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容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也罢,这便回去。”说完,容璧拐进小巷到近路,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东宫,涟漪和容璧在东宫内分别,容璧去找赤潋,涟漪去找墨歌。
当涟漪到了墨歌宫中时,却有宫女拦着她说:“安乐侯正在殿内给良娣问诊,不可打扰,望公主恕罪。”
涟漪惊讶于安乐侯梁子尘会为墨歌医治,却更为高兴,因为墨歌太过憔悴,要梁子尘看看也好,只是涟漪不喜欢梁子尘,能够避免与梁子尘遇见便尽量避开。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陪墨良娣。”涟漪说完转身离开,然后拉着一个洒扫宫女问:“你知道墨舞的寝殿在哪儿吗?”
那宫女抬头见是涟漪,立刻跪下说:“我只知道东宫内有个没有身份但受太子宠爱的女子,别的都不知道。”
“起来吧,回答我几个问题,她的身份如今还没有定下吗?宫里的人也都不清楚她的一切?”涟漪觉得其中有蹊跷,却说不清哪儿有蹊跷。
“恩,我们只知道她很受宠,是墨皇后给太子的人。”宫女说完,便惊恐的看着涟漪身后跪下说,“拜见墨夫人。”
涟漪转头,就见甄哥站在她身后,直盯着她看。
涟漪笑道:“甄哥,不知我能不能去你的殿内与你聊聊?”
甄哥没有拒绝,也没答应,直接领着涟漪向东宫的内部走去,在东拐西拐以后,甄哥的寝殿才出现在涟漪眼里,涟漪不禁感慨:“我竟然都不知道东宫有这么大,这里还藏着一座宫殿。”
甄哥没有接话,领着涟漪到了内殿,挥退所有宫人问:“不知公主找哥儿所谓何事?”
涟漪见甄哥防备的紧,便安抚道:“我只是来见见你,并没有什么要事。”
甄哥半信半疑的看了涟漪两眼,然后说:“是吗?我原以为公主只知道东宫有一个墨良娣而忘了我呢。”
涟漪听出这话中的不满,便解释说:“对不起,我确实忽视你许久,因为我觉得哥哥会陪着你,而墨歌却没有人陪。”
“墨歌!墨歌!墨歌!”甄哥突然爆发说,“每个人都对她那么好,上天眷顾他,太子宠爱她,就连你也疼惜她!她可是和豫章王纠缠不清的人啊!为何你不嫉恨她?”
甄哥说完,就蹲下抱住膝盖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再也没有丝毫伪装。
涟漪愣住了,沉默了片刻然后蹲下抱着甄哥说:“我嫉恨过她啊,嫉恨的让我都觉得害怕,让我的脸都变得扭曲。”
甄哥听到涟漪的话,抬起了头,依旧是不信任的眼神,涟漪继续说:“我恨她恨的巴不得她死掉,也想方设法让她离开豫章王,可当她真的离开了豫章王,我才知道,不管我离豫章王多近,而她离豫章王多远,他都不爱我。”
“那你现如今为何还日日陪她说话?”甄哥质疑道。
“因为,我觉得宽容比憎恨好。”涟漪拉起甄哥说,“原先的我太过执念,所以错过了很多美好,而今我放下,我发现,没有他,我也可以活的很好。”
甄哥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静静的流淌着泪水,涟漪继续说:“甄哥,若你笑,一定很好看,而且你会发现,只要你开心了,世界就变得美好了。”
甄哥不是很能理解涟漪的话,涟漪便解释说:“就像花儿一样,若你开的美丽,自然有蝴蝶来追求你。”
甄哥却听不进什么大道理,一把掐住涟漪的手臂说:“你们都不恨,就我一个人陷在仇恨的泥潭中,我不甘心!”
“那我们一起把你拉上来,好不好,只要你肯把手伸给我们。”涟漪伸出双手,双眼真挚的安抚甄哥。
“可是,你拉不动!”甄哥推开涟漪,哭道,“都不要我了,所有人都抛弃我了!”
“你为何这样想?”涟漪不解,连忙解释说,“哥哥一定不会抛弃你的,你不必担心。”
“他有墨歌了,也不喜欢我了!”甄哥变得歇斯底里,“我恨墨歌,恨她夺了我的一切,恨她不懂憎恨,恨她为什么要活着?把赤潋也夺走?”
涟漪知道甄哥这是因爱而痴狂,只能不断安慰说:“哥哥不会喜欢墨歌的,哥哥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你放心,哥哥绝对不会抛弃你。”
过了许久,甄哥似是哭累了,渐渐没了动静,涟漪松了一口气,扶着甄哥到床边让她躺下。
可甄哥似乎极为虚弱,涟漪只觉甄哥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便说:“来人啊!”
宫女打开了门,猛地指着甄哥的裙摆大喊:“血!”
涟漪低头一看,甄哥裙摆有一抹鲜红。