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没事。”他回答道,斧头上挑起一根滴着黑色液体的虫子,“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真见鬼了,这啥玩意?”
“快丢开!”小羽捂住鼻子。
“你们说这是啥玩意儿?”他还在仔细打量着那条东西,“我真是头一回见,是从一只丧尸的脑袋里爬出来的,活见鬼了这是!”
他说着突然一愣,赶紧说道:“不对啊!刚才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我去,那只丧尸竟然...”
我制止道,把他拉到那只**死丧尸的面前,指着那条死的不能再死了的怪虫子。“你看到一只丧尸会跑是吧?”
陈云鹤惊讶地点点头。“没错!老子没见过那么怪的事情,那逗逼跑得可快了,我一斧头就把它放到了,结果嘴巴里伸出奇怪的触角了,接着就爬出根这玩意儿。”他说完又抬起手中挑着虫子的斧头。
我问:“那只丧尸是不是没穿衣服?”
他想了想,说:“那倒不是,它穿了衣服,就是跑得忒快了。”
我点点头,“它们变异了。”我说,“看来就是这虫子搞的鬼,说不定这虫子就是这中病毒的源头。”
陈云鹤听完我的话,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把那奇怪的虫子扔进草丛里。“我去,这还真是怪事,说得我浑身不自在,好像有虫在爬似的!”
“你们快别说了!我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了。”小羽制止道,“我们快走吧!”
“走吧走吧!”陈云鹤也赶紧说,抖了抖身子,好似真有虫在他身上爬似的。
我们走出了丛林,刚才那两只丧尸的奇特表现令我感到担忧。不一会儿我们便走上了一条乡道,这里原本是一条水泥马路的,可是因为这附近已经没有人烟,加之雨水冲刷泥土,此时的道路上盖上了一层黄土,太阳一晒,便成了灰尘。
久而久之,竟然长出了一簇簇的杂草,一旁的水沟里布满了绿色的青苔和蕨类植物。
一辆轿车横停在路上,车身布满黄色的尘土,四个轮胎完全凹陷了下去,车身的油漆已经脱落,满眼荒凉景象。
太阳渐渐升高,阳光照在我们的身上。很快,四周的树林里就响起阵阵蝉鸣,更加衬托出寂静与荒凉。
“哐当。”一声,那辆轿车的车窗玻璃被陈云鹤砸烂,他把脑袋伸进去看了看,皱了皱眉头,继续跟上我们的脚步。问道:“你们俩总是嚷嚷着赶路,到底是想去哪?不会让我就这么跟着吧?我可不是你们的随从。”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闭上嘴巴?”我对他的喋喋不休感到厌烦,道:“哪怕只是一分钟?”
他挑了挑眉头,无奈地耸耸肩。
小羽说:“世界的美丽之处不仅仅在于喋喋不休的倾诉,而是在于倾听。你仔细听听,便能发现大自然的美丽。”
陈云鹤听了听,一把斧头突然从他手中脱手,砍在一旁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一只蝉被砍死,汁液粘在粗糙的树皮上。“除了这些虫子叫来叫去,还有什么好听的?”
“这就对了!”我拍掌道,“你现在意识到自己有多烦人了吧?像这些虫子一样。”
“就你们能扯。”他把斧头拔下来,在草丛里擦了擦。又随手把帽沿拉下来盖住眼睛,吹着口哨跟在我们后边,懒洋洋的。
“前面有见小屋,我们去休息下吃点东西吧。”我说,“我有事要和你们谈谈。”
于是我们朝着那间屋子走去,陈云鹤一脚把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踢飞,悠闲地走了进去。很快就咳嗽着跑了出来,“呛人。”他摇摇手说。
“我说...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好好的开门就是了,你非要踢门,你能有多帅?你还能再帅一点吗?这满屋子的灰尘可够忍受的了!”
于是我们只好在屋子前的草地上坐下,小雨翻了翻背包,找出几个罐头给我们吃。陈云鹤掏出一串老鼠夹来,放进屋子。
末日已经快两年了,我们技术不行,山里的鸡鸭狗兔什么都抓不着,老鼠倒是比较常见,这也成了一道很美味的食物。能够吃上新鲜的肉,对我们来说真是太幸福了。
我不禁回想,要是黄毛在这里就好了,他可是个捕猎能手。黄毛、胖子、再加上这个古灵精怪的程云鹤,真可以算是奇葩三人组了。
“我说...”
“你说啥?你要说啥你就说啊?你到底要说啥?你还说不说了??”程云鹤看着我问道。
“你别插嘴!”我呵斥道,“我说我要去办事,你们两个自谋生路吧,这一餐就当是散伙饭,吃完了各走各的。背包你们俩一人一个,那里边有些食物也够你们吃几天。”
“那你呢?”小羽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要去办事。”我说,随机陷入了沉思,我想起了隘口里那些高层们丧心病狂的嘴脸。我要报仇,我想,那么多人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我要回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变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