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的心里也弄不懂了。
田氏听了,就对着女儿说道:“你要问我,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的儿,你以为那刘婶子是个什么好人儿?真正,她却原来是落雪轩白秋漪的人!本来,她也就一直将我瞒在了鼓里的。哪里想到,今天晚上,我和刘婶子喝完了酒后,觉得身子不大舒服,也就想出去走走。不想就在半路上看见了白秋漪的丫头小穗儿!因我在小穗儿的身后,离她也近,因就听清了小穗儿在那里说的自言自语的话儿。这不听还可,不想我这听见了,心里却是吃惊的不不得了!原来这刘婶子早就被白秋漪收买了。如今,她人虽然在咱们的丽春堂,但心却在落雪轩呢!她就是白秋漪派来的咱们这里的卧底!女儿呀,本来我知道了,也是想放她一马的,但这老货却是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因此,我到底不能不下决心将她除了的才好!”春琴听母亲这样说,也就疑惑地问:“娘呀,纵然如此,到底这刘婶子也可恨。但娘你大致也不能将她杀了?到底她又知道了你一件什么事儿?”听女儿这样问,田氏也就咬牙切齿地说道:“春琴,你知道这白秋漪是什么人?她哪里就是你的亲姐姐,告诉你吧,那曹含珠手里捏着的那半块玉,其实就是她的!我这样一说,你可明白不明白?”看着春琴听了,只是一副愣愣的样子,田氏也就又道:“也罢,我既然杀了人,还瞒着你干什么呢?秋漪果然和那些流言蜚语传的那样,她就是她娘肚子里带来的拖油瓶儿。只是,真正我又哪里能想到,她的娘,竟然是洛家逃出来的儿媳妇呢?这白秋漪,说来就是朝廷里要找的洛家的姑娘。算起来,她和墨染的这一段姻缘,其实自她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你知道么?方才这刘婶子贼兮兮地过来要和我喝酒,为的就是来套我的话。不过,现在刘婶子也死了,秋漪怎么也不会知道她自己的真正身份!不过,这样的话儿,刘婶子又哪里会过来白眉赤眼地来问我,她这样问,自然是得了秋漪的令子!我看,这白秋漪也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听了娘这样一说,春琴前前后后地也就明白了。
她皱着眉头,只是问田氏:“娘,你到底是怎样将刘婶子弄死了呢?”
田氏听了女儿这样一说,也就对她说道:“我进了刘婶子的屋子,见她睡的只是死沉。想将她叫醒,但又觉得不甘。因此,这一不做二不休的,我不如还是将她弄死了算了。刘婶子喝醉了酒,浑身只是没力气。我便掏出我的汗巾子,将刘婶子的鼻子和嘴巴都捂住了闷死了她。”春琴一听,想了一想,也就说道:“娘呀,我看你还是不要担心的好!我听人说,这被人闷死了,只是看不出什么来的!”田氏听女儿这样说,也就问道:“女儿呀,你这样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
春琴也就站了起来,将衣服披上了,对着田氏说道:“娘呀,我想这刘婶子到底是喝醉了酒的,我听人说,这喝醉了酒的人,一时呼吸要是不畅了,在睡梦里死了也是有的!因此,娘你大可不要这样紧张。好不好的,待我过去再看一看!”春琴说着,便拉着田氏的手,还要再去刘婶子的屋子里瞧上一瞧。田氏就道:“果然有那样的死法儿么?”春琴听了,也就带着笑儿,点了点头,这才对田氏道:“娘呀,我看你也是惊吓过了头了!这世上若是没有这样的死法,真正我又哪里能知道,还告诉了你?我的话,娘你果然该听。”春琴说着,就和田氏又出了屋子,径直朝着刘婶子的屋子走去。待进了屋子,春琴将桌上的灯点着了,照着灯,就看着床上已经断了气的刘婶子。春琴看了看,又细细瞧了瞧刘婶子的面色,心里更是放心了,便就对田氏说道:“好了。我看这刘婶子果然就是酒喝多了,一时缓不过来,所以就死了!再说这刘婶子人高马大的,加上体又肥胖。她这样的人,有这么一个死法,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娘你需记住,果然刘婶子就是喝多了闭了气死掉的!”春琴说完了,又一把将田氏拉出了刘婶子的屋子外头,又低了头,嘱咐田氏道:“待到了明儿个早上,你见了涵儿过来了,就叫她去刘婶子的屋子里叫她。想涵儿见了,心里一定是惊慌失措的!到这个时候,咱们就买通一个大夫,将大夫带了来这里,只要这大夫说这刘婶子果然就是酒喝多了缓不过来死了,那一切就都和咱们无任何的干系了!”
田氏听了女儿的话,想了一想,也觉得甚是有理,因就拉着女儿的手,叹道:“阿弥陀佛!到底我方才心里是吓出一身的冷汗来了!我来找你,自然是因为心里什么主意儿也没有!不想,现在听了你这样一说,真正我心里什么都放心了!这海陵城里的大夫,有一个我从前就用银子收买过!待天一亮,我就出去找他,自然是再便宜不过的!”田氏被女儿这样一劝,心里也就越来越冷静了。
春琴就笑:“不错!就该这样!所以,娘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管跟着我,安心回去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