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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什么事?”
李晋看了一眼夏知轩,快步走到楚昭然身旁耳语了几句。
楚昭然似乎有些惊讶,也看了一眼夏知轩,才道:“夏大人,想必你心中也仍有许多疑惑,不如与尊夫人一同去见见你府中亲兵,我有客来访,咱们待会儿再谈。”
夏知轩也正想找妻子问个清楚,当下便点头答应,跟着李晋出去了。
楚昭然这边收拾好账册供词,便命人延客进门。
李晋引了夏知轩出去,此番引客进门的就换成了刚到南京不久的亲卫常镇,他也穿一身亲卫蓝衣,在他身旁一同进来的,是一位斯文隽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头戴方巾,身穿藏蓝蜀锦直身袍,身量不高,但昂首挺胸,气势并不输人。
“久仰长平侯大名,想不到今日一见,竟如此年轻俊朗。在下袁经,拜见钦差大都督。”
中年男子甫一站定,便拱手为礼,与楚昭然见过。
他身上既无官服,也没有自称官职,却并不行大礼,只大喇喇的拱手为礼,一向高傲的楚昭然却并没有不悦之意,反而拱手回礼,说道:“袁二爷客气了,‘小诸葛’之名,楚某也是早有耳闻,不想今日竟有幸在此相见。”言谈之间,竟比对夏知轩还客气几分。
袁经笑吟吟道:“大都督这是给在下脸上贴金了。”
楚昭然请他入座,等常镇上了茶,才问道:“这时节,袁二爷怎突然到了南直隶?可有楚某能效劳的地方?”
“大都督盛情,在下铭感五内。此番却是为了私事,唉,不怕大都督笑话,在下早年识人不清,攀了一门不地道的亲戚,害了自己妹子不说,还连累了两个外甥。在下此来,就是为了处置这桩事。”
袁经没有明说,楚昭然就继续绕圈子:“是么?不知贵亲是哪一家?”
袁经笑道:“莫非大都督还不知晓么?便正是济南府夏家,我那不长进的妹婿,正是山东巡抚夏知轩。”
“原来如此。”楚昭然应了一声,等他下文。
袁经见他不接话,知道他是等自己表态,便站起身深深作了一揖:“大都督前番派贵属下护送夏泽到蜀地,我袁家上下足感盛情,请大都督受我一礼。”
楚昭然忙起身让开,道:“袁二爷太客气了,我却不知夏泽那孩子竟是袁二爷的外甥。”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袁经只得顺着他说:“此事在下已听夏泽讲了经过,他姐姐一路历经艰险,不敢轻信于人,这才谎称只是夏氏旁支族人,还请大都督勿怪。不过夏泽说,他姐姐尚在大都督军中,不知那孩子此刻在哪?能否让在下一见?”
“原来袁二爷是为夏姑娘而来,不过不知夏泽有没有提及,夏姑娘为报救命之恩,已与我签了一纸契约,自愿为我随从十年,在此期间,与家族再无干系。”
袁经一听此言,双目微眯,紧紧盯住了楚昭然,楚昭然却神色不动,静静与他对视,毫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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