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氏坐在椅子上,听秋漪这样说,只觉得是如坐针毡一般难受。因此,她就情不自禁地扭动了动身子骨儿。秋漪见了,也就明知故问地说道:“怎么?夫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若是不舒服的话,我便为夫人您找个大夫瞧瞧。”现在,这田氏只要一听到大夫这两个名字,田氏的心里就有鬼。田氏打了一个激灵,笑了一笑,就对秋漪说道:“不,不用,秋漪呀,我只是担心这个时候春琴在屋子里一睡就要睡到黄昏头上的。我这里想回丽春堂里看看。”
秋漪听了,就道:“既如此,那夫人果然也就走了吧。”田氏心里有鬼,半刻在这落雪轩里也坐不得了,只想找点回去陪着春琴。但在临走之前,田氏还不忘对着秋漪和含珠又说了一句:“秋漪呀,晚上等墨染回来了,你可不要忘了将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给了墨染呀!你也让墨染高兴高兴!说来,你的孩子没了,春琴肚子里的孩子,可就算是墨染的长子呢!”
田氏想:秋漪方才和她说的那些鬼话,她都当作耳边风,半点也不往心里去的。到底,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秋漪纵想和春琴争执孩子,也需看以后情势的变化。田氏心里轻松很多,她只想专心等春琴生下了孩子再说。看着田氏起身的背影,含珠再也忍不住了,她看了看秋漪,终于说道:“秋漪,我且问你,今儿个田氏这样过来告诉你,你莫非已经提前知道她会这样说?”秋漪听了,也就对着含珠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不错,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什么?秋漪,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都瞒了我?想这样的事儿,你都能瞒了我!真正我现在生气了!”含珠说着这些话时,身子已经站了起来,她撅着嘴儿,像是在对秋漪表示抗议和不满。秋漪听了,也就叹了一叹,方对含珠说道:“含珠呀,田氏这样过来,我就料定她会这样说!其实,你知道么,没错儿,含珠就是有孕了。但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哪里是半个月,分明已经快四个月了!”
“什么,快四个月了?这,这怎么可能?这样的事儿,我怎么一点不知道?”想想,含珠却又摇了头,想了又想,又对着秋漪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看这个春琴,的确最近也古怪。想我们从京城回来后,她就一天到晚地整天躲在房间里,也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真正,有时候,我心里起了疑心了,也好奇了起来,也想过去看。可她那里的丫头叫涵儿的,只是不让我进去,只是春琴累了,早就睡下了。当时我还不觉得有什么,我心里还当春琴见了你回来,心里嫉妒,但也不好发作,因此又只得躲在她的壳子里。可现在一想,我果然一下想起了许多的不对劲!却原来,那春琴不声不响的,却原来是肚子里有了种了!算来,墨染在京城也足足待了四个月,他这也刚回来。这孩子怎么也不是墨染的!也不可能是墨染的!只因,我知道,墨染在柳府,从来也没有碰过春琴!”因此,含珠笑了一笑,就对着秋漪说道:“怪道你刚才听了,神情是那样笃定呢!却原来,你早就已经是胸有成竹的了!”秋漪道:“含珠,我就将我和墨染知道的,都索性儿告诉了你吧!”
含珠也就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秋漪说。含珠听到这里,也就问秋漪:“这样说来,这春秋肚子里的孩子果然就是那花匠的么?”
秋漪听了,也就对着含珠说道:“含珠,你瞧见了没有?方才我当着田氏的面儿,屡次说那花匠的名字,你瞧那田氏紧张的样子?她心里若是没鬼的话,真正我也不叫秋漪了。”含珠一听,想了一想,也就说道:“不错。方才田氏的神情很怪异,我也注意到了。果然是很不对劲。不过,秋漪,那花匠果然就有那样大的胆子么?那春琴一向也是心高气傲的,她这个样子,哪里就会愿意让花匠沾了她的身子呢?”秋漪就道:“说来,我也是不信。但墨染调查过了,事实就是这样,由不得我不信。”秋漪便又告诉含珠花匠无计可施时威胁柳氏身边的小丫头小絮儿一事。含珠听了,更是叹了一叹,方就对秋漪道:“秋漪呀,那你们知道了,可打算怎么做?我想,仅仅就凭着这一条,你就能将她给赶出柳府了!”
秋漪就道:“含珠,这个理,我如何不知道?但现在到底也不行。究竟这府里还有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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