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与休书一封,你滚回你家里去吧。”纵秋漪在场,但墨染还是不想给春琴半点面子。“墨——姐夫,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我可是你明媒正娶来的?我有什么理由将我休了?我在这柳府犯了什么错没有?”春琴说着说着,口里开始振振有词起来。
墨染听了这话,只是嗤之以鼻。“白春秋,现在我并不想和你理论。你自己做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墨染说着,便欲拂袖而去了。
春琴听了这话,心里又惊又恐。墨染何以会说这样的话?莫非,他听出看出来了什么不成?不会呀!干娘行事,可是再谨慎不过的!这些,也不过就是他恐吓自己罢了!春琴心里,便又不想退却了,她便对墨染道:“姐夫,我都做了什么了?今日,既姐姐也在这里,那索性就将话儿说清楚!我可有不遵守妇道,可有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
秋漪见墨染面色愠怒,想了一想,到底还是过来打圆场儿道:“行了。春琴,你想和墨染说话,那态度就放好一些。”秋漪说罢,便拉了春琴的手,提醒她道:“在外面说,让丫鬟们听见了,成个什么体统?莫如,你还是随我进去。”
秋漪说着,就示意春琴进去。随即,她又看着墨染,低声儿道:“墨染,有什么,你只管听就是。你忘了,方才你和我说的话了么?你这样,其实又何必?”
秋漪这样一说,可是提醒了墨染。他到底还要隐忍,还不能打草惊了蛇,引起她们的警惕。墨染便对秋漪,放缓了语气道:“你这话说的也是。”墨染便看也不看春琴,说道:“你且进来说话。”
三人待进了屋子里。秋漪便叫春琴坐下,问道:“你方才也说了许多的话,喉咙干不干?若是干渴,我与你倒茶吃。我泡的茶,你小时候不是很爱喝的吗?我给你倒的是枫露茶。”春琴见了秋漪这样说,便道:“我不喝,你不用倒了。多少年的事了?我早不爱喝了!”秋漪见了,便对墨染道:“墨染,我想起来了,卧房里,我还丢着一件未绣好的帕子呢。还有几片叶子,到底我修完了再说。不然,也是仍在那里,瞧着怪可惜的。”
秋漪说完了,待又对墨染道:“好生和春琴说话我,我这就进房去了。”
墨染见了,便爱怜地看了看她,方道:“你先进去吧。我呆一会子就来。”秋漪听了,便也转头朝墨染默契一笑。他们夫妻二人这般的互动,可是将旁边一直看着听着的春琴气坏了。白秋漪,有必要当着我的面儿,表现的这样卿卿我我的吗?
春琴恨得牙根都痒痒的了。看着秋漪的背影,春琴就对墨染假意笑道:“姐夫,其实我想与你说的很简单。春琴在这柳府其实也别无所求,唯一希望姐夫能常去丽春堂看望看望春琴,这样春琴也就不会这样孤单。”
春琴一改方才的神态,只管将自己说得楚楚可怜。墨染听了,就淡淡道:“你当初进柳府,就该想到这些。”这在墨染看来,自己的态度,已然是极好的了。要不是心里记得秋漪的话,他真的看也不想看春琴一眼。
见到墨染终于回应自己了,春琴的心里,还不禁一暖,因就对墨染道:“姐夫,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些?我以为,你对我,会和对待秋漪一样,也会待我好的。”
墨染听了,心里就在冷笑。因对春琴忍耐道:“春琴,之前我就说过。我既娶了你姐姐,便就会一生一世地待她好,此心不变的。你从前没有想到,但现在我总算提醒了你。”墨染说得不惊不澜。
春琴见墨染淡淡的,但说出的话,还是这样无情。她真的忍不住要流泪了。“姐夫——你真的待我这样无情?你连待姐姐的一半,都不愿分给我?”
墨染听了,径直就道:“白春琴,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休要说一半,一点半点都无可能,你若识相,只管早点回到丽春堂。”墨染说着,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
春琴熬不住了,她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拽住墨染的衣袖,流泪道:“姐夫,你说的好残忍好残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姐夫,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不能和秋漪一样,得到你的关爱?”
墨染听了,索性也就告诉她:“很简单,因为你不是白秋漪。”
“是么?你就这样做,就因为我不是她?”春琴悲哀地讷讷道,“姐夫,其实我有很多优点的!你不能在还没看到我的好之前,就一把将我推开了!”春琴半跪了下来,一边摇晃着墨染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