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料到吕福慧会晕倒。实话实说,真真把淑沅吓了一大跳,就算见多识广的沐夫人都被惊到了:说到底她们母女只是不想让吕福慧嫁进金家大门,和吕福慧没有深仇大恨,压根儿就没有存害人之心。
见到吕福慧人事不省的模样,她们母女当然心就提了起来。虽然不是她们去招惹吕福慧,但人却是晕在淑沅的房里,吕福慧真有个好歹淑沅还真就有点说不清楚。
就算无人追究淑沅母女两个人,淑沅和沐夫人良心怎么过去?就算是吕福慧来是有所为、有所谋算,但一条性命摆在这里,不禁让淑沅生出一些悔意来。
金承业大叫后,自门外就涌进来一群人,当前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大丫头及半老的一个妇人:妇人并没有做仆妇的装扮。
妇人扑到吕福慧身边就哭了起来:“我的姑娘啊,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看看奶娘,你如果有个万一可让我怎么向死去的夫人交待,将来怎么有脸在九泉之下和夫人相见——”
年岁有些大的丫头已经哭的胭脂水粉糊了一脸:“姑娘,姑娘,你醒醒啊,都说了的,有什么苦咱们主仆一起吃,不管受什么气也要忍下去,只要嫁出去离开那个火坑,咱们就算是苦出头了。”
“你说要和金少奶奶好好商量的,怎么却成了这个样子?姑娘您如果有个好歹,蓝玉就不活了,蓝玉到地下去伺候姑娘你。奶娘啊,你快想法子啊,你快想法子啊。”
吕福慧的奶娘哭得都坐倒在地上:“我苦命的姑娘啊,你向来心软良善又胆小,从来不敢与人有争执,有什么事情只会自己忍气吞声;老天啊,你怎么就对我们姑娘这么狠心呢。”
她抹着眼泪看向金承业:“七爷啊,我们姑娘这是怎么了?你自幼和我们姑娘就在一起,怎么会看着我们姑娘这样了呢?”
冲进来的丫头媳妇们不少,不过被蓝玉和奶娘一哭都立到了一旁,都看着屋里的主子没有人敢胡乱动。
金承业站了起来,看到无人把吕福慧抱起来放到床上去,他想过去先把人弄到床上去:地上冰凉,不要说是福慧了就是好好的人躺的久了也会冰出毛病的。
沐夫人走南闯北见的多了,看到蓝玉和奶娘进来后便没有言语,见金承业站起来后悄悄用脚踩住了他的衣袍角,然后给了淑沅一个眼色,让她阻止金承业。
淑沅不用母亲暗示,也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儿了:吕福慧就算是有病根儿受不得气,可是她和母亲没有给吕福慧气受,只是不同意吕福慧的所求罢了,吕福慧这样也能晕过去?
那吕福慧这些年来没有少受她继母的气,有这样的病根儿很危险的话,为什么吕福慧现在看上去脸也红润,整个人精神的不行?
还有一点就是吕福慧身边的人,进来后不忙着救吕福慧,却围在吕福慧身边大哭起来:所谓有病根儿当然就不是一次犯病了,做为吕福慧身边伺候的人应该经历过不是一次,怎么也不可能束手无策。
吕福慧的奶娘和蓝玉这样忠心的人,早就应该有了应对之策,怎么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只知道大哭,连把人弄到床上去的意思也没有:完全六神无主的模样。
蓝玉和那个奶娘的话听上去没有什么,但是只要细想一想,哪一句不是在埋怨金承业,又有哪一句不是在怨淑沅呢?
淑沅看到母亲使过来的眼色后,马上伸手拉住金承业。金承业回头看到淑沅摇了摇头,虽然他心中放不下福慧,可是他又相信淑沅:没有原因他就是相信淑沅。因此他止住了脚步。
沐夫人已经上前伸手就拉住了奶娘的手:“来,先给我说说吕姑娘的病是怎样的?”
奶娘一把鼻涕一把泪:“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姑娘的病真得不能再犯了,每犯一次就厉害一分,大夫就说怕有个万一。大夫说过,如果好好的调养,让我们姑娘舒心顺意的话,一年半载也就调养过来了,可是这才多长时间,我们姑娘就又犯了——人心怎么就那么狠呢,怎么就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呢。”
沐夫人没有理会奶娘那些夹枪夹棒的话,上前又把蓝玉揪了起来;可是蓝玉却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守着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孤苦伶仃无人疼爱,我们这些人再离开我们姑娘岂不是心更寒?”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