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漪就对墨染道:“马婆子一事,咱们以后再算也不晚。但到底她的小儿子,我却是希望你能对他网开一面。到底,若不是他将我放了,我也不能这样顺利回来。”
墨染听了,就点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既一心向善,我自然不会难为他。但也就这样了。”
秋漪听了,就叹:“想想也是惊险。其实,我也常想,到底我哪里惹了洪氏了呢?她这样看我不顺眼?这样要将我处之而后快?”
墨染就道:“洪氏的心思,咱们也不是不知道。她以为,你进了府,陪在我身边,与我出谋划策,与我有商有量,便是挡了她的路!而且,她处心积虑地要扶持青城。总以为,有我这个大哥在,青城这一辈子都不能出头了!”墨染说到这里,就深深一叹,又道:“其实她这样又是何必?这柳府,以后还是青城的!”墨染也就说到这里了。自己的身世一事,现在还不能告诉秋漪。她心里担心的事已经够多得了。
秋漪就道:“那,墨染,你的意思就是——咱们现在仍旧是按兵不动,以待事情顺其自然发展?”
“不错。现在,也只能按兵不动。若是惹急了洪氏了,只怕她会干出更匪夷所思的事儿来。”
秋漪听了,就叹:“你既这样说,那我真的认为,你该接受了姑妈的建议。”
墨染懂秋漪的意思,但听了还是摇着头儿道:“秋漪,这样的话,你不必再说了。我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证据,但我到底不会这样做,因我不想伤了你。若真伤了你,那我便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秋漪听了这话,想了一想,也就不说话儿了。夫妻二人便提着灯笼,沿着这牡丹园子走了几步。这时,就听得园子外玳儿过来唤道:“大少爷,大少奶奶,春二奶奶过来了,说要见大少爷呢!”墨染听了这话,就低头看了一眼秋漪。秋漪就道:“到底她这几天熬不出,又要到这里来了。”
墨染就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不想她过来烦扰。不如——”话还没说完,就听秋漪道:“罢了。她既来了,咱们倒也不要这样成心躲她。她来,总是有什么话儿要说。”墨染就道:“春琴并非善类。她的嘴里,是吐不出什么好话来的!你呀,待她始终是太善良了!你忘了,那书里说的中山狼的故事了?”秋漪听这话,反而笑道:“好了,咱们且过去吧。有什么话,你只管听听就是了!只是,用中山狼这样的故事来比喻春琴,也并不怎样恰当呢!”墨染就道:“如何不恰当?”秋漪就道:“依你说,她以后都是不能改的了?就没有向善的念头了?”墨染听了,想了一想,却不说话儿。二人待到了台阶下,就这月色,秋漪果然看见春琴在那里等着了。见了墨染和秋漪在一处,亲亲热热的,春琴的心里就像喝了一坛子醋那样难受。“姐姐,这会子多晚了,你还和姐夫躲在这里呀?”
秋漪听了,一时就要说话。墨染就抢先道:“白春琴,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就是!”墨染见了她,是一脸的不耐烦。春琴好几天未见墨染了,见他穿了一件素白的宽大袍子,他手里提着的灯笼氤氲出的光,更是将他衬得如画中的仙人一般俊逸。春琴也忘了生气了,就抬着个头,痴痴地看着墨染。
见春琴不说话了,只管抬头看墨染。秋漪的心里,不禁叹了一叹。她的心里对春琴,其实很失望。因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她这个做姐姐的,当然希望她的周身都是清白的。不过,想到她竟参与了绑架自己一事,她便知道,待春琴不能再向从前那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与春琴,经历了那绑架之事,自己更要小心了。
秋漪就道:“春琴,你不是有话儿要说么?怎么这会子你又不说了?”
春琴回过神来,方冷冷道:“姐姐,我来,又不是和你说话的。我是来找墨染的,你就不要在一旁多事了。”
墨染听了,即刻就道:“白春琴,我的话,并不想再说第二遍!我的名字,在这里只有秋漪能叫得!我的告诫,难道你都忘了么?”
春琴一听,心里一愣。觉得墨染淡雅得出尘,但说出的话,却又这么伤人,她的心里不禁有点酸,这喉咙就有点哽咽了,因对墨染哀哀地道:“墨染,我真的不能叫你的名儿么?你真的待我——这样无情么?”春琴的心里,依旧存了幻想,依然想着有一日墨染能移情自己。
墨染就冷冷道:“白春秋,你是傻子吗?你若再加我的名字,我即刻就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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