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总是比早晨的霞光还要灿烂,东方墨隐眯着眼睛看夕阳下的这座看似华美的宫殿,里面的庭院残败之时他见过,绿意甚浓的时候他也见过,如今诡无忧住进里面会是什么样呢?
“来人。”东方墨隐唤了随从,“把这铁链砸开。”
“启禀圣上,先皇有谕,冷宫宫门不得打开。”随从弓背垂手,看似顺从的模样却用先皇遗旨顶撞了这个看似温柔的新君。
“先皇有谕吗?”东方墨隐好像在认真思考随从的话,他好像未曾想过自己做了皇帝还会如此尴尬,挥了挥手,“那你去侍奉先帝吧。”
随从似是不解,抬起头来望着这位君主。
“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东方墨隐连看都不看他,这位新君主的内心早就气焰冲天,哪里容得下一个小小奴才不给自己台阶下?既然他不识趣地拿先帝压制新主,那就休怪新主不顾人情。
“圣上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圣上饶命……”随从挣扎着不让人把自己拖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
东方墨隐弯腰看着这个已经有些岁数的随从,忽然一笑。
随从以为自己有逃脱责罚的机会,又接连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东方墨隐伸出一只手将这个奴才扶起来,却又说道,“朕若饶你不死,岂不是失了君主的一字千金?这要传出去,朕还怎么做主子?”东方墨隐看着老随从由开心变得慌张,瞳孔逐渐放大,东方墨隐从中看到了自己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的样子,他神色一凛,又命人道,“把他拖出去,斩了!”
东方墨隐重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已经有奴才拿着铁斧跑到门前去砸铁链。
此时,诡无忧已经回到了最后一间堂屋,与挽情一同收拾着今晚的住所。
堂屋一共是三大间,正中央是客厅,摆着两只圈椅和一张八仙桌,顶上挂着一只素色灯笼,灯笼上画着什么已经被熏得有些模糊不清。靠北的一间是落魄妃子住的厢房,里面只有一个梨木雕的床榻,床榻上只铺了一层杂草,也因为受了潮变得有些乌黑,杂草上便放着三件不同颜色的布衣,全都是素色,深蓝、藏青与粉白,看来,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连件像样衣服都穿不得了。靠南的那一间应该是侍女住的地方,实质与主子所住的环境别无二异。
“叮叮当当”的声音越过两重院落钻进诡无忧与挽情的耳朵里时,她们正琢磨着今晚要如何果腹。
“主子,这是哪儿来的声音啊?”挽情坐在门前的栏杆上侧着耳朵听,那清脆的声音更加清晰起来。
与挽情并排坐着的诡无忧也认真听了听,“这声音是不是从后面传过来的?”
“好像是啊。”挽情从栏杆上跳下来,“后面是什么啊?”
后面是什么啊?后面是那道将她与整个皇宫氛围割裂开来的正红大门啊,这声音分明就是有人在砸那道铁链啊。诡无忧一皱眉,糟了,该不会是韩九绝在开门吧?!
诡无忧想着便朝正门跑去,这座冷宫建造的真是奇怪,违背了坐北朝南不说,连堂屋都建在距离正门最远的地方,现在她疾步跑过去还要花费一段时间。
越是靠近那扇门,声音越是响亮。声音越是响亮,诡无忧越是担心。如果真是韩九绝,那被东方墨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