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一旁的小雪差点高兴地跳了起来,我瞥见张澳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很快便消散在脸庞上,好似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脸疲惫。
“感觉怎么样?”柳白的手还放在我的眼皮上。一旁的老大哥啧啧称奇,说:“要是你还不醒,我们就打算把你埋了。”
“说得什么傻话!”小雪骂道。
“我感觉...就是有点虚弱,身体动不了...”我说,“扶我起来。”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无比,但好歹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我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折叠床上,床摆在院子中央。我看见农场的几个熟悉的面孔,拿着枪在院子外放哨,坐在草地上小声聊天。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不解地问道。
“你们那天早上一走,小雪啊就非缠着我带点人出来找你,说不放心。这不,你们走后没多久,我们也开着车往sh山来了,反正离得也不远。”柳白解释道。
我无奈地看了看挂在一旁的点滴瓶,在给我输什么液体。
“防腐烂的。”老大哥说,“一般哪家老人去世了,在出殡前几天都要注射这个的。”
“别听他胡说,这是营养液。”柳白制止道,“原本你伤得那么重,想把你运回去,怕路上太颠簸会出事,就派人回去取了这些东西来,在山上给你治疗。”
就在这时,我看见陈云鹤闷闷不乐地坐在门口的草地上抽烟,尽管刚才我醒来了他也十分激动,但很快便平静了下去。
“哦,云鹤叔呀,被小雪姐姐训了一顿,这会儿正赌气呢。”小羽憋着笑说。
“训了一顿?”我皱了皱眉头,望向一旁捧着我手的小雪,“咋回事?”
小雪嘟了嘟嘴,立马就哭了:“都怪他没保护好你。”
“唉哟卧槽,说得我好像三岁小孩一样,还怪到陈云鹤头上去了。”我说。
看着陈云鹤那落寞的背影,我才意识到,他在我身边一直都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虽然口头上总是和我争来争去的,但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抛出斧头,而这一次,我受了重伤,他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突然,从姜老头院子里仅存的一件小柴房中跑出个人来,噗通一声就在我面前跪下了,鬼哭狼嚎地喊着爸爸,双手捧着我的腿摇个不停。
“我靠,这谁啊,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吧?”小雪叉着腰站在一旁,使劲拖拽着黄状元,“快走开!伤还没好呢。”
我努力去控制自己的手臂,但总感觉不听使唤,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晃动几下手腕,骨头咔咔作响,再晃晃脖子,全身的骨头都咔咔作响。顿时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鼻子也恢复了知觉,清新的芳草香味传进我的鼻腔,吸入肺里,沁人心脾。
“爽。”我伸了个懒腰,除了浑身有点疲倦之外,我感觉自己的思路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我说。
下一刻,响起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我一巴掌打在黄智的脸上,“一边去!”很久没打他耳光了,这一打,别提心里有多舒畅了。当然,这耳光也绝不是很用力的那种,只是声音响亮点,打起来其实也一点不疼,要是用力打,恐怕黄智的整张脸都要肿了。
一再解释自己没事之后,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劝到一边去,留下柳白。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绑着的绷带,已经染成了血迹,可这血迹早已干涸,我一咬牙撕开绷带,露出自己的胸口。上面全是些干涸的血迹,我用手一扣,便剥落下来,露出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来,除了有一点缝合的印记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皮肤能缝合,但我的心脏呢?也能缝合?
我叹了口气,还是感觉自己心中隐隐作痛,看了看一旁眉头紧锁的柳白,问道:“我的身体怎么样?”
“很不容乐观。”柳白说,似乎很激动,“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真有奇迹。一开始,你说你被丧尸咬了也没事我都不怎么相信,如今你这伤...分明是致命的...却...”
“又活了是吧?”
“坦白说,你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已经不是人了;第二,是一种全新的生命体。”
“我说你骂人总是这么委婉的吗?”我暗自汗颜,这全新的生命体是人吗?既然是全新的生命体,那当然不再是人了啊!那这特么说来说去就是想说我不是人嘛。
“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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