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就道:“可是,干娘,若这一个大夫见了银子,心里也并不怎样动心呢?”洪氏听了,就冷冷一笑,说道:“不动心?那就再添银子。”春琴就道:“若他们就是不买您老的账呢?”洪氏就道:“春琴,听你这话,可见你还是不了解人。这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不动心,那一定是咱们的银子没给够!哼哼!说来我还真没见过这世上能对银子不动心的人!”
春琴听了,深深想了一想,方道:“干娘说的是!这人活在世上,果然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食烟火的人我长了这么大,却是没有看过!一百两银子他不动心,但这一千两银子可就难保不动心!”
洪氏听了,就道:“好了,所以我告诉你不要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赶紧回去,安心地睡个好觉吧!以后,你听我的吩咐就是!”洪氏和儿子唠叨了半日,心里着实困倦不已。既如此,春琴也就说道:“那干娘我果然就走了,你好生安歇!”洪氏听了,也就点了点头。
一时,春琴回到丽春堂,进来我房,心里缱绻,更是不能入睡了。迷迷糊糊之中,春琴刚要朦胧睡去,就听见身边有人叹息一声,低低说道:“主子,您可都改了吧!不然,这越陷越深,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春琴听了,就要开口说话,可不知怎么回事,想要说话,却又觉得喉咙里堵住了。但听这人又道:“二太太,听我的话。您这样年轻,耗在这深深的柳府,一点儿也不值得!我看出来了,大少爷的心里只有大少奶奶,却是半点没有您!现在,如果您愿意跟了我,咱们即刻就能远走高飞什么都不要担心的!二太太,且听了小人这一句吧!”春琴虽然不能睁眼,但耳朵还清晰,她听着这个声音,分明就是葛花匠!花匠,是你么?春琴闭着眼,微张着口,但就是不能说话。她等了一会工夫,忍了又忍,这才将眼睛睁开了。但睁开了眼睛,发现床前空无一人,莫说是花匠了。春琴得了这个缘故,睁开了眼睛后,愈发不能安睡了。
春琴既睡不着,也就觉得腹中口渴,当下就唤:“涵儿,涵儿——”
涵儿自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回了府里后,也不知怎地,这见了春琴又变得忠心耿耿的了。涵儿听了主子叫唤,赶紧就起了来,披了衣裳,就进了春琴的屋子里,给主子倒茶。春琴喝了一口,觉得心口好些了,就问涵儿:“涵儿呀,你方才起来时,可见有什么人屋子里出来过?”因春琴想了又想,到底觉得方才有人在自己跟前说话不是幻觉。涵儿听了,就接过主子的茶杯,笑道:“主子,哪里有什么人呀,毕竟是深更半夜的!”
春琴就道:“不。分明我觉得,有个男人从我的屋子里出去了。”
听主子这样一说,涵儿的心里,倒是觉得害怕了。“主子,这是真的么?”
“是。我骗你做什么?”春琴想了一想后,却又不往下说了。待底是不是花匠,过一会是支走涵儿后,她可以趁着月色,出屋子去花园里问花匠一问。“好了,涵儿,我喝完茶了,觉得不渴了。你赶紧回你的屋子里睡觉去吧。”春琴嘱咐。涵儿听了主子这番没头没脑的话,也就愣愣地出了去。
春琴在涵儿走后,果然也就穿衣出了屋子,一头走进花园,走到花匠睡觉的小屋子去。春琴刚走到花匠的门前,张口就唤:“花匠,花匠——”连唤了几声,花匠在屋子里,总是不答应。春琴见了,便上前去推那门,不想,屋子里的门却是被拴住了。春琴不得进去,更是高声说道:“花匠,花匠,是我——”可无论春琴怎样唤,花匠总是不出来。春琴急了,就站在门口听了一听。门里就传出花匠一阵一阵的呼噜声。这呼噜声大,听得春琴心里只是烦躁。春琴想:花匠既睡得这样死,那方才在自己身边说话的人,果然就不是他了。春琴没寻出个结果,心里更是疑惑。她闷闷地回到屋子里,也就和衣撑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春琴勉强打起精神,洗漱了后,吃了早饭,换了衣服,带着涵儿,果然也就去了大街上。到了街上,春琴想了一想,就又对着涵儿说道:“涵儿啊,我想来了,本来也是要带着你跟着我回家去的!但想了一想,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去也是便宜!”
春琴便叫涵儿下马车走回柳府去。涵儿听了,就道:“可是主子,您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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