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垃圾,废物—戳死我好了!
正当上官怀远羞愧自责之际,几个身影从灌木丛中一闪而现。黑洞洞的枪口一起指了过来。
—
“打死我吧。”
话刚出口,上官怀远已经认出对方正是自己人。
“中尉,就你一个人?”领头的冲锋枪手显然也不是近视眼。
上官怀远身子一震,疯了似地爬起来:“快,快去车那边!杨胜基……快去救杨参谋!”
……
3时后,舍利霍夫,装4军军部。
军长邢晓强看了一眼头发上还粘着血污的上官怀远,淡淡问道:“就你一个人?”
“是,杨参谋他……”
“坐。”
说完这个字,邢晓强背起手,转过身,仰头盯着墙上花花绿绿的地图。
“我跟杨参谋的父亲,是生死之交。”
“军长……”
“可现在这一点都不重要。”邢晓强断然道。
“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邢晓强略微偏了偏头。
“敌人正企图以轻装部队迂回到我军背后,刚才我碰上地那股敌军,不过是探路的。”
“那么你也看到了,他们不可能成功。”邢晓强不以为然道。
“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制高点设置哨探地办法看起来有效,实际上视线被森林遮挡,敌人逼近到眼前还不一定看得到。”上官怀远直言不讳。
“你是代表方面军来指挥我的吗?”邢晓强话中有怒。
“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
沉默了半分钟,邢晓强举手打个响指,示意上官怀远走近。
“看墙上,敌人三个军正从南、西两方面逼近这里。”
“我知道。”
“阿尔尚方面已经不再发放本军的补给,配属本军的禁卫骑兵军、步兵第3,还有预定第二阶段增援过来的步5军、骑3各一部,以后都要从贝加尔湖方面接受补给。这舍利霍夫到贝加尔40公里马车路,就是我们的生命线,绝对不容敌军截断。”
邢晓强转身面对上官怀远,目光如炬:“我的布置也许无法完全阻断敌军渗透,但绝对可以确保交通线的畅通,我的任务是将敌人主力击溃在包围圈中,而不是筑起一道铁墙,一只蚂蚁也不让漏过去!”
说完又长叹了口气,拍拍上官怀远地肩头:“杨胜基那孩子,太急躁了,你们要是跟辎重车队一起回来,说不定就没事了,车队都是有战车护卫的,就算碰到敌人旅、团级轻装部队,也足以自保啊。这也是命啊,每个机动战斗队都会定期派出两三部车组成的巡逻小组,在所辖防区里巡查,你们当时要碰上一个巡逻组,也不至于……”
上官怀远低头道:“机动战斗队的实力我已经亲眼见证了,面对没有火炮支援地俄军步兵,对营级部队就是单方面屠杀,对付团级部队应该足以击溃之,就算是整旅整师,只要没带火炮,单凭一支机动战斗队也能拖好几个钟头吧。”
“还想见证更多吗?”
“当然,这是我此行的根本目的。”
说话间,窗外传来隆隆炮声,一阵比一阵急促,敲打着屋内所有人地耳膜,亢奋着耳膜所连接的脑神经……
“年轻人,先去洗把脸,喝口水,好戏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