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谋面的托亚西公主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干脆将错就错。
但是她还是担心一点,楼兰人的形貌偏向于中亚地区的,自己会不会也是?
“我长相如何?似于楼兰人?”十分期待的问了出来。
“并不相似,你的母亲是从中原入主楼兰,原先是中部小国的公主。”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尉迟景缘突然间仰天长啸三声:“原来如此,真真是极好的啊。”接着她重重的低下头颅:“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那么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一本正紧的看着羽化:“我是黎山老母的徒弟,下山途中遇上一人被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尉迟景缘,也许是缘分,我和她竟然十分相似,她临终之前拜托我一定要帮助她继续伪装在尉迟府,所以我就帮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她自己感觉这个谎言简直是滴水不漏,只是中间的某些细节性的问题她不清楚而已,对于她来说也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
羽化自然是不想相信她,她看都看出来了,直接闷哼着出声:“我说你是戟辰袖,你说不是,我都相信你了,我说的话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最终我会证明的。”
“姑娘还在怀疑?”羽化细腻的手指扶上青铜面具,缓缓的脱了下来。
一大块红色的印记布满了他的整个右脸,看起来触目惊险,她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口:“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一瞬间,她为自己刚才的骗人行为感到愧疚,原来这个男人戴着青铜面具是这个原因啊,他的脸上看起来像是被火烧过的一般。
她的心都麻了,是什么样的灾难让这个男人伤到如此严重的程度呢?为什么她的心狠狠的揪紧了,尖尖的指尖微微抬起,摩挲着抚上他的脸,羽化一躲,她扑了个空。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在怜惜着你,你痛吗?”怜悯之情在她的眼里闪烁着。
“都过去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带过了所有的一切。
尉迟景缘不禁为这个男人的云淡风轻感到难过,是多么大的容忍力才会造就了他现在这幅淡然的摸样啊,他的艺术恐怕达到了唯我独尊的地步了。
“你知道春秋老道吗?”思索半响,她还是说了出来:“他善于解毒,你善于以毒攻毒,说不定……”
知道她要说什么,羽化一下子制止了:“我这副摸样如果姑娘嫌弃,大可离开……我不需要什么治疗……”紫色的长袖一挥,消失在尉迟景缘的面前。
尉迟景缘连解释的理由都无法说出口,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空气,伸张在空中的手也停住了,这个人,脾气还真的很古怪呢,不过应该是一个好人吧,这一点肯定没错,她是可以确定的。
“你到底是谁?”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男人的最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