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想:要么就进了去,和颜悦色地对着刘婶子好好说道说道,求她别告诉秋漪去。或者就说方才自己和她说的,就是自己乱说,果然半点也是不能当真的。不过,田氏也知道,这刘婶子可不是个傻子,她既然那是个细作,又哪里会听她的话?只怕,她被自己的这些话儿给激怒了,不管不顾地就要爬起来,只管朝落雪轩奔去的!到底,怎样才能让刘婶子闭嘴儿呢?田氏想来想去,心里忽就起了杀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将刘婶子杀了!只有这人死了才干净,只有这死人才不会说话儿!但到底田氏心里还是希望能和刘婶子好好谈谈的!田氏一路走,一路想,也就进了田氏的屋子里。还未进去,田氏就听见刘婶子的屋子里一阵一阵的鼾声。原来,她是睡着了。田氏顿了顿,也就不声不响地进了去。
借着一缕月光,田氏也就进了刘婶子的房间。她看着刘婶子睡的死沉的样子,心里不禁又一动:莫如,现在就将她给杀了!看着刘婶子一副死猪样儿,田氏就从怀中拿住一块手帕,忽然就将手帕死死地在刘婶子的鼻子和嘴巴上按了又按。刘婶子虽然睡的深沉,但因为呼吸不畅,躺在床上,身子就在情不自禁地扭动。她知道自己的鼻头和嘴上堵了东西,想伸手将那个障碍物拿掉。可是,因她喝多了酒,浑身就是不能动弹。想要叫,口里也不能发出一丁点声音。虽然不能叫,但因为实在是太难受,刘婶子闭着眼儿,从鼻腔里还是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声音。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刘婶子躺在床上,头一歪,鼻孔里也不出气了。
虽然没气儿了,但刘婶子在死前,到底是奋力睁大了眼睛,将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田氏。刹那间,刘婶子看清的这要谋害她的人,是田氏。刘婶子的嘴里更是呜呜咽咽地要说话。但却又是一句话。反正,这刘婶子给憋得断气的时候,两只眼睛只是睁着的。
田氏见了,这才揭了揭头上冒出的一滴一滴的细密的汗珠。她将帕子扔了,看着刘婶子,就弯下腰,低声儿问:“刘婶子,刘婶子——”田氏连着叫了几声,刘婶子瞪着浑圆的眼珠子,只是一动不动。这个时候,田氏才知道,这个刘婶子果然就是死了。因此,田氏便又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在刘婶子的鼻腔前摸了一摸,果然,鼻孔里一点儿热气也没有了。看到刘婶子死了,田氏在慌乱过后,却又有了片刻的安心。她看着死了的刘婶子只是瞪着眼珠子,一副不屈不饶的样子,便又冷笑了笑,伸手一抹,将刘婶子的两个眼睛抹上了。田氏做完了这些,这才将刘婶子屋子的门又关上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去。
回到房内,田氏也无心情去和女儿说话了。因为小穗儿几句言语,却是令田氏对刘婶子起了杀心。这个,田氏自己都没有想到。但不管怎样,她的确这样做了,的确将刘婶子给杀了。刘婶子死了,今晚还可,可到了第二天,这丽春堂的人都起来了,左寻右找的,见刘婶子还不起床,心里一定会觉得奇怪的,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呀?田氏想来想去,决定这样的事儿,还是要告诉女儿春琴。因此,田氏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也就到了女儿房里,这个时候,因为夜色深沉,春琴已然睡下了,口中发出细微的鼾声。田氏看着女儿,坐在了女儿的床前,也就低声呼唤她道:“春琴,春琴,你醒醒——”
田氏连着叫唤了几次,春琴也就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就朦朦胧胧地问娘:“娘呀,都这么晚了,你到我这里,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春琴是个怀了身子的人,这人怀了身子,不管怎样,总是喜欢睡觉,她房间里的灯是点着的,春琴将眼睛揉了一揉,见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便就觉得奇怪,春琴便问娘:“娘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怎么,你这身上竟是这样大的酒气?”
田氏见女儿这样问,也就将嗓子压低了,又握了女儿的手,低声儿对春琴说道:“女儿呀,你可知道,方才,就在刚才,你娘杀了人了!”
“什么?娘,你杀了人了?你到底是杀了谁了?还是,你故意这样和我说,其实不过一个笑话儿?”春琴想了想,还对着田氏笑了一笑。见了女儿不信,田氏的心里更是惊惧了,她便将春琴的手又重重一握,这才又一字一句地说道:“女儿呀,我说我杀了人了!你可知道我杀的谁?”
“是么?那是谁?”春琴听了田氏几次这样说,心里真的由不得不信了。
田氏就对春琴说道:“女儿呀,实话告诉了你吧,我将刘婶子给杀了!”田氏说完了,还对着女儿做了一个比划的动作。春琴听了,也是心惊,想了一想,因就镇定说道:“娘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好好儿的,你为什么要将刘婶子给杀了呀?她,她不是和你很好么?”春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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