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保安兄弟陷入了恐慌之中,一个个张大嘴巴看着我的拳头,身子瑟瑟发抖。
“傻子!!”我朝着黄智跑去,当时他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让我差点以为他死了,我用手推他,“傻子!”
他一动不动。
这才重逢又要分离?顿感造化弄人。
正打算伸手去探探他的呼吸,谁料他竟然自己跳了起来,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从他的哭声中我听见了那几声熟悉的爸爸。
“别哭了。”我试图安慰他,伸手抚摸他的头发,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确实让我感动。
这一安慰,他倒哭得更来劲了,一口一个爸爸叫得别提有多亲热了。
陈云鹤走过来,看了看抱着我腿喊爸爸的傻子,再看了看我,一头黑线,问道:“多大仇?”
“喂!别哭了!有没有受伤?”我记得自己刚才看见他好像中了一枪。
“爸爸...爸爸...”他使劲咆哮,泪如泉涌,把嗓子都喊哑了。
“我艹你大爷的!”见他死抓着不放,我顿时来气,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骂道:“老子叫你别哭了!”
扇了一巴掌,他便老老实实地蹲在我腿边抽泣。
“啪!”我又在他左脸上扇了一巴掌,“问你有没有受伤呢!”
他重重地点头。
“伤哪了?”我把他扶起来,观察一番并没有发现伤口,只是裤子上沾有血迹。“疼不疼?”
“疼!疼!”他哭喊道,指着自己屁股。
我低头一看,屁股上当真中了一枪,鲜血淙淙流出来,那枪伤处的皮肉外翻,看起来十分渗人。
“小羽!”我对小羽招手,“快!带他去地窖里看看伤得重不重,处理下伤口。”
小羽点点头,跑了过来。
“噗!”远处的建成突然从嘴里呛出一口血来,浓稠的血液粘在他嘴角上,我看见他的手还在动,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像是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在叫谁的名字。
我仔细听,才听出来有个“飞”字,我知道是在叫我了。
“建成...”我叹了口气,跑过去。
看了看他那已经变形的脸部,嘴唇爆裂,牙齿都不见了,鼻子都有点扭曲。
我抱起他,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酸的。“建成...”
“咳...”他轻咳一声,血聪鼻子里溅出来。他笑了,看着我笑,尽管笑起来十分扭曲,但还是笑了。但眼神已经变得柔和,不再向原本那般凶狠阴险。
想必人只有在临死之前才能醒悟吧。
紧接着,他用漏风的嘴巴对我轻声说起话来。
“什么?”我没听凄楚,把耳朵凑上去。
“对...不起...”他说。
“没事...”我一时没忍住,眼里流出泪来,“没事...”
他满意地笑了笑,笑得很凄凉,又像是看透了生死般洒脱。“我...我还能...叫你一声...飞哥...咳...吗?”
“能!能。”我哭着点头。
突然,他喉咙里传来像是被什么噎住了的声音,胸口一阵颤抖,很快又平静下来。“我想...那天你说的都是真...真的吗?”
“哪天?”我没听明白。
他又笑了,我看见他嘴里仅剩的几颗牙齿上全是鲜血,“那天啊。从学校跑出来那天......我问你,我问你,如果...刚才是我...你也会来...会来救我的...是吗?这...是不是真的。”
我记起来了,在学校中他救过我。顿时痛哭起来,“当然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他痛苦地笑了几声,声音很小,笑着笑着又像被噎住了,身子抽搐一阵。
“飞...飞哥...”
我点头,痛哭。“老成!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没事的。”
我说完,他又笑了,但这次笑并没有一点声音。眼神似乎十分诡异,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隐约听见陈云鹤在呐喊:“小心!”
紧接着一把斧头挥了过来,硬生生砍开了建成的脑袋。
直到我感觉自己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时,才恍然大悟,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上全是血,心脏部位插着一把匕首。就是心脏部位没错,直接插穿了我的心脏。
我可能是痛得麻木了,整个人变得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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