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见容璧似乎很是在意这个问题,便笑道:“不必在意这个问题,天下苍生怎么可能需要我去拯救呢?所以容璧,你不必如此介怀这个问题。”
容寂依旧沉默,墨歌也开玩笑说:“天下苍生自然是你们男人负责,怎么也轮不到阿涟牺牲。”
容璧终于点头说:“恩,我知道了,那今日叨唠良娣了,我和阿涟这便离开。”
容璧说完,就拉着涟漪的手离开,涟漪不明所以,见容璧表情严肃,便也不挣扎,直到两人到了公主府内部,容璧才停下,凝视涟漪,半日不说话。
涟漪被容璧看的全身发麻,于是主动问:“容璧,怎么了。”
“为了防止那种事情发生,你还是远离这趟浑水吧。”容璧单手揽住涟漪的肩膀,在涟漪耳边低语说,“立刻带着墨歌一同离开,因为有人要行动了。”
“为何这样说。”涟漪心中也隐隐约约猜到一些,“是墨家?想通过墨歌的死来刺激赤喾,好让赤喾对付哥哥?”
“我也不清楚,但能够确定赤喾已有反骨,我送与他的信至今没有回应,看样子,墨歌在他心中并没有多大的分量。”容璧另一只手也揽住涟漪的肩,紧紧搂着涟漪,让涟漪不得不扬起头,从还未开花的紫薇树下仰望星空。
星空之上,是她前世的回忆,在哪里,她爱帝喾爱的疯狂,可以放弃生命,帝喾也爱墨歌,可以为她放弃一切资本。
帝喾是修为最高的帝子,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天帝,可是他却爱上了妖女墨歌,多么讽刺,愿意放弃这些引以为傲的资本,只为和墨歌在一起。
墨歌也同样不让,愿意抛弃所有修为,放弃妖界公主的身份,喝下九死一生的洗髓露,只为成一个小仙,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帝喾身边。
转世之后,她忘不了,墨歌也没忘,帝喾那就更不可能忘了。
所以,赤喾的心中,天下比墨歌重要的多。
涟漪小声说:“容璧,你错了,墨歌在赤喾心中的分量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赤喾可以为了墨歌做到那一步,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
听涟漪如此说,容璧便趁机接道:“那么阿涟,墨歌就由你来看护了,你以出去散心为由,悄悄带墨歌离开京城,剩下的,我会为你们安排妥当。”
容璧又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两人离开了京城,也不要参与京城的一切,若有消息,我会派人来找你的。”
涟漪听完,便用力的推了推容璧,容璧松开了手,静静的看着涟漪,也不再劝告了,似乎已经能够预测涟漪会答应。
涟漪咬唇,最后还是妥协说:“好,京城若出了什么意外,你定要通知我,我会尽全力帮忙,绝对不添乱。”
“只要看好墨歌,就是最大的忙了。”容璧笑道,然后看了看天色说,“最近,我会去准备你们在京城外的一切,你可以和墨歌多出东宫走动一下,防止大家起疑。”
涟漪点头,说:“不要离京城太远,也不要让我们在那里呆太久,行不行?”
“行。”容璧脸上又挂着经年不变的笑容,然后把涟漪送回了东宫,毕竟,他今晚有事,不能守在公主府,而公主府的防备还不算强,还是把涟漪送到东宫更合适些。
站在东宫门口的涟漪望着容璧离开的背影发呆,容璧,定是更在意江山天下吧。
容璧的背影消失在不远的阴影处,涟漪盯着那片昏暗发呆。
若是为了天下人牺牲,也算是有意义的……
突然,阴影处走出一个人,光线射在他的脚上,不同于平常百姓穿的布料材质,而是皮革一般的长靴,涟漪皱眉,猜测此人不是普通人。
他又跨出一步,可以看到他衣摆上繁琐的饰品,但走路却不带一点声音,涟漪警惕的退后两步,而东宫的护卫也抽出了佩剑,盯着那个人。
那人再走一步,上半身也露出,只有一个头还处在阴影中,涟漪上下打量此人,他的衣服配饰一看便知不是陈国的人,涟漪皱眉,猜不出此人来历。
终于,这人再跨一步,妖媚的脸从暴露在光线下,涟漪立刻记起他是谁,是陛犴。
听说,陛犴已经是猃狁国的王了,他怎么会来陈国京城?难不成有什么图谋?
想到这里,涟漪立刻捏住袖中藏好的刀片,笑着问陛犴:“不知猃狁国国王何时来陈国,我们竟不知,真是有失远迎,望恕罪。”
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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