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你的丫头进来伺候?”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在哄一个小妹妹。
吕福慧听到那温柔若水的声音,自心底醉到眼底,全身都舒服起来:“不用了,表哥,我无事。我只是、我只是没有脸……”她说到这里又落泪:“表哥,我如果不是没有活路,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其实她并不后悔。母亲认不认的压根不要紧,最主要的是借此机会她把心意向表哥表白了。
金承业再后退一步坐到淑沅的身侧——如果心思通透一点点的话,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可是再聪明的女子都有犯傻的时候,真的动了心动了那份情,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眼中所见心中所想都是那人会对我好!
“福慧,不要伤心了,这里就是你的家。小的时候我就说过的,你还记得吗?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回来;在这里无人会欺负你,在这里全是你的亲人。”他的话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吕福慧的心底,让吕福慧几乎要幸福的晕过去。
这里就是你的家!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一生只有两个字,一个就是生她养她的娘家,再有一个就是她嫁人后相夫教子的、真正的自己的家:她是有娘家的人,表哥如此说就是知道她的心意后答应了她。
吕福慧抬头看向金承业,双眼之中全是绵绵情意,直接把坐在一旁淑沅忽略掉了,也把在屋里的沐夫人忘到脑后:“表哥,你真好。”她咬咬唇红着脸又加了一句:“你——,最好了。”
淑沅忽然感觉牙好酸,心里也不舒服,全身上下都不太对劲儿:吕福慧也没有说什么话,那么简单的几个字,但是那个声调那个小眼神儿,都让她全身发冷。
“咳,咳。”她忍不住咳了两声,然后心里还是不舒服,转头看向金承业道:“你,真好,最好了。”她的语气和吕福慧天差地别,可是却让金承业狼狈无比,原本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全咽了下去,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想瞪淑沅一眼,可是面前就坐着吕福慧,不想给吕福慧看到:他并没有怪淑沅,不想吕福慧误会了。
金承业咳了好一阵后换过气来看着福慧把刚刚要说的话说了出来:“福慧,你安心在府里住下来,再怎么样还有老太太在呢,就算你父亲来了也要和老太太好好的说。到时候你父亲要接你回去,老太太也会和他说个清楚,断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
吕福慧听完后看了看金承业,低下头后又抬头看看金承业:“表哥,你、你刚刚说什么?”
金承业被她一问有些心疼,避开了她的目光后又感觉不能再让她误会下去,真为了她好就要让她知道自己不会迎娶她,但会永远疼爱她:像疼爱亲妹妹一样疼爱她,不会弃她于不顾的。
再次把目光转回落在吕福慧的脸上,他认真的道:“福慧我是你的兄长,你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有我在一天,绝不会允许人欺负你;你继母想要随便把你嫁了,老太太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
“你放心吧。老太太一定会给你打个好人家,到时候你也就不必再看继母的脸色了。”他长吸一口气:“不管是现在还是你将来嫁了人,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的娘家。”
他把话说的极为清楚了,清楚到不能再清楚。
吕福慧的心一下子被硬生生的某物刺了个对穿,泪水这次是一大颗一大颗掉下来,哀哀的看着金承业一个字也没有说:她要的不是一个好婆家,她要的就是表哥!为什么表哥不明白,为什么表哥要这样说?
想到刚刚沐夫人的所为,她明白了,就是因为沐夫人威胁表哥,才让表哥不敢接受她的心意,也不敢把心意表露出来让她知道。
可是表哥已经把话说开了,她要怎么办才能让沐家的人不要再插手她和表哥的事情呢?
吕福慧忽然双眼一翻然后身子软软的溜下了椅子来,眼睛也紧紧的闭上了,脸色当然不好:刚刚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哪里能好得了。但是她这样子的晕倒在地上,当真是极吓人的。
她滑下来的时候头撞在了椅子上,又撞在青石地砖上,很痛:只听那个声音,淑沅就知道会很疼的。
可是吕福慧却一动不动,软倒在地上连胸前的起伏也没有,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呼吸。
金承业大惊:“福慧自幼就有病根儿,受不得太大的气!来人,来人,快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