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说完了这话,也就大步走了,剩下花匠第一个人呆在那里,心里半点由头也寻不着。其实。墨染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他希望花匠在这个乱子里,就带着春琴走。他好单独对付田氏。等一切水落石出了,他再看春琴是不是还可以挽救。他希望在花匠的照拂下,春琴丢失的人性能够寻一些回来。
当然,这只是墨染的一厢情愿,虽然在他心里,那些谋害秋漪的统统都死光了才好。墨染愿意给春琴一线生机,绝不是出于心里的宽恕,对于恶人,他是从来不宽恕的。这做了错事,果然就该受到惩罚。墨染这样做,却是看在了花匠的面子上,给春琴一点机会。但如果春琴仍旧执迷不悟的话,那可就没办法了。
天很快就亮了。今天天亮的格外早,天空处处是天蓝的一片。白云朵朵,早已经升腾在空中了。太阳已经出来了,可启明星仍未散去。秋漪昏沉睡了一夜后,也就醒了。当她睁开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墨染。秋漪就道:“不是玳儿和瑁儿在我身边的吗?”她对着墨染笑,却又像是在撒娇。
“傻瓜,她们是你的丫头,自然要是睡觉的。我是你的相公,好歹都是我陪着你!”墨染说着,对着秋漪就深情一笑。秋漪发觉墨染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心疼的说道:“我猜,昨儿个晚上,你大概是一宿未睡。”
墨染听了,也就对秋漪宠溺地笑道:“你猜对了,我的确没有好好睡觉。”
秋漪听了,想了一想,也就挣扎着坐了起来,对着墨染笑道:“你来了,我果然也就睡了!这样深沉睡了一晚上,果然舒服许多!我问你,你对了那花匠,可是怎么说的?”
墨染听了,就对着秋漪笑:“我让花匠自己选择。”秋漪听了,就道:“墨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花匠自己选择,不过他知道春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么?”
墨染就道:“知道。这样紧要的事,我如何不和他说呢?虽然现在丽春堂里很安静,但很快,我想就又动静声儿了!”墨染一副笃定的样子。
秋漪就道:“那——我们就等着!”秋漪实在是好奇,当花匠告诉春琴,自己和墨染早就知道春琴肚子里的孩子是花匠的后,是怎样一种表情?
那丽春堂果然就是另一番乾坤。话说,天刚亮,花匠就到了春琴的房门前,轻推了几声,见房门是虚掩的,想了一想,也就大踏步地进了来了。
春琴可是睡得喷香,鼻间还有轻微的鼾声,这怀了身子的女人,睡觉起来总是很香。花匠就站在春琴的床前,默默地看了春琴一会。花匠就自言自语地说道:“二太太呀二太太!你可是见我瞒的好苦呀!你以为你这样做,大少爷就什么都看不出来?说来,你不过在演可笑的滑稽戏而已!”
花匠的目光一下就从春琴的脸蛋上往下移,他看着春琴的大肚子。她的肚子里藏的是自己的孩子!一霎时间,花匠的心里就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酸和甜。他又高兴,可又觉得气恼,同时还有点不知所措。
饶是花匠说个不停,但春琴还是未从睡梦中醒来。这门也就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人是春琴的丫头涵儿。涵儿是来给春琴送洗面水儿的。她见这一大早的,主子的床前冷飕飕地就站了一个男人,涵儿的心里可是吓了一跳。她看着那背影,就大叫一声:“啊——”哐当一声,洗脸盆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惊动声这样大,春琴纵然再贪睡也还是醒了。她一睁开眼睛,马上就看到房间里竟然站了葛花匠!!!春琴的心里可是吃惊不已!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样来的!他以为——他帮了她,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么?
幸而,房间里除了葛花匠,还有一个涵儿。春琴也不理葛花匠,只是慵懒地对涵儿说道:“涵儿,你来替我穿衣裳。”
涵儿听了,也就看了花匠一眼,怔怔地上了前。春琴穿好了衣裳,见花匠还是不走,心里不禁有点懊恼了。她便对着花匠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真正,我不是叫人都嘱咐过你了么?我没叫你来,你就不要过来。难道,我的话,你都当作了耳边风么?”
花匠听了,只是对她说道:“白春琴,你现在就叫涵儿出去,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和你话说。”花匠自打进了这屋子,眼睛就无一刻不停在春琴的脸上。
春琴见花匠竟然直呼她的名字,心里既愕然又生气!这个葛花匠,当这涵儿的面儿,竟敢叫自己的名字,他到底还想不想活了?春琴心里本想很多,就对着花匠径直说道:“花匠呀,我说今天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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