如何呢?”王芷墨看了看桌上已经放着的几个空酒壶,然后笑着对赵淮山说道。
赵淮山赶紧躬身说道:“都是乡野小店的粗茶淡饭,唯恐入不了二爷您的嘴。”
王芷墨大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倒是很有兴趣尝尝。”
“遵命!”赵淮山听罢,赶紧走到柜前拿了一个杯子和一壶酒走到桌前给王芷墨斟满了,小心地双手奉上。
王芷墨看了赵淮山一眼,将杯子接过,正要放在嘴边,一旁一个头发花白的人赶紧劝阻道:“二爷,还是容奴才先用银针探探。”说完,另外一个人递过一个银针过来。
王芷墨笑了笑,不由分说,直接将那一杯酒直接倒入嘴中,一旁那个人吓得跪在了地上。
“他若是有心下毒,我反倒欣慰了,说明我姑姑手下的人还是有胆量的,也可以说明他为了锦颜愿意拼上一回,你说呢?赵淮山?”
赵淮山赶紧跪下,垂首说道:“不敢。”
王芷墨的嘴角虽说是带着笑的,但是眼睛里却分明带着一丝杀气。
“我听我姑姑说,你曾经救过锦颜的命?”
“是。”
“我不想锦颜欠你一个人情需要用她的一辈子去还,我不杀你,是不想让锦颜落了一个恩将仇报的骂名,所以,今天我找到你,就是想还你这个人情。”
赵淮山心里一惊,看来白虹说的没有错,这个王芷墨对方锦颜是真的用了心。
“在下不敢。”
“哼!”王芷墨举起杯子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这个酒虽然确实没有自己平时在宫里喝点酒要醇厚甘甜,但是在这样的雨点来上一口从嗓子眼儿一直烧到小腹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我知道在锦颜的心里,你是第一位的,所以,我不想让她伤心,只要我可以给你的,我都不会食言。”
赵淮山低着头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没有任何的请求。”
“真的没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明白?”
“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