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疲惫无比的身体,又快速地跑出离得最远的那一栋,正要往藏着郑熵和唐宁的花基那边跑过去时,突然,隐隐的,似听到了人声。
我向人声的方向走了过去。我终于确定,的确是有人在说话,只不过,那人,是在围墙的外面。
我竟是开始极了,像是终于找到了组织……啊,不是,应该是找到了可是将我们救活的人那样,正要开口大声求助时,却,听到了陈天使的声音。
是她的声音,虽然不是很高,却,很冷,仿佛一块冰一样,十分的冷酷。她说,“没可能逃得出来的,过道,都已经让我淋上了火油了。”
我一听,把已经到了喉咙处声音,又硬的咽了回去,用力地喘着气。
这时,我又听到了另一把很熟悉,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唐宁呢?”
唐宁呢?唐宁?
竟是唐姬编的声音,他的这把声音,我就算是化成灰,也能够在第一时间里,辨认得出来。
“唐宁也在里面!”
陈天使又是冷酷地回答他。
“你确定,怎么就没有把她给弄出来!”他的声音,有些许的懊恼,却,仅仅只是懊恼。
“我不知道,刚刚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她。”
“难道就没有可能躲在别的地方吗?”
“有可能,不过,你,不是一直恨着她吗?”
唐姬编听到这话之后,竟然沉默了,好一会后,冷笑,“也是,反正,一起上路了,也算是对得住他了。”
他说这话时,更是让我感觉到冰冷,那一股可怕的寒意,差一点就将我彻底地淹没了。
我下意识的,生怕自己的喘息声传了出去,以至于被他们听到。我捂住嘴,不断地后退,后退,到退到安全的地带,我突然才转过身,疯狂地往回跑。
我跑到了藏着唐宁和郑熵的花基那里,正要找他们,就听到唐宁在叫我,她说,“你,你,快快,”
我知道,她是一个疯子,但一时间,也没有去意识到这一点,又因为惊吓过度,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于是我差一点因为她的这一呼叫,而吓得尖叫出声。幸好我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直瞪大双眼,直看着正从花基里爬了出来的唐宁。
唐宁指着里面,“醒了,醒了。”
我反应不过来,什么醒不醒的,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另一把声音。
咳嗽声,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却,再仔细一听,根本就不是唐姬编的声音。我缓了一下后,才意识到,到底是谁醒了。
是郑熵。
他居然大难不死,反而从长达两年多的晕睡之中,醒了过来。
一时间,我感觉到一片的混乱,只觉得,像是什么东西,突然在我的脑子里,狠狠地刺了一下,叫我痛得差一点窒息,之后,整个状态都进入了真空之中。
我听不到跑过来拉着我的唐宁,在挥手舞爪地跟我说些什么,更听不到,那把和唐姬编很熟悉的声音,是不是还在用力要咳嗽着。
等到我缓过神来时,我才意识到,那边的大火,已经快要烧到这里来了,而外面放火的陈天使,也有可能随时走进来,检查成果。
我也没有和郑熵说什么,更没有去注意到,他到底有没有跟我说些什么:比如,问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可怕的模样,或者,他会不会忘记自己是谁,开口直问我,“我是谁,我是谁,”这种话的。
我只是要求唐宁,继续和我一起,分别扶起郑熵,朝着火的另一边走去。
是幸运,也唐宁还有些许的理智,在我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突然变了一个样,语气,态度,气质,眼神,甚至连气场,都变得十分的不同,这一瞬间,她身上,散发出犀利可怕的气息,她更是用沉稳的语气命令我:“往右走。”
我于是往右走。
没过一会,她又说,“再转向左边。”
我于是又往左边。
黑漆漆之中,我依然辩认得出,前面,有一道小门。却,紧锁着,那把锁的寒光,那怕是在黑暗之中,也可以感觉得到。
让我更加想不到的是,这时候,唐宁突然又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
竟就这样顺利地逃出了疗养院,趁着黑暗,我们更是慌不措路,只求快一点逃离这里。
等到天边闪出黎明的曙光的时候,我们才像是散了架那样,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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