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就道:“他都这样做了,难道还不许我说‘糊涂’二字么?”
秋漪听了,想告诉他实情。但心里想起墨染的告诫,到底又忍了回去。因对青城道:“青城,不管怎样,我的心里头,是信墨染的。”
青城就道:“大嫂,你可知道,人心总是会变的。纵然大哥当初待你好,但现在也是变了。”
秋漪听了,心里就不想与他说这些,因对青城道:“变不变的,咱们且往后看好了!”秋漪因还有事要同管家商量,便对青城道:“青城,我要走了,管家那里可还有点事呢。”墨染果然是说话算话的。如今这府里,出了点子什么事儿了,老管家只管听大少爷的话,果然请示秋漪。
这一回两回的,秋漪只想让老管家自己办。但老管家性子执拗,只说如今自己做不了全主了,到底要过来请示。秋漪见了,也只得给老管家拿主意。
不想,这一天到晚地,府里的琐事儿却也多。秋漪本是个懒性子的人,这被赵管家一撺弄,每日里却也忙。这人一忙了,想的心事也就少了。青城听了秋漪这样说,口里就冷冷道:“大嫂,你可真贤惠。大哥都这样了,你还这样忠心耿耿地替他理家!”青城说完这话,就气闷地大步走了。
秋漪见他如此,知他心里生气,但到底不能再劝他了,因就摇头笑了一笑。青城离了柳丛,也就大步去了沁碧馆。青城去时,洪氏手里的鸭脖子还未啃完呢。洪氏和刘婶子一口一口地喝酒,主仆倒也自在。刘婶子一喝了酒,话儿就有些多。刘婶子便在地下问洪氏:“主子,您说大少爷真的会做那样的事儿么?我的心里,却是不信的。”
就此事,刘婶子的心里,还是疑惑得很。如何不疑惑呢?府上的下人们,也有一半疑惑的。依大少爷的为人,大抵不会行那样出格的事儿?大少爷纵要娶二房,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哪会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巴巴儿地赶着要上大少奶奶的妹妹自己的小姨子?再则说了,论模样和身段儿,这春琴姑娘还不及大少奶奶的。大少爷心里既有大少奶奶,又岂会当众给大少奶奶打脸?刘婶子和许多下人一致认为:这该是春琴姑娘不要廉耻,故意勾引姐夫喝酒,给大少爷下的套儿。如今,大少爷为了春琴的名节,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洪氏喝的也有些高了,听了刘婶子的话,心里不那么设防,就幽幽地笑:“你认为呢?”
刘婶子见主子这么一副神情,就试探地问:“主子,难道不是这样么?”
洪氏就道:“你猜对了。”说罢,洪氏又啃了一个鸭脖子。
刘婶子一听,觉得另有玄机,马上就问:“主子,那么事情到底是怎样?”
洪氏就笑:“如今,大少爷也只能往里钻了。”
刘婶子眉头就一皱,就问:“果然,是主子下的套么?”这是她心里的猜测,可因为听了激动,当着红色的面儿,就将这话说出口了。
洪氏听了,就觉不大悦耳,她心里警醒,忽觉自己失了言。因也就不吃鸭脖子,也不喝酒了,便站起对刘婶子道:“你瞎问什么呢?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春琴到底是年轻的姑娘,大少爷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这酒喝多了,彼此**的,也很正常。你是个过来人,难道这些个也不知道?”
刘婶子听了,脸就红了一红,因对洪氏笑道:“这都多少年了,主子还记得这些个呢?还说它做什么?也怪没意思儿的!”
原来这刘婶子虽守寡多年,但丈夫死后二三内,因年轻,却也是耐不住寂寞,明着暗里的也和府里几个小厮儿偷情瞎混。后来,此事被老太太知道了,本就要将刘婶子给赶出柳府的。洪氏见了,见刘婶子行事说话儿比别的下人有些眼色,也就上前给她说情。后来,老太太也心软了,也就将刘婶子送了洪氏身边伺候。因这个渊源,刘婶子从此便死心塌地跟了洪氏,成了洪氏的心腹。
到了洪氏这里,刘婶子因心里惧怕,也就将偷汉子的毛病给改了。这不偷人了,刘婶子却是喜欢上了喝酒。这夜深人静时,不用伺候洪氏了,便喜在房里,偷偷喝上几杯。想起从前行的那些蠢事,当作回味。
洪氏就道:“你是我跟前的人。这话你可是不能乱说!因此,特特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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