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指着攀子的额头,我在一旁看着,却无能为力。我看见那个握枪的龟孙子满脸淫笑。
“哟,这么大的火气呀。”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青年登时就傻眼了,几乎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奚琳,完全傻眼了。
这就是奚琳的真面目,在隘口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奚琳和那青年似乎认识,往他怀中一扑,在他耳边低语。那个青年一脸满足,手十分不老实地在她背上摸来摸去。
我他妈怎么感觉那个龟孙子的手不是摸在奚琳的背上,而是抽在我脸上一般?
这一来,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忙着亲热,把我和攀子晾在一旁。我冷笑一声,婊子就是婊子,我想。
亲够了,奚琳在那青年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青年满意地点点头,瞪了我一眼,“收队!”
他们是带上尸体离开的,我被攀子从地下扶起来,整个人往臭水沟里一扑,拼命用手捞着那串戒指。除了一堆堆黑色的淤泥,我什么都没找到。
“小飞,算了吧,不就是一只戒指吗。”攀子劝道。
我回过头瞪了他一眼,看见奚琳竟然也站在我的身后,心里有点不爽,但我也不该对着攀子发脾气,轻声道:“那可不是只普通的戒指。”我说。
“小飞,我和你说过了,他们是不能惹的。”奚琳在背后碎碎念道。
“你给老子滚。”我骂道,“滚远点。”
我突然的暴怒,不仅把奚琳吓了一跳,连身边帮着我捞戒指的攀子和小三元都被吓呆了。
奚琳不再说话了,而我忙着捞戒指也没回头看她。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走的。
“喂,刚才那美女不是我们这区的人啊,你在哪里认识的?”攀子挑了挑眉,向我打听道。
捞了一个上午,我们浑身都变得臭气熏天,仍是徒劳无获。我废了很大的劲才把奚琳的事情解释清楚。
而这短暂的平凡又堕落的生活即将宣告终结,我不得不再一次为自己的生命而担忧,为了生存而奔波。那天下午,城子找到了我。
他脑袋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满面春光地走进酒吧,仿佛自己的人生从未这样风光过。他叫了一声飞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人都叫来了。”
“走!”我一拍桌子,连忙往一街的仓库赶去。
我走进仓库的时候,那儿已经聚集了五、六十人。他们大多穿着邋遢,武器随身携带,一双眼睛散发着敏锐的光,那是隘口猎人特有的气质。他们与丧尸打交道。
在城子说了一番话之后,我被请上台,伴随着热烈的掌声。
“从今天起,大家都是公会的一员,我们团结协作,相互照应......我们打破隘口猎人各自为战的格局,待会儿,大家登记注册完之后,我们就属于‘猎人公会’的一员。”我兴奋地说。
建立公会的这个计划,从我那天走进驿站时就开始考虑了。把这些散乱的猎人集中起来,统一管理。他们不必要单独作战,他们不必要为自己的个人赋税而担忧,一律由公会承担。
每次出隘口补给所收获的物品统一交给公会,成为大家共有的财产,然后再集中典卖,财产的一半集中发放,另一半留给公会作为公会开销。
为了民主,公会会长每半年选举一次,由所有会员投票选出。
当然,他们一致投票让我来做会长,这让我感到十分无奈。
就这样,一个小型“党派”在隘口里悄无声息地形成了。说来也好笑,似乎我的骨子里就有着反抗的基因。而这个工会组织,将在不久后带领隘口人民发动革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工会成立三天以后,我们分了组,正式出城。
五、六十人分为几个小组,各自寻找目标。我带着攀子,还有小三元,加上其他几个公会会员也有十来人。
那天,我们五十多人浩浩汤汤地出了城,引起了城防部门的高度关注。接受了例行检查,通过一扇小铁门,我们这群亡命之徒踏上了征程。
“空气真他娘的好。”在城门外,小三元兴奋地喊道。
我看见原本一片荒芜的平原此时冒出一大片春芽,远远望去,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我也张开双臂,深呼吸,那种美妙简直无与伦比。
经过猎人驿站之后,我们的人开始分散了。我就带着自己那队的十来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飞哥,我们去哪?”由于一路上还没发现丧尸,所以小三元一只处于兴奋状态。
我叮嘱道:“这可不是旅游,你要小心了,万一真有个什么事儿,到时候就别怪我跑得太快了。”
“飞哥,瞧你说的。我们这么多人,怕个鸟。”
我暗暗叹了口气,比起那些老练的猎人来,小三元这种从没出过隘口的也太嫩了点。
“我们去冬莞镇。”攀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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