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离开,安锦歌耳边还在徘徊着这句话,久久无法停歇。
她很明确自己对司徒啸白的感情,像朋友……或者,比朋友多一点,仅此而已。
所以,她不可能出现像方楠说的那种情况,而司徒啸白对她也绝对不是所谓“殷勤”。
因为,他心里只一个初恋。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实,总是被些奇奇怪怪的梦给惊醒了。直到天微微泛青,她才睡着。
谁知,这一觉竟睡过了头,她破天荒的头一次迟到了!
匆匆走进画廊,小白眼尖的看到她,马上小跑着过来,“锦歌!你怎么现在才来?老板一早就找你了呢!”
安锦歌快步走进更衣室,迅速换上工装,“他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小白站在门口摇了摇头,随即八卦道:“也不知道是谁惹到老板了,他今天就像颗炸弹一样,逮谁炸谁!”
“哦?”想到昨晚的事,安锦歌蹙下眉,
“锦歌,你待会见老板的时候要小心哦!千万不要被他炸到哦!”小白好心的提醒。
安锦歌笑着点下头,出了员工更衣室后,就径直上了二楼。
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敲响走进去。屋子里,司徒啸白就站在窗前,一手插着裤子口袋,一手夹着香烟吞吐。
他很少会在她面前吸烟,不是他有绅士风度,而是顾虑她的身体。只要对她健康不利的,他是绝不会做的。也直到这时,安锦歌才发现,他心细程度是她不曾想象过的。
尤其是对自己。
方楠的话,毫无预警的窜出脑海。
她说,只有在意才会迁就,特别是像司徒啸白这种生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迁就的人。他若肯做到此,更加说明一切。
安锦歌不是后知后觉,只是无法相信。
可是……
“安锦歌,你行啊你,长本事了嘛!都敢给我迟到了?”
头顶,是他微愠的声音。
安锦歌一怔,反应慢半拍,抬起头看着他,脑子里还处于“一切皆有可能”的假设阶段。
见她就这么怔怔地望着自己不说话,司徒啸白又皱起了眉。
“别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关。”
安锦歌直到这会才清醒,赶紧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说话时,她脸红红的。
“睡过头?”司徒啸白对这个借口,表示出了怀疑。
安锦歌头压低,说出来其实连她自己都不信!她居然会为了这个家伙失眠!要不是因为此,她怎么可能会迟到呢?所以,这也该是他的责任啊!
但这话,她哪里敢说啊。
倏地,她注意到桌上烟灰缸里的半支香烟。
是他刚刚按熄的。
心脏在那一瞬间,有一种类似麻痹了的感觉,随即,又被通上了电流,不过短短零点几秒,就已油走全身。
像这样的小细节,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都是她平时没有留意过的。可每每发现,心都会随之悸动,她想控制都不能。
在得知他有一个深深爱过,并且永远都不可能会遗忘的“唯一”,她就开始了悄然变化。会去留意他的举动,会去探测他的想法,会……
她到底怎么了?
司徒啸白盯着她,眉梢扬起一侧,双臂环胸,抿着的唇慢慢开启:“安锦歌,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呢?”
如果真的是梦,那就好了。
她骤然失笑,低下头,轻声说:“是啊,现在才算清醒。”
他眯紧了一双黑眸,瞅她半晌,慢慢的,他说:“有事的话,要告诉我。”
安锦歌却拧紧了眉心,不去看他,心里乱得跟什么似的。有些东西,她连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又能告诉他什么呢?
一阵尴尬的沉默。
司徒啸白瞅瞅她,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复杂,可随后,他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又坐了下来。
“中午一块吃饭。”他用着习惯性的命令口吻,连商量都不需要的笃定。
安锦歌没看他,“中午约了小白。”
她的拒绝,让他好看的眉头一下子就拢了起来,“推了!”
她这时才去看他,表情有些不满,“那怎么行?我们有约在先。”
司徒啸白再次危险的眯起眼眸,双手修长十指交叉,抿着唇,时而又抚了抚下巴。
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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