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高耸,白云掩映,一条瀑布如银河一倾而下,无忧眼看山顶上立着一个身着白纱长褂正在练剑的年轻男子,瀑布的声音掩不住剑声呼啸,只见那男子端了剑便朝无忧刺过来,脸上表情清冷得如同陌路人。无忧被剑气逼得退却两步,有些诧异又有些惊慌地叫他,“师父!”
一声惊呼,诡无忧被自己的叫声喊醒了。此时,屋里已经有了亮光,无忧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终于想起来,自己没有在荒莽山的草屋里,也没有在王府的厢房里。这里是冷宫,一个被脱离于整个皇宫的存在。
不知道挽情大早上起了去了哪里,诡无忧换上东方墨隐为她准备的素衣,有些宽大了,干活倒是方便许多。走到堂屋里,墙上已经挂起了她昨夜画好的竹子。那两位小公公也不知哪里去了。门外的院子里干净了不少,想来是一早就被人打扫了的。诡无忧走过穿堂,只见后门正对的那处院子也规整了许多,东倒西歪的石凳被人扶好摆在了那里,石桌上还摆置了一个木制棋盘,一盒白一盒黑的棋子分放在两旁,若不是那小小竹园枯糜,院落倒显得有些别致了。
诡无忧正四下看着与昨日的不同时,只见祝公公正推着一辆独轮车从后面走来,一眼瞅见诡无忧正站在院里,把独轮车停稳当之后,甩了甩袖子跪在地上给诡无忧请了安,“主子,奴才把这车叶子推出去,就去给您准备膳食。”
诡无忧奇怪,“卢公公不是说每日早上派人送过来的吗?”怎么还要祝公公自己去取呢?
“主子,卢公公是不是没告诉您,今儿是皇上的婚典。”祝公公回得有些消沉,“所有的人手都被安排出去了。”
昨日登基大典刚刚结束,今日就是婚典?这哪里符合皇家的礼数?那位浓妆艳抹的小姐,究竟是何时与东方墨隐相熟的?这其中总觉得有些蹊跷。
“你在这里乱说什么?”许公公呵斥了祝公公一句,便兀自推了车出去,没有请安也没有问候,这么一看,这许公公也奇怪得很,让人感觉没有个奴才模样。
“祝公公,今日这么大喜事,你们也过去看看吧,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沾染些喜气,或许还能收些好处,在我这儿,往后的日子指定不如以前好过了的。”诡无忧劝着小公公,她自己都没得收入,虽说在这冷宫里也花销不着,但这些奴才不比她,没准儿哪天告老还乡了还得靠着现在的积攒。
“主子,您当这宫里简单?奴才进了这个宫门,再出去,就不受人待见了。更别说皇后的人要是见了奴才,还不定怎么指手画脚着奚落呢。”祝公公心直口快,跟挽情的脾性有些相似,“他们以为自己好着呢?这皇后打小就生着乖戾的性格,分不清谁远谁近。哪个主子没有个贴心的奴才?这位皇后就没有。”祝公公说着又笑起来,“这皇后,依奴才看,她也当不了多久,没准儿哪天就使了性子惹恼了皇上的。”
“祝公公,此话在我这里随便说说也便罢了,出了这道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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