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舔了舔舌头,春琴瞧出来了,心里也就更觉得得意。春琴就挑逗花匠说道:“花匠,你是个闷葫芦,虽然你不和我言语什么,但我总是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和我那样了?其实——也不是我不想,到底现在我身边的事儿多,总是不能与你方便。你放心,仅仅为了你的缘故,我总会与你行个方便。你什么出去,我就在前一个晚上找你,咱们好好尽兴。”
花匠听了这话,还是不做声儿。春琴见了花匠还是不言不语的,心里不禁有些恼怒了。春琴因就对着花匠说道:“花匠,到底想怎样,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儿呀?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不言不语的。乖,好歹和我说一声儿!”
花匠听了,也就大着胆子对春琴道:“主子,小人的心里的确也想。主子的身子是小人这一辈子最不能忘记的。”
春琴听了花匠的话,心里也就有些高兴,因道:“哦,原来你的心里也是想的。我只当你不想呢!”
花匠就道:“小人想,小人当然想。不过小人到底能忍得住。”花匠便又对春琴说道:“小人是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的了。因小人觉得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小人想的不过是能图个长久。”
春琴听了花匠的话,就笑:“我当然想和你长久,这你难道不知道?这在府里,我也只想与你一人长久。但到底我也不想让人瞧见。”
花匠听了春琴这话,就知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花匠就叹:“主子,小人说的这个长久,却不是主子这个意思。”
春琴听了这话,口里就‘哦’了一声,就问花匠:“是吗?那你倒是给我说说!”
花匠看着春琴,想了一想,也就大着胆子说道:“主子,小人心中的长久,自然是另番意思。小人觉得主子你你这样下去,兴许就是不得好。这既然不得好了,既然能料到以后了,为什么不趁着现在什么人都还不曾发现,就趁此离开了这府里呢?”这花匠便又对着春琴说道:“实不相瞒,虽然小人是个下人,做的是粗笨的活儿。但这几年里,小人也积攒了一点银子。主子,咱们离开了柳府,寻个安静的地方过好日子,小人自信也能将主子您养得起。既然如此,为何主子还一下要在这府里受罪呢?再者说了,小人也瞧出来了,分明这府上的大少爷待主子您,并无什么感情的!虽然大少奶奶出去了,但大少爷的心思分明还在大少奶奶的身上!主子,您不过是大少爷的偏房,既然大少爷不懂疼爱您,怜惜您,主子您为何一定要在大少爷这棵树上吊死了呢?不如索性就离了这府里,另寻一方天地。”
花匠熬不住,到底对了春琴,将这几天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都对着春琴说出来了。春琴听了这话,只是沉吟了许久,半响不说话。这要是从前,花匠说出了,春琴听了即刻就要勃然大怒的,但现在春琴的心里却又不这样想了。她看着花匠的眼睛,装作平静又带着些许地悲哀说道:“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我也知道你与我说的是真话!在这深深的柳府,与我敢说真话的人,也就数你了!只是,难道你看不出来么,我既做了这样多的事,难道还能回得去么?不,我现在已然回不去了,怎样都回不去了!我要做的,唯有将那些剩下的障碍一一地扫清,正大光明地做柳府的奶奶!”
花匠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叹了一叹,因道:“主子,你果然不想往回走么?”
春琴就道:“我果然不能往回走了。不但是我,其实连你也不能往后退了。现在的你,唯有跟着我,一起向前行!”花匠听了这些,心里就觉得说不出的悲哀。但很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又不后悔。花匠想了一想,也就狠狠咬了咬牙,对着春琴道:“好,既然主子看重我,那我生死都陪着主子!无怨无悔!”
春琴听了花匠的表白,心里忽然也就一下激动了起来。春琴从榻上下了来,沉沉看着花匠,方一字一句地说道:“花匠,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放心,我的心里,会永远记住你的情!但是,秋漪的事儿到底不能再拖!”
花匠听了,也就说道:“主子,你放心,我总是会想法子再出去!”其实,虽然花匠也对着春琴表白了,但心里说起来,还是矛盾的。他明着答应了春琴安排的事儿,但暗里却是一个都未做。
花匠这样做,其实也不为别的,他所想的,不过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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