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许多的谜团未解。我若这样放了春琴的话,无疑于是放虎归山。再一个,这洪氏疯癫了,与春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刺激。我想她听了洪氏疯癫的消息,心里只是害怕的。再一个,我这里还需一个有力的证人。”
秋漪见含珠露出不解的神色,也就告诉含珠:从前儿,这洪氏的屋子里可是跟着一个忠心的老仆,叫做刘婶儿的。据洪氏说,这个刘婶子只是回了老家去了,但秋漪听了,心里只是不信。因此,秋漪就和墨染在背后,一直着人要将这刘婶子给找到。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二人着人找了几个月,到底是将这刘婶子给找到了。原来,那刘婶子被那花匠警告了后,只是不敢在海陵城里久留,但依着这刘婶子的性格,却也是不愿意含着冤情远走他乡的。因此,这刘婶子想来想去,也就去了海陵城隔壁的瓜洲。这瓜洲城里的口音,和海陵城也相近,风俗习惯也都一样,刘婶子靠着自己积攒下来的一些银子,也就躲在瓜洲的乡下,租赁了一间房子,以帮着人打零工为生。气闷的时候,这刘婶子也就躲在房间里,将屋子和窗户都关上了,躲在屋子里喝酒。刘婶子一边喝酒,一边心里就在骂洪氏,刘婶子骂洪氏没有良心,这卸磨杀驴的事儿,果然就做了出来了!幸亏这要杀她的人是花匠,这要是换了别人,换作其他一个心狠手辣的,只怕这个时候,刘婶子早已不在世上活了,只是入了地狱,成了一个孤魂野鬼了。一想到这里,刘婶子喝着酒,心里更是伤心不已。这时间也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这刘婶子也就在这瓜洲城里过了快一年了。虽然如此,虽然刘婶子人在瓜洲,但她的心里无时不刻都想打听海陵城里洪氏的下落。
这个洪氏,这个挨千刀的!她以为自己这个时候果然就在那阴曹地府了么?哼哼!她真是想得太美了!因此,没事儿的时候,不帮工的时候,刘婶子只是着人去打听洪氏的消息。不想,几个月过去了,刘婶子托去询问的人却是过来告诉她,说是那海陵城里的洪氏,也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故,好不好的,却是疯魔了!陡然听说这洪氏竟疯了!刘婶子这心里说什么也只是不相信的。她只怪这询问的人兴许就是打听错了!那洪氏鬼精着呢,哪里就会疯了呢!不想,这一来二去的,这帮着她打听的人也是烦了,再说刘婶子也是个小气人儿,这给他的这些跑腿费儿其实也不是那么多。因此,这个人就不耐烦地对着刘婶子说道:“怎么,你竟是不信么?真正我有什么好骗你的!果然事情就是这样!如今,只要有人去那海陵城,稍加一打听,无人不知这洪氏已然疯癫了!真正我有什么好骗你老的!你若是不信,以后这些事儿也就不要来找我,真正,我有这样多的时间么?又或者,你给我很多银子?”这人说完了,果然那也就拂袖而去了。
刘婶子见了她这邻居生气了,想了一想,心里也就相信了他的话。莫不是,这洪氏因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为疯了?不过,若是果然如此的话,那真正再好!哼哼!洪氏啊洪氏,算来算去,你也有这么一天!刘婶子便回到屋子里,坐在桌子上,关上门,好生琢磨洪氏到底是为什么疯魔了!她本想再去问她邻居了,不过见他生气了,刘婶子也就不想过去问了。若是她邻居听了,心里起了疑,只是疑惑她和那疯魔了的洪氏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那果然也就不好了!本来,她这邻居因得了她一点可怜的银子,被她磨破了嘴皮子地说着,好不容易替她出去跑这么一趟腿,来回也是不容易的。她这邻居见刘婶子隔三岔五地就要他去还海陵,一次两次地还可,到到了以后,她这邻居也就问:“怎么,你老怎么这么不放下那洪氏?既然如此,你老何不去就亲自去海陵一趟?倒是躲在这里一天到晚地长吁短叹的?真正,这样又能有什么意思?”
刘婶子听了,也就老辣掩饰说道:“哎呀,你是不知道,这洪氏可是和我一点过节。我和她生了一点误会。如今,我到这瓜洲城里养老来了,心里的这么一段却还是未曾放下。”
她邻居听了,也就说道:“既然放不下,况又都是误会,既然如此,你莫如放下你这张老脸,就去那海陵城找那洪氏,和她解释解释!这样,你也费银子,我也走得累,与大家都没好处!刘婶子,若不是我看在你年纪也大了的份上,又哪里会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