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外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妥。当然该谦虚的时候还是得适当谦虚一下,于是开口说:“本宫也只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粗通文墨而已,远谈不上jing通,范卿切莫听公主胡言。”
听皇后如此说,想是没兴趣看自己这柄惹祸的扇子了。范轻眉心中大喜,想着出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柄扇子毁掉,千万别多生出什么事端。这时却又听见乐祥撒娇说:“母后,你就别谦虚了嘛,女儿真的很想知道范少公子扇面上那首诗的意思,你就告诉女儿嘛。”
皇后有些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却是又对范轻眉说:“既是公主执意如此,那范卿,可否将你的扇子给本宫一观呢?或许可以勉强解释一二。”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又怎由得范轻眉不答应,她只得又是恭敬的用双手捧起折扇,高举过顶,任由皇后身边的宫女接了过去。
皇后微笑着拿起折扇,轻轻打开,目光望上去后却是猛的一凝……
……
……
虽然只有几秒钟,但范轻眉却觉得有如几个世纪那样漫长,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了。那一刻,她甚至都忘记了该如何呼吸,直到乐祥的声音再次响起,方把她拉回到现实世界——那个chun意盎然的御花园中,偏偏自己的心却冷若寒冰。
“母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快给女儿解释一下呀。”
“哦,没什么,无非是首普通的绝句而已。”皇后情知自己的女儿心里藏不住话,是万万不能让她知道这首诗的本来意思的。
乐祥对母亲的回答很不满意,追问道:“母后,女儿知道是绝句,四句话的都是绝句,可那绝句是什么意思嘛?”
见公主如此的不依不饶,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皇后只得继续敷衍,“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宫里的景致,寻常得紧。”
“哦……”乐祥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原来就是一首写风景的诗呀,写的还是宫中的风景,那还读诗做什么,睁开眼睛自己看不就是了。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不对呀,母后,咱们的宫中也没有鹦鹉呀。”
这丫头今ri怎么这么认真?皇后随口回答道:“这应该也不是本朝的诗,说的许是前朝的景致。”
乐祥自然是没什么怀疑的,但见自己的范哥哥连扇面上都写着鹦鹉,想来一定是很喜欢这种禽类。于是撒娇道:“母后,乐祥也要鹦鹉,听说那种鸟会说人话,很好玩的呢。”
“好、好,母后和你父皇说,让他差人去给你寻来。”
乐祥盈盈下拜,“多谢母后。”
如蒙大赦的范轻眉从宫女手中接过折扇,向上座处偷看了一眼,只见皇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
……
扇面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既然乐祥不再追究,无论是皇后还是范轻眉都乐得糊涂。现在乐祥已经满脑袋想的都是鹦鹉,而皇后与范轻眉又是随意的聊了几句家常,也就到了傍晚时分。
这次召范轻骨进宫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考察他是不是如同传说中一样好se,现在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聊的自然也不是很深入。当范小姐告退之后,乐祥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母后,我总觉得范少公子有哪里不大对劲。”
皇后并没有太当真,她清楚自己女儿的斤两,也不认为她会发现什么严重的问题。随口问道:“哪里不对劲呢?哀家觉得他哪方面都做得不错呀。”
“母后,您没发现范少公子他从来没笑过吗?”
皇后娘娘静静的回忆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没见范轻骨笑过。“不苟言笑是件好事情,不是什么问题。尤其是对于你们年轻人,老要轻狂少要稳嘛。再说这是在皇宫里,感到紧张也很正常。”
“哦,这样呀。”乐祥的头脑不是一般的简单,假如她的脑容量有胸部的十分之一那么大的话,也就不会轻易相信皇后那拙劣的解释了,但此时她是明显的已经不以为意。“母后,那乐祥便告退了。”
看着公主那远去的背景,皇后的眉头又是蹙了起来,方才的话不过是为了应付自己女儿的,实际上皇后的心里还是有一丝暗暗的隐忧,不会这个范轻骨真有什么心理疾病吧?要不然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怎么从来不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