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坏心眼的赖一唯果然没有告诉他,但姚珊一定有我的情况告诉他。他听了之后,居然很快就找了借口出来找我。
如果不是他那么明显地指责我故意勾引他的话,我一定会以为,他真的很在乎我。
我接通了。
“在那?”他问,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担心。
我莫名地笑了一下,“我说我在你的总统套房里你信不信。”
我居然跟他**,但他却挂了我的电话,真就是挂了,连多说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挂了。
我愣了下,马上明白到,用不着几秒钟,我就会看到穿着铅灰色西装外套,黑色衫衬的唐姬编,帅得一塌糊涂的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以我对他冲动的了解,他来了之后,不会跟我说什么废话,更不会跟我谈婳婳的事情。他只会很直接地,把我抱起来,抱进房间,抱到他的床上。不,也许他会让我们都先洗一个澡,在那个大得夸张的澡池里,狠狠地要了我一遍。
想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和唐姬编曲指可数的见面次数里,几乎有一半是在颠鸾倒凤……
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心理。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这一瞬间,我明白到,自己得怎么做,只能怎么做。
我恨自己只能出卖自己的这一唯一的途径,这让我很想大骂几句,我终是没有骂出来,忍着,忍着。
再睁开时,果然就见唐姬编已经站在我的跟前。
我和他对视,彼此,没有出声。果然,他就像我所设想的那样,嘴角,开始荡起得意的微笑。
他是知道的,知道我在婳婳的抚养权上的弱势,更知道我为了婳婳,不得不向他屈服。
而这一瞬间,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如此地懂他,又如此地不懂他。我读懂了他这一行动背后想要得到什么。却又读不懂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是如此的矛盾,就像的个性一样,充满着矛盾,让我无法看得明白的矛盾。
我不知道我和婳婳,对于他而言,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好几次,我觉得他是真的很在乎婳婳,也在乎我,但每一回他拿婳婳当筹码的时候,我又觉得,我们,于他而言,竟是这样无足轻重,就像他信手一捏,就可以让我们感觉到翻云覆雨的难受。
我真的很想开口问他,却,就算问了,真能够明白他吗?
他走了过来,张开双臂,笑着把抱住,他把我压在墙上,咬一般地吻着我,他又把我抱进了总统套间。我听到他用脚把房门重重关上时发出的呯的声响,更看到他眼里充满了**。
他继续吻我,把我脱光,把我扔到了又圆又大的澡池里,他在把我压着,翻腾,折腾,直到我筋疲力尽,直到他气喘息息。
很多时候,我都无法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他上床。前一刻,我还恨他,恨他的残酷,恨他的独断,恨他所有的所有。可后一刻,我居然冷静下来,明白到自己能够跟他谈条件的,唯有这一途径。
这样的我,跟小陈对着张老板做的事,有何区别?不,没有区别,真要区别开来的话,那就是小陈和组长会因些得到他们想要的合同。而我呢,也许,到最后,还是会按照唐姬编的步调走,一步一步的,没得由我选的路,照着他早就写好的剧本,走下去。
所有的别扭,所有的情绪化,到最后,还是没法找回自己,反而让自己陷得更深。
这已经完全背离了爱情的本义,不,确定的说,这一份爱,从打开一开始发生的时候,就只是属于我的,跟他无关。他只是这样无耻地享受着我的爱情,更借我的爱,肆意地占有我的一切。
我枕在他的手臂上的时候,才像是缓过神来那样,睁着大大的双眼,看着装潢得十分豪华的天花板。我这才开口问他,“唐姬编,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他没有马上答我,倒是极爱宠似的,用手指撩着我又长又直的黑发,“你说呢?”
“我想让我当你的女人……我已经在这么做了,但是婳婳,婳婳是我的。”
他没有答我,手,从我的头上滑下来,掠过了额头,脸颊,轻轻地掐住了下巴。
他附过来,吻着我,好一会后才放开。
仅仅只是这样,我就明白了,他同意了。而我要做的,是乖乖地听从他接下来的安排,再一次出卖自己的人格,让自己变化他的附属物……
尽管不甘心,却只能认命吗?
这种叫我恨到极点的想法,让我对唐姬编的感觉,慢慢地发生着变化。就像他完全把我当成附属物,我却开始憎恨他,把我对他原本很真的爱,变成了一味又苦又涩又难以下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