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就道:“干娘,你当真喜欢钓鱼么?”春琴看着洪氏,见她将鱼竿收起,放在一边儿,就笑着问。洪氏听了,就道:“春琴,这钓鱼可是不单指钓鱼。不过,我这样说了,真正你也不懂。”洪氏说着说着,看着那廊子下的水沟,倒是来了兴致了。
一时,小禾儿过来上茶。春琴喝了一口,因就问洪氏:“干娘,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钓鱼的,我猜并不就在柳府里吧?”洪氏听了,就对着春琴笑了一笑,方道:“春琴,在我十三岁上头,可就学会了钓鱼。”
“哦,是吗?那么我猜猜,可是墨染的爹爹教会了你的?”
洪氏听了这话,就悠悠地摇了摇头,对着春琴说道:“不是,当然不是。我学会了钓鱼,不过才十三。可我进柳府却是在我十七岁上头。这来去可是差了四年的时间呢。”
春琴听了,心里更是好奇了,因就对着洪氏说道:“干娘,我见您第一面时,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洪氏听了春琴这话,倒是悠悠地叹起气来了,因就说道:“你可知道,我进这柳府之前,可是做什么的?”
春琴听了,就摇头说道:“干娘,这个我当然不知道。”
洪氏听了这话,就深深叹息了一下,对着春琴说道:“想我从前儿呀,可是那扬州的瘦马。这扬州多瘦马,这样的词儿你可听过没有?”
春琴听了这话,心里就微微地吃惊。干娘说的是真的么?洪氏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反正在这柳府,这样的时间以来,也无人告诉她。虽然干娘是柳墨染父亲的姨娘,既然能进柳府,春琴总以为洪氏的出身大抵他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春琴当真没有想到,洪氏的出身竟是扬州瘦马。
在海陵城人看来,这扬州瘦马的出身只是比那烟花柳巷里的娼妓们高一点点,但都是下九流,和那些小门小户的正经人家的姑娘可是一点不能比。洪氏说完了,就看着春琴,她从春琴里的眼睛里看出一点诧异了,洪氏就对春琴说道:“怎么,你听了心里很吃惊,是不是?”
春琴听了,想了一想,就对着洪氏说道:“不是,干娘。其实人的出身也算不了什么!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心里头倒更是钦佩干娘了!看来干娘能得到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争取来的!”
春琴很会说话,春琴说得这些,洪氏心里果然爱听。洪氏就对着春琴说道:“不错,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扬州瘦马。这做瘦马的,纵然能够嫁入那些大户的人家,但到底是呆不长的。一旦年老色衰了,也就会被卖进那些烟花柳巷里,当了妓。女。想我这样的,在这海陵城实在也是少见。到底我是熬过来了,我活了这样一个年纪,可是见过不少像我这样的或自尽或被逼的成了疯子傻子的!正因为我这些来得不易,所以我才别人一千倍一万倍地珍惜!”
春琴听了洪氏这话,良久不说话。洪氏见春琴不开口了,就笑:“怎么了?你听了这些,到底心里头在想什么呢?”
春琴听了,就对着洪氏道:“干娘,是不是正因为你经历了这些,所以你才这样淡定!总是才叫我不要着急?”洪氏听了这话,就对着春琴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想我年轻的时候呀,经历的大风大浪,可是比你多多了!但这又怎样,到底我是熬过来了!一切,我对你所经受的,只是当做那些小的不得了的小事儿!”洪氏说完了这些,还对着春琴悠悠一笑。
春琴听了,果然心里就受到了触动,春琴就对洪氏说道:“干娘,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像你抱怨了!因你就是我的榜样!”洪氏听了,也就朝春琴深深点头。一时,就到了中午,洪氏见春琴要走,就对她说道:“好了,这会子你也不要走了!好歹就和我一起,一块儿吃个饭吧!”
洪氏说着这些话时,声音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寂寥。春琴就对洪氏说道:“干娘,好。想我一个人吃着饭也没有什么意思,纵然他是什么山珍海味。”
洪氏就道:“你这话可是说到了我的心坎子里去了。真正这些话也是我想说的。”洪氏就叫小禾儿过了来,自那刘婶子‘死’了后,洪氏在这沁碧馆里呆的可是说不出的寂寞,洪氏虽然想让刘婶子死,但也时常想起那刘婶子的好处来,这刘婶子虽然嘴碎,但却是会将笑话。她口中说出的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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