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是不明白了!如何你就是你,墨染就是墨染呢?在我心中,你们二人就是一个整体,是不能拆分了来的!”
秋漪听了,就摇头笑了一笑,看着远处的芳草,叹了一叹,方又对皇帝说道:“皇上,我和墨染虽然是夫妻,但我到底也有我的想法。这和恩爱其实并无什么关系!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到底不能不尊重您。”
皇帝听了这话,就问:“秋漪,好吧,你如执意要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法子。不过,我现在确有一件事很为难,因此,想着你能帮我说与说与!”
秋漪听了,就停下步子,问道:“皇上,您有什么尽管说就是!我说我要尊敬您,不但因为您是大翌国的皇帝,还因为你曾帮助过我,救过我的命!皇上,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叫我如何能不尊重您?”
皇帝听了,也就笑道:“秋漪,好了,你这样小心谨慎的,只叫我说话也不能与你随意了!”秋漪听了,也就问皇帝:“皇上,到底是什么事呢?”
皇帝听了,就对着秋漪正色说道:“秋漪,如今秦国简不知藏匿在哪处,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这秦国简会主动出现的。与我这里,其实是百废待兴。秋漪,我的身边非常需要像墨染这样的人跟随呀!前几天,我对他说过了,可是墨染只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说还要带着你回到海陵去。我知道,你们这一去,那柳青城和王瑞安必然是要跟了你们回去的。如此一来,我这里等于一下失了好几个人才。这千金易得,人才难求呀!所以,秋漪,我只能来和你商榷了,我知道,墨染最后总是听你的。想你说什么,他总是听的。我这是遇到难题了,因此找你想和你说与说与,请你帮帮我,到底我想留住一些人才,为我大翌所用。”皇帝说得十分恳切。
秋漪听了这话,想了一想,方对着皇帝说道:“皇上,我自然是想帮您的。但这个——我却是不能做墨染的主。其实,想必皇上您也看出来了,墨染就是一个淡泊的人。在他心里,功名利禄只是浮云。他不喜欢做官的。就是您授予他的爵位,与墨染也是苦恼之极。”皇帝听了,就对秋漪严肃说道:“但墨染的身上,到底留着杨家忠烈的血。他这样的人,我不能将他放于市井之中。”
秋漪听了,就问:“如此说来,皇上心里依旧很坚持?”
皇帝听了,就点头说道:“不错,秋漪,我的心里还是很坚持。我不愿失去墨染。”
秋漪听了这话,一时情感就倾向于皇帝了。她知道,皇帝自然是个好皇帝。大翌有这样一个皇帝,是大翌百姓的福气。因此,秋漪便郑重对皇帝说道:“皇上,墨染说要回海陵,其实果然是有要事。说来,这些事也就是琐碎的事。但到底也涉及到几条人命。之前,墨染为了查探自己的身世,暂时将这些事撂下了。但如今,秦国简很快就要被绳之以法,墨染觉得这个时候,他是该回去了。不过,我可以向皇上您保证,墨染即便到了地方,也还是一样会为国效力的!”
皇帝听了这话,就深深对秋漪叹了一叹,方道:“秋漪啊,墨染的确答应了我,但我要授予他按察使一职,他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我正是在为这个烦恼。”
秋漪就道:“皇上,您既然将墨染当作是您的朋友,自然该知墨染的性格。真正,这涉及到了原则之事,我也是说不过他的。”皇帝听了,就对着秋漪说道:“秋漪,好了,和你说了这许多,我也知道我不能勉强了他!”
秋漪就笑:“皇上,不管怎样,墨染一颗报国的拳拳之心,却是未曾有所改变。”
皇帝与秋漪过了一个长长的桥,看着这里的几处景致,就自言自语地叹道:“我这王叔,府里设置的倒也精致脱俗。是虽然是皇帝,但其实心里这时候羡慕你们。”
秋漪就道:“皇上您有什么好羡慕的?您是万人之上,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
皇帝听了这话,大为摇头。“秋漪,你不要奉承我。我说我羡慕你们,自然是出自自己的真心。这坐在宝座之上,接受着万人的崇拜,其实无异于将我放在火架子上烧烤一般。我羡慕你们的自由,羡慕你和墨染的感情。想我在后宫之中,得到的只有妃子们的仰慕,却是得不到真正的爱情。”皇帝说完了这话时,神情甚是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