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听了,也就想:也罢,你也不大把的年纪了,可不能在黄泉路上做一个替死鬼!因此,花匠就对着刘婶子笑了一笑,对她道:“这个简单,婶子,只要你随我出去,我果然就请你吃早饭!”刘婶子听了这话,就更是笑:“花匠,见你这样急急吼吼的,瞧着真和你以前不同呢!不过,那些普通的饭菜,我可是不吃的!我刘婶儿在这府里虽然是个下人,但也跟了姨奶奶一些年了,这吃的穿的和这府里的主子比起来,可是一点儿不差呢!”
葛花匠听了,就问:“莫非婶子您是要吃什么山珍海味不成?好,只要是这海陵城里有的,我都一个不落!”刘婶子听了这话,就又笑:“花匠,你到底带了多少银子?”
葛花匠就道:“虽然我穷,比不得婶子,但为了买簪子,请婶子,到底怀中还是有几两银子的!”
刘婶子就笑:“原来就只有几两银子呀?刚才你还这样大的口气!”想想,刘婶子梳好了头,就对着葛花匠笑道:“好了,我都收拾好了,刚才我不过是逗你呢!”
今儿个天气也怪好的,刘婶子见花匠这样看重她,心里头也很高兴。待出了府门口,花匠就问刘婶子:“婶子,到底你的年纪大了,这去大街,是坐轿子呢还是雇马车?”
刘婶子有心替花匠省银子,听了花匠的话,就摇着头笑道:“不用,很是不用!虽然我上了些年纪了,但腿脚儿还是很利索!我只管和你走路就是,也不算远,很快也就到了!”
花匠听了,也就点了点头,但还是坚持道:“虽然我该听婶子的,但为了表我的孝心,到底还是要雇辆马车让婶子您坐着!到底,是我请您出来的!”
刘婶子听了花匠这话,心里头倒不禁感叹起来了。“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那该多好!合该我命苦!早早地就一个人过着!如今也快了过了大半辈子的了!我是一个什么指望都没的人!虽有一个干儿子,看着也殷勤孝顺,可到底不是亲生的!我的心意,这小子总是难领会!真正这些苦,我也就只同你说道说道!”
花匠听了,心里也就一动,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道:“婶子,你的苦,从前我爹爹在世时,他也多我讲过一些的。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婶子你可不都熬过去了么?这以后,只管有婶子您的好日子的!”花匠虽然着意安慰,但到底心里也有些愧疚了。
到底,这刘婶子素来在柳府,待他也极好。他小时候,的确也是受过刘婶子的照拂的。这样一想,花匠心里更觉得起伏不定,因就拖了脚步,只管慢慢走,也不与刘婶子找马车了。
刘婶子看着花匠犹犹豫豫的,心里不明白,就问花匠:“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脚步子比我走得还要慢?是不是,还在想那姑娘到底受不受你的东西?其实,你只管不要多想,只管买了东西就回来。她若是收下了,那自然皆大欢喜,我更是会和你说与,只要你告诉我那丫头的名字,我再去求求姨奶奶,也就无可无不可的了。她若是心高气傲,看不上你,不想收呢,你也别不高兴,到底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何况,我猜那姑娘也不是什么花儿朵儿的,不过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丫头!不过,说来你这簪子到底也该买,你买了下来,只管去送给其他的丫头!”刘婶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只是觉得肚子更饿了。
刘婶子就和花匠有一句没一句地走着,走着走着,只觉得手脚暖和了起来。刘婶子就对着心神不定的花匠说道:“好了,到底还是走路好,走路有力气,身子骨也跟着暖合起来了。”葛花匠听了,也就附和着刘婶子,嘴里说道:“好,那我就听婶子的,婶子说什么,可就是什么。”
二人走着走着,也就到了前头一家卖羊肉汤的店子里,葛花匠最是闻不得这羊肉的腥膻味儿,到了这店子门口,只是想找点走的。岂料,刘婶子见了,却是对着花匠说道:“花匠,我就爱喝几口羊肉汤,你若真心请我,不如就请我吃这个。”
花匠听了,也就说道:“好。”
刘婶子就道:“怎么,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喜吃羊肉?真正,这羊肉汤好吃,羊脑羊杂碎的更是香!”这刘婶子伺候洪氏已久,这吃饭喝汤的爱好和洪氏一样。只除了不吃鸭脖子。
花匠就笑:“只要婶子喜欢,我是无所谓的。”花匠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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