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看护好墨歌,第三,若京中出现意外,你定要好好活着。”
涟漪点头, 却还是倔强说:“前两条我一定做到,但你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即不会报仇,也一定不会苟活的。”
赤潋叹息,摸着涟漪的发顶说:“何苦?那个男子那般喜欢你,你和他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好,很好。”涟漪想都没想就说,“但是还是家人更重要。”
“家人和爱人又不是不可以兼得。”赤潋笑着说,不明白涟漪为何这样说,但转念又思考到修竹的身份,修竹一定不是普通人,若涟漪要和他在一起,只怕就要离开京城,离开自己。
涟漪也淡淡笑,说:“那等天下都太平了,我就嫁人,把陈国看遍,定期给哥哥寄信,可不可以?”
“可以。”赤潋的猜想被验证,若涟漪要和他在一起,就要离开自己,赤潋如此想着,心中也觉得有淡淡的悲伤,便说,“只要阿涟开心就好,哥哥没关系的。”
涟漪却拼命摇头说:“哥哥很重要,哥哥要开心,要永远开心,这样,阿涟才能放心的走。”
赤潋被涟漪的举动逗笑,笑说:“应该是安心嫁人。”
涟漪嘟起了嘴,双颊微红,气鼓鼓说:“不和你说了,你忙吧。”说完便撒腿跑了出去。
赤潋看着涟漪的背影笑,因为有事便也出了书房,就见修竹又拉着涟漪的手向偏殿走去,涟漪满脸通红,不肯和修竹走,修竹就直接埋头在涟漪的颈窝处,涟漪就不再乱动了。
涟漪看到赤潋站在一旁看她,脸上如飞霞一般红,赤潋就对着涟漪笑了笑,然后转身就离开了,不打搅他们。
涟漪见赤潋走远了,才轻轻推了推修竹,小声说:“修竹,你再咬我我就不理你了!”
修竹这次松开了牙齿,却还是没有松开搂着涟漪的手,幽幽的问:“漪儿,疼吗?”
涟漪捏了捏耳垂,想了想才说:“还好吧,我不怎么怕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因为我想要你记住我。”修竹俯视涟漪,深深的注视着,那张脸,只消一眼,就能让任何人心甘情愿的入地狱黄泉,“你为赤喾伤了耳垂,很疼,你永远都忘不了,那么,每当你想到这个疼时,也会想起我。”
涟漪一时痴了,凝望修竹的双眼,双唇微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总是停在唇间,流连半日,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修竹见涟漪走神,便缓缓低下了头,而涟漪就如受了蛊惑,没有半点躲闪,依旧凝望修竹的双眼,鼻尖的热气可以吹到对方脸颊上,可以看到微微颤抖的睫毛。
“咳咳。”突然,一声咳嗽声从一旁传来,涟漪立刻惊醒,推开修竹然后和修竹拉开一些距离,慌乱的说:“容璧,你醒了?什么时候醒来的?醒来多久了?刚刚……”
“问的都是废话。”容璧笑道,“挺久了,至少刚刚都看到都听到了。”
涟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瞥一眼修竹,便见修竹一脸无所谓,似乎刚刚做的是最正常最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容璧也不想打趣涟漪了,便转移话题说:“昨日多谢你和修竹了,不然我们容府也不知道会怎样,我容璧没齿难忘。”
涟漪知道她根本没有做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不必谢我,就连我都是被修竹救出来的,谢他就行了。”
容璧便转身对修竹行大礼,谢道:“修竹,多谢你,不知能够用什么报答你。”
修竹对容璧的行为很是满意,于是虚扶了容璧一下,让容璧站起来,然后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容璧也笑着与修竹寒暄,关系融洽,涟漪见他们两人相处甚欢,便没有再搀和他们,与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等涟漪离开之后,两人立刻换了脸,修竹满脸冰冷,容璧一脸防备。
修竹率先开口:“你说你会照顾好漪儿的。”
容璧感受到修竹身上的杀气,斟酌了一番才说: “你也说你不会再来打扰阿涟的生活的。”
修竹微微眯眼,然后说:“我不觉得我是打扰,因为我救了漪儿,你却是真的没有护好她。”
“确实。” 容璧承认,手在袖中摩挲,捏着他的玉骨扇,说,“你想做什么呢?”
修竹瞥了瞥容璧的长袖,容璧立刻毛骨悚然起来,更加用力的捏着玉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