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怎会知晓小白名讳?罢了,他是金羽王,大约对我也不至于丝毫不知。
龙朝金羽之战,自当日后我并未再多言妄断,事实上金羽内政,我一介外人,的确不宜擅加评点,再者当日言已深入,金羽王最终会如何决断,想必他自有自己的考量。数日过往,金羽王代书与小白的信函亦已发往东海,而我则平心以待,静候乡音。
是日,金羽王论政回返,邀我月下长谈,而我身抵南城,眼看旬余已过,今时恰逢望日,想必月满中天,只可惜我随他身侧,中庭落座,却看不见这月华满园,如泣如诉。
金羽地处南国,南城则更是温暖如春,虽然尚处严冬元月,不过这南城中暖意融融,即便是夜晚中庭,也不至寒凉入骨,而如今月下酒宴,唯金羽王与我独对,他抬手与我斟满酒杯,开口竟好生一叹道,“龙衍公子,今夜月满如银盘,本王都有些恍惚了,好像很多年前,你我独对……,呵呵,大概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今天有些分辨不清,胡言乱语了……”
开场他自顾自感怀莫名,而我不知该如何接下话茬,片时未语,只笑笑道,“金羽兄,你可知我二人初遇,其实是在那百越山中,那时候我随百越族长探山治水,一闻空中鸾鸟清啸,我就莫名其妙追着你的背影许久许久,呵呵,当时不知是怎的了……”
“哦,真的?百越山中?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想当初我若不是急着跑路,哎,当时若见着本王,你是不是就要丢下那百越族长,随本王走了?”
金羽王一问玩笑,语气颇有些说不出的暧昧,而当时情况,且不提那百越族长放不放行,只怕我与他素昧平生,想必还不至会冒失言行。不过话说回来,此番我与金羽王真可谓穷途末路,患难相交,若没有我与他强退忠昭王,他遭逢围截,命悬一线,若没有他助我走脱百越境,我怕是逃亡不成,饿都快饿得性命不保了。
想来好笑,也许我与他,这便是缘分吧。
酒饮未几,金羽王谈兴愈浓,他说起金羽门下种种,一时却朝我道,“龙衍公子,渭南关自古兵家必争,其实当年我父亲在位时就曾有意争夺,想我父亲戎马一生,雄心勃勃,只可惜太过好大喜功,壮志未酬身先死,唉,有时候我真在想,当年他若能稍稍收敛,不是那般非要拥兵称王,也许还不至为龙廷暗害,英年早逝。”
金羽王一叹悲伤,他好似自言自语,一时又道,“其实也难说,龙廷对我金羽介怀已久,就算当年我父亲不称王自立,想必也难逃厄运,不过本王还是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我金羽与龙廷分庭抗礼,到底是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还是真如多数人所言,本王有意争天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咦,他这话说的古怪,甚至言语中还颇带几分苦闷不解,难道说世人皆传金羽坐大,剑指龙廷,这些竟非他本意?
我心头疑惑,一时也不敢乱作揣测,而金羽王再饮一杯后起身落座我身侧,他好颇带醉意,竟是一把环过我肩头,笑言道,“龙衍公子,你知不知道其实本王只希望金羽门能够一脉传承,立足南国,根本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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